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得罪了,刘将军!”
说罢,叶康便抬起手,向着这位大将军攻了过去,见到叶康如此的孤注一掷,那五位长老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没法再说些什么,继续朝着非常君三人出手。
但还没等双方再次触碰到一起,不远处的街上,便出现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从声音听上去,足有千人之多!
叶康的手,也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那边的街口,先前还挡在那里的混元宗的弟子们,此时一个个退了回来,接着,便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面具”大军,缓缓地向着这边而来。
见到这一幕,叶康不由得再次看向嘴角微微上扬的那位大将军,脱口而出地问道:
“铁卫何时进的城?”
没错,这群看上去和正常的大汉将士们的装束有着很大区别的军队的名字,就叫做铁卫。
铁卫,是大汉军中最为特殊的一支军队,它的人数并不多,相传只有几千人,但这几千人,每一个都是军中的绝对精英,放到一般的小城中,完全能够成为副将的存在。
这位大将军并没有回答叶康的问题,在刚刚他想要向着自己出手的那一刻,在大将军的心中,就已经对叶康判处了“死刑”。
转过身子,走到了非常君三人的面前,这位大将军开口向非常君说道:
“我的将军府就在对面的不远处,酒是五十年的好酒。”
听大将军这般说,非常君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开口回了句道:
“那一坛恐怕是不够。”
大将仰头大笑,接着径直走向了那群已经停止前进的铁卫军团,非常君三人抬头看了眼那边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的叶康,转身跟了上去。
来到铁卫军团的最前方,其中第一排的一个面带金色面具的士兵,从马上翻身落地,朝着这位大将军微微躬身,开口说道:
“铁卫军团全员就位,请大将军命令!”
这句话,那士兵喊得很是大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而化神境以上的人,自然也听得出,这位士兵,赫然也是个化神境二阶的强者。
大将军转头看了眼远处的叶康,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却是开口问向了非常君道:
“这件事情,你来做决定,这混元宗,是留还是不留?”
即便非常君一向对什么都不怎么看中,但此时听到大将军这番胸有成竹便定了一个大宗门生死的气势,也是感到一惊。
看了眼那边已然有些瑟瑟发抖的混元宗二代弟子们,非常君终究还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杀伐果断。
“罢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之所以没有对混元宗赶尽杀绝,不仅仅是因为非常君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也是因为,他此行来混元宗的目的,本就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救人的......
大将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开口说道:
“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能够丝毫不慌乱地应对;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能够不赶尽杀绝,这才是真正强者该有的姿态。”
看着非常君等人向着那处将军府走去的身影,混元宗的大长老走到了叶康的身边,开口问道:
“宗主,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叶康低头思索了良久之后,才开口回应道:
“大将军又怎么样?铁卫军团又怎么样?这次我便让你们看看,我混元宗也不是吃素的!”
这番话,叶康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显然对于这口气,他咽不下,但他却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带着混元宗的弟子们,就这么返回了自己的宗门之中。
“大将军!皇后他们好像深入敌军内部了!”
一位副在经过了一番探查之后,返回向王晨禀报,听到这一消息,王晨的心中不安,在一瞬之间被无限放大,略小焦急地,王晨开口说道:
“随着本将军,去将皇后救回来!”
王晨带着他那除了刘熙在内的十名副将,就这么一路杀敌,一路向着李清雪所在的那个方向而去。
但尽管王晨等人已然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李清雪这边,可他们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阿克则因为被李清雪“戏耍”了一番,实在是怒不可遏,本就是草原汉子,向来要比中原的男人性子大条一些,竟是也忘了“怜香惜玉”,一拳直朝着李清雪的脑袋砸来。
王晨顿时从马上飞身而起,向李清雪那边而去,并开口喊道:
“皇后小心!”
李清雪自然也知道要小心,但奈何她和阿克则之间的实力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她想要躲开这一拳,却根本没办法做到。
“轰!”
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这么飞了出去,从额头上传来的那种疼痛感,让李清雪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般。
身子还在半空之中,李清雪却是不由得想到了刘协,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定让他很失望吧?
李清雪又想到了儿子刘僻,他才那么小啊,就要没有了娘亲,将来一个人在那深宫之中,无依无靠的,会怨恨自己么?
李清雪最后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们,想着他的那三位哥哥听到自己身死的消息,一定会很伤痛吧?
这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李清雪想到了很多的人和事,但终究,也只是想想而已......
王晨冲到一半的身子,接住了飞向这边的李清雪,此时的李清雪,已然没有了意识。
看着李清雪脸颊的七窍,全都向外渗着鲜血,王晨整个人都有些懵了,片刻之后,那些副将们来到王晨的身边,其中一人开口向王晨说道:
“大将军,先带着皇后离开吧。”
言语之中,有些微微的颤抖,看着李清雪现在这样子,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这次皇后娘娘,已然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
不知为什么,在王晨等人带着李清雪突围的时候,阿克则并没有动手阻拦,而是坐在马上,不知在想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