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听乐了,这宁儿刚进国子监就会写诗了,了不得。
“快,李环把诗呈上来,予要好好看看我的乖孙,写的什么诗”。
李环拿到诗,皇太后就急切的说:“李环,念给大伙都听一听,看宁儿写的什么?”
李环大声念道:“这皇太后不是人,”
什么,再仔细看,没错呀!
汗唰就下来了,妈呀,这不要人命吗?
大家一听都议论起来,嗡嗡声一片,十分嘈杂。
皇太后一听什么?这是宁儿写的吗?他怎么能骂我呢?在私下没人知道,骂也不是不行,可当这么多人,让我怎么办?唉,但无论如何,他的命必须保住。
李泰一听差点跳起来,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我好像也就在我小时候骂过阿姊,还挨了一耳光呢,还是当着大人的面打的。
圣人一听愣住了,不对呀,李宁神之清楚,聪明雍智,不是鲁莽之辈,怎能写出这种诗,唉,必竟刚入学能写出诗,才怪呢。可他当着这么多人骂母后,该怎么处理他,杀,肯定不行,不说李泰,只怕母后也不会答应。
太子少师卢植大喜:“哈哈哈,怎么样,纨绔吧,不学无术,这下篓子捅大了,字写得再好,再会设计好物件儿也没用,看圣人的样子,应该不会杀他。毕竟皇太后是他亲姑奶奶,血浓于水呀。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好过,你就瞧好了。”
赵坡一脸惊疑,自己刚看好李宁,准备结交他,这也太无脑了,太浮躁了,这样哪里能成大事,单凭一两个好物件是不行的。
长公主冷笑了一下,哼,母后还让我多亲近他,看来大可不必了
皇太后冷静地说:“李环往下念”。
李环吓得一哆嗦,祖宗啊,怎么摊上这个差事?
这是要掉脑袋的呀,就说声:“这……”
“念”。
“是”
只听李环哆哆嗦嗦的念道:“九天仙子下凡尘”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
李泰一听,这小子,我也不当你阿翁了,这有风险,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李环又大声念道:“儿孙个个都是贼”。
汗又下来了,这还是冬天吗?怎么这么多汗?
众人一听好啊,现在连圣人也骂上了。
赵洵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宁。
这次皇太后倒没多想:“念”。
李环又断断续续的念道:“偷得蟠桃奉至亲”。
赵洵又看了一眼李宁,算我没看错你。
太子赵坡沉思下站起来带头鼓掌道:少郡主才思敏捷,言语诙谐,我拜服”。
太子少师卢植,大失所望,此子只可交好,断不可交恶啊。过后让鸣儿去郡王府拜会,认错。
长公主皱着眉头,看来母后没有看错,可我怎么结交于他呢?怎么解释这个误会呢,头痛!
宴会随着李宁跌宕起伏的诗,热热闹闹的进行下去,众人的心思,也随着热闹掩盖起来。
晚上慈宁宫,皇太后拉着李宁的手问道:“宁儿,你怎么想的,写这样的诗”。
“姑奶奶对我和阿翁情真意切,我想给姑奶奶一个惊喜,顺便看下朝廷众人,对李家的想法。”
“年少多智不好,没必要操那么多心,你放心,只要姑奶奶在世一天,没人敢对李家有想法,即使有,也要藏起来。”
忽听公公李环喊道:“太子觐见。”
皇太后道:“太子”
又道:“宣”。
太子拜倒在地说道:“皇奶奶古稀之年,况身体健康,真儿孙之福也。”
“老啦,不中用啦,现在走路也要拐杖,更要人搀扶,唯一好的地方是耳不聋,眼不花,做事上也帮不了你们,只是混日子罢了”。
“皇奶奶当年曾连下三城,威名远振,我想现在的威名,还能边关止啼吧。”
“哈哈,原来吾是凶神恶煞的形象,坡儿今夜至此有何事?”
“皇奶奶明鉴,近日孙儿在平康坊屡屡受挫,今观表弟,诗词诙谐幽默,我想请表弟为我助阵。况和表弟是至亲,也想和表弟多亲近亲近,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皇太后说:“你身为太子,怎么能到那些地方去?”
“皇奶奶,平康坊,乃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我刚好把表弟带去,也好见见世面。表弟也不小了,也应该多交往一些文人。”
“宁儿,你要去吗?”
“姑奶奶,既然表哥相邀,我想,就走一遭吧”。
“善,坡儿,我把宁儿交给你了,坊间沆瀣一气,物欲横流,非善地也。这样,我让李志跟着你们”。
“志儿”。
皇太后话音刚落,突然眼前冒出一人。李宁一愣,这就是古代的武功,古人诚不欺我也,我要有这样的武功,那还不横着走。
李宁满眼星星的望着李志,也是姓李,看和姑奶奶这么亲近的样子,应该是本家,那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就是不知道现在学武是否晚了。
李志却说:“姑姑,家主让我……”
皇太后截断李志的话说:“我会和家主讲的,你放心,家主会答应的。”
李志应了声:“善”。
忽然人迹皆无。
上京城,平康坊,华灯初放,却人满为患,太子赵坡和李宁,在太子亲卫卢定等的护送下,直接上二楼包厢,居窗而望,街上有零星的烟花绽放,李宁纳闷火药是什么时候发明的?并且能制成烟花,那战场上是不是有火器?
赵坡拿起案上的水果,递给李宁说:“表弟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平康坊,也有表弟心仪的姑娘?你放心,等下李兰就会上场。”
李宁一笑,接过水果咬了一口说:“来平康坊,都是逢场作戏,哪里会认真,殿下怎么想着,到这里来的?”
赵坡看了一眼李宁说道:“表弟深藏不露,皇奶奶圣诞,表弟写的祝寿诗可真是不一般呀,听说今天平康坊头牌李兰要登台,崔庆要给李兰写诗,这不我就带表弟见识一下,咱大郑文坛第一人的风采”。
李宁也拿起案上的苹果,递给赵堆说:“现在的文人很少,会写诗的就更少了,这崔庆可不一般呀”。
赵坡一笑说:“怎么表弟,你这是夸自己吗?也许等下表弟灵感触发,又能写出一首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