“我这一行,恐怕并不会很安稳,我怕牵连到秦兄。”
非常君虽然并不是江湖中人,但对于一些人情世故,他也并不是不懂,秦玄想要带着族人出世的心思,他自然是猜到了一些。
秦玄笑了笑,开口向非常君说道:
“兄......非常兄多虑了,得到了太祖他老人家的传承,想必非常兄的功力已然更上一层楼,况且我和两位长老也都有能力自保,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帮上非常兄的忙呢!”
听秦玄“搬出”了自己受到的“恩惠”,非常君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了什么,开口回了句:
“既然如此,那就请秦兄一起同行吧。”
夕阳印在稻田之上,南方的冬天,总是比北方要显得“温柔”不少,最明显的,就体现在温度的差异上。
刘菜坐在小屋旁,看着稻田中翩翩起舞的女孩,脸上不禁浮上一丝傻笑,即便他知道,眼前这个每日都陪伴着自己的人,并不是自己心中思念的那个人,但仅仅是这样,已然让他很是满足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刘菜的身后,听着脚步声,不需要回头,刘菜就知道这是盖聂来了。
“霍休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听了刘菜的问题,盖聂双手环胸,将他随身的那把木剑抱在胸前,开口向刘菜回答道:
“听闻他并没有直接去西凉,好像是在襄阳城那边发现了什么宝物。”
刘菜缓缓地站起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这个霍休,只要闻到了宝贝的气味,即便是本王的命令,他也能够抛在脑后,也罢,就看看他这次,能够给本王带回来什么吧。”
说罢,刘菜纵身一跳,跳到了麦田上,缓步朝着那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站在那,朝着刘菜笑着,刘菜上前牵住了女孩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开口问道:
“感受到了么?”
女孩一愣,她有些没明白刘菜的问题,刘菜再次开口问道:
“感受到本王的心跳了么?”
情话这种东西,在那个时代并不是没有,只是绝对没有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这么的“丰富”,听到刘菜这话,女孩也明白了刘菜的意思,俏脸微红,就这么伏在了刘菜的怀抱中......
相比起会稽城的温暖,洛阳城的冬天,就要寒冷不少,皇宫中的御花园,李清雪扶着刘协,就这么在御花园中漫步。
“你说,若是你没有遇到朕,你是否会接受非常君?”
听到刘协这有些突然的问题,李清雪不觉地怔住了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刘协,开口说道:
“陛下,您怎么想起问这个?”
刘协笑了笑,开口回应道:
“其实,有非常君陪在你的身边,朕一点都不嫉妒,甚至有些庆幸,因为只有这样,朕若是哪一天不在了,你至少不会孤单一个人。”
这两人,李清雪也想了很多,都是关于刘协前两日早朝上的三道圣旨。
她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刘协的这三道圣旨,看起来每一道都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放在一起,竟是给了李清雪一种安排后事的感觉。
李清雪将头靠在了刘协怀中,轻轻地开口说道:
“雪儿这一生,都只会属于陛下一个人。”
襄阳城外的藏龙谷中,因为时间紧迫,非常君决定,下午便启程离开藏龙谷,而随着四人一起离开的,还有秦玄和秦二叔两人。
秦三叔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谷中还需有人照看,对于秦玄的这个决定,虽然秦三叔仍旧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接受。
午饭过后,非常君一行六人便离开了藏龙谷,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襄阳城。
之前华生曾说过,想让他帮忙找到华佗,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不过在找人之前,需要非常君先将霍休的事情解决。
进入了襄阳城,非常君一行人便直接回到了华生的那个药铺中,还没进门,他们便看到药铺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已然是被翻得一片狼藉了。
各种药草随意地散落在地面上,华生一边捡着这些草药,一边自顾自地嘟囔道:
“作孽啊!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啊!一斤可是十几两的银子啊!”
其实在非常君最开始认识华生的时候,华生给非常君的感觉就不太像一个郎中,倒是更像一个商人,一个奸诈至极的商人。
还没等华生将这些药草全部捡起来,大门外便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听声音,应该足有十几人。
不一会儿,门口便走进来了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开口向非常君几人问道:
“你们这,谁是这家药铺的老板啊?”
没等非常君开口,华生便上前一步,抢先开口回答道:
“他!他就是我们的掌柜的!”
边说着,华生还将手指指向了非常君,对于华生的“指鹿为马”,非常君也并没有戳穿。
那几名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番非常君后,开口说道:
“掌柜的,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太守大人有请!”
这话说完,便有两名官差上前一步,准备给非常君带上铁链,非常君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敢问这位官爷,我可是犯了什么罪状?”
听非常君这般问,那位官差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开口回了句道:
“让你跟我们走,就跟我们走,哪那么多话!”
对于锁链,非常君并没有反抗,见非常君就要这么被官差带走,秦玄不觉地想要上前阻拦,却是被秦二世拉了一下。
看着非常君就这么被这些官差带走,秦二叔开口向秦玄解释道:
“族长,凭他的本事,若是反抗,这些官差又能拿他怎么样?”
听了秦二叔的话,秦玄这才反应过来些什么,左手看着秦玄这般“天真”的模样,不由得开口说道:
“这种事,连江湖的一角都算不上,以后见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被这些官差们带着来到了一座府上,非常君抬头看了眼匾额,不觉地皱了皱眉,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