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非常君三人来到荆州城的时候,是正午刚过不久,三人进城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作为荆州府中最大的一座主城,荆州城明显比襄阳城和南郡还要繁华不少,即便是和洛阳城比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叫卖声,还有时不时传出的争吵声,这才是一个主城原本的面貌。
随意在街边找了一个商贩询问,非常君三人便得知了混元宗总部的具体位置,可当他们到了混元宗的宗门府门前,三人不禁地都皱起了眉头。
在混元宗的斜对面,也有着两座府衙,其中一个是荆州府的刺史府衙,另外一个,则是荆州府大将军的府衙。
级的在客栈中百晓生的那名掌柜的说过,这次混元宗向华佗出手,背后还牵扯着一位荆州府的大人物,荆州府中能有什么样的大人物?无疑就是这两个中的一个,只是具体是哪一个,还不得而知罢了。
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就算非常君三人再怎么的自负,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动手。
混元宗临近的那条街上,非常君三人找了一间酒馆,要了三间客房,打算先在酒馆中休息一下,等晚上夜幕降临之后,趁着夜色去混元宗里面探寻一番。
从南郡赶到荆州城,三人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又正值饭点,自然要先填饱他们的独自,再回到客房中休息。
许是荆州城的每一间酒馆生意都是这么好,大堂之中,并没有空余着的桌子,非常君三人不得不选择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非常君随意地点了几道菜,店小二便转身离开,在等饭菜的过程中,非常君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只点了一道菜,在非常君三人进入酒馆之前,他曾随意地瞥了一眼酒馆门前的牌子,其中有一道价值十两银子的菜,正是这男人面前的那道。
在菜盘的旁边,还放着三壶酒,其中两壶已经空了,剩下的拿壶,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这男人头戴斗笠,想象一下,在酒馆中吃饭,却仍旧不摘斗笠的人,将会是多么扎眼的存在。
许是感受到了非常君三人的目光,那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非常君这才看到那男人先前被斗笠遮挡住的额头,在那额头之上,一道一寸的刀疤甚是明显。
这男人的面庞,说起来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在加上他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家世还不错的出身。
这是这道刀疤挂在脸上,倒是让他多出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喝断头酒的啊!”
那男人的脾气开起来可是不怎么好,冲着非常君就喊了一句,边喊着,还把腰间的佩剑砸在了桌面之上。
非常君三人何等实力?从这男人的身手中,他们就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个刚入化圣境的人而已,并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
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非常君点的那几道菜走到了桌子旁,那男人也刚好将自己最后的半壶酒喝进了口中,起身拿上剑,朝着门外走去。
店小二将饭菜放到了桌面上,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开口说道:
“三位不要见怪,这人估计又是来向混元宗寻仇的人。”
听到“混元宗”三个人,非常君不觉地来了兴致,开口向店小二问道:
“小二,你怎知此人是来向混元宗寻仇的?”
那店小二听非常君这般问,脸上露出一丝机灵,开口解释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酒馆因为离混元宗的宗门最近,每个月都能碰上几个刚才的这种人,他们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总要挑上一道最贵的菜,喝上几壶最好的酒,而且往往都是一个人。”
听店小二这般说,非常君倒是更疑惑了些。
“您想想,正常人,谁会自己一顿饭吃掉几十两银子?这显然是断头饭啊!再加上他们的拿着佩剑,而且脾气都不怎么好,这不就明摆着了么?”
听完店小二的话,非常君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低头略微思索片刻之后,非常君站起身,留下了一句话,便朝着门外走去:
“我去去就回。”
非常君出了门,直奔隔壁街上的混元宗宗门而去,果不其然,就像那店小二说的那般,他看到了马上就要敲响混元宗府门的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
身形一闪,非常君便出现在那男人的身旁,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见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动作,那男人的眉头不觉皱了皱,转过头看了非常君一眼,见是先前在酒馆中的那人,开口向非常君喝道:
“你这......”
他的话才说出口,非常君的手已经打在了他的脖子上,这男人就这么昏了过去,非常君扶住他的身子,带着他飞身离开了这里。
没有走正门,非常君从院墙跃入酒馆的后院,带着这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将他的手脚绑好,塞住了嘴巴,非常君转身下楼,回到了大堂中。
秦玄和秦二叔见非常君是从楼梯下来的,秦玄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非常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口说了句道:
“吃饭,吃饭。”
非常君三人吃饭的速度都不慢,他们也并没有喝酒,毕竟晚些时候,他们还有正事要去做。
吃过了饭,在非常君的领路下,三人走到了非常君房间的门前,推开房门,房间里面便传来了“呜呜”的声音。
秦玄和秦二叔进屋一看,这不正是刚才那个同桌的男人么?
非常君走到这男人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开口向那男人说道:
“我现在让你说话,但我希望你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不介意杀个人。”
听了非常君的这话,那男人想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自己的头,非常君这才松开了他口中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