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这主近来的表现,也太抢眼了,犁,耧,做的诗,写的字,煤球虽说郡王府,赚的是大头,可那是人家的封地。现在国库里,一小半都是郡王府给的,两个表弟为国战死,汉阳郡王,也是浑身是伤,这都是泼天大功,看情形,不答应,母后只怕会跟自己急。
这都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怎么摊到自己头上了呢?李家怎么说,郡王怎么说,看来,郡王也没有发言权。
那就,只有从这位身上捞点好处。
就回皇太后道:“母后莫急,这事要李家先答应。我只要给这位小娘子,安个身份,李家主应该会答应的”。
“好,以后在我这里,别婆婆妈妈的,什么小娘子,就叫卢慧,慧慧都成,和你大人一个德性,连带坡儿,也有点像你,看着就烦”。
赵洵心想,我这招谁惹谁了都,合着我们一家三代,都抵不上一个李宁,今后李宁在这里,我是不凑着挨骂了。
“母后教训的是,那个慧慧,这朝中,卢姓和李家相般配的只有卢植,我想让卢植认你为女儿,这样你看怎么样?”。
卢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皇帝吗?九五之尊,高高在上,以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以前在平康坊,连老鸨都对自己呼来喝去,看了眼李宁,只见李宁点点头。
就结结巴巴地说:“全凭圣人做主”。
皇太后一把搂住卢慧,对赵洵说:“快滚,看把我们慧慧吓的”。
赵洵一笑,现在自己,在母后眼中,连卢慧,也不如了。
李宁对赵询说:“圣人,我应该给阿翁讲一下,免得阿翁还蒙在鼓里,圣人就晚点再传卢少师”。
汉阳君王府,李泰听说李宁,要娶一个仙女时,牛眼一瞪。
李宁忙道:“阿翁,我现在头的左边,还有点疼,要不你把右边,再打一下,也许就不疼了”。
李泰脾气顿消,笑着对李宁道:“宁儿呀,你看啊,我们是世家,并且是有公爵的,要不就从世家里,给你找一个好的,反正现在咱们有钱。
“不”。
“或者在朝廷里选一选”。
“不”。
再不然我看长公主也不错,我去和圣人讲一下,现在咱们每个月,给朝廷那么多钱,他应该会答应的”。
“不”。
“那从京城的大户里找一个”。
“不”。
“那个,宁儿啊,你看这个人,那个他不能太犟。你和仙女真的不般配,你年纪还小,我让你姑奶奶,在宫里找一个好的”。
“好呀,现在卢慧就在宫里”。
“啊,不是,你姑奶奶答应了?”
“对”。
“你个兔崽子,你姑奶奶都答应了,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家主答应了吗?”
“不知道,圣人说应该会答应的。”
“那好,阿翁支持,那什么时候,带卢慧,回来让阿翁看一看”。
“也不知道姑奶奶,放不放人”。
“你把卢慧,带到你姑奶奶那里,再给我说,快滚!”
“是,这就滚,卢慧给你买一套汉白玉酒杯,你也不要了”。
“啊,我就说卢慧知书达理的,怎么可能,不给我礼物,就买一套酒杯吗?”
甘露殿,卢植说:“入一个户口到卢家,我想家主是会答应的,那卢慧就是我的女儿了,你们可要想好啦”。
李泰还没做声,李宁接口道:“卢少师的情谊,李宁谢过了,他日必有厚报”。
卢植哈哈一笑:“他日便是岳丈了。
当晚,少师府大厅灯火通明,太子少师卢植的笑声,一直不停。
卢鸣说:“大人,圣人当真,让卢慧认你为大人,那好呀,以后李宁,就是我妹婿了。我们以后,也可以买煤球发财了。”
“唉,鸣儿呀,这就是,你还年少,上次,你把李宁扔出皇宫,幸亏没死,不然你以为李家,就不声不响的没有发作。煤球听说,朝廷也有染指,家主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动,你以为家主不想发财,肯定是家主有打算。现在你不要想着,自己是官身了,就了不起,离开家族,我们什么也不是”。
“煤球,以后就不要想了,记住以后和李宁只能交好,不能交恶,否则,定要取家法”。
卢鸣一听道:“大人,这是真的,朝廷也参与了煤球”。
卢植点了点头。
晚上,卢植对妻子崔氏说:“贱内,你让总管,明天早上,买点女子的衣服,首饰。把你旁边的阁楼收拾出来,好好装饰一下”。
把今天发生的事,给崔氏讲了一遍。
崔华大惊,原来李宁竟有如此能耐,写诗比庆儿还厉害,还那么会赚钱,那家主怎么说?
“家主说此子是天选之子,不可争锋,让我们在京城避让”。
“家主这么忌惮此人,这李家不日,将超过崔家,如日中天了”。
慈宁宫,皇太后搂着卢慧,问李宁:“事情都办妥了”。
“应该没问题了”。
“唉,那就好,你自小就吃苦,找到慧儿,这么贤惠的可意人儿,这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皇太后,奴婢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卢慧瞧着李宁,眼睛故意挤了一下。
李宁,心道这小妖精,太会黏人了,
甘露殿,赵洵拿着手里的玉佩,对太子说:“给你玉佩,是让你为难时候用的,你看看,你都用到什么地方了。赎一个仙女,这让朝臣怎么看,你不觉得这,太过儿戏了吗?”
“说说看,为什么要帮李宁?”
“父皇,我自小和李宁一块长大,可以说,我对他最为了解,可自他被扔出宫外,我发现他改变很多,最可疑的是字,我们都知道,字是要经过,日积月累练成的。以前,李宁的字体,也和现在的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有,他没到过农庄,怎么会制作犁,耧”。
“这些是他,在去地府的途中,可能遇到了仙人,他有讲过”。
太子说:“不管什么机遇,我觉得,他对我们大郑都是有好处,有帮助的,况且我们又是亲戚,最让我决定帮助他的是,他关于治理河道的说法,以及对灾荒之年的防控,我觉得他讲的,比朝臣讲的要精辟,实用,我把他说的那些话写下来,拿给李太师和卢少师看,他们以为是我的观点,都大加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