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入高潮,歌妓们唱着李宁写的词曲,希望引起这位的注意。
郑使君起身给李宁敬酒,李宁以茶回敬。
李宁拉着郑光的手,询问宿州的人文风貌,世家及商贸问题,郑光皆一一回答,丝毫不停顿。知道郑光是位能吏,可以独挡一面。那境内怎会有匪徒呢?
郑光给郑明敬酒,眼光倒是有警诫之意,似乎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
折冲都尉马仲魁梧高大,一脸正气。这么一位还打不赢一个土匪?
商贾沈腾满面笑容的拉住李宁的手,连干三杯以示敬意。马上询问李宁这次到宿州可有经商的信息,便邀请李宁去府上,说着塞到袖中一件什物。开玩笑,一万钱花出去,怎么也要赚回来。
宴会在众人心满意足的气氛下结束。
沈府,沈腾看着案上关于李宁的详细资料,对总管沈全说:“怎么中间这么多都是空白”
“李家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全部细节的,我们能得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沈腾又皱眉看了看资料说:“你准备一下宴请的事,衙门的全请,商贾一个也不请。”
“主子,郑亲家也不请吗?”
“这次先不请。另外早点给清风坊打个招呼,别到时候整出幺蛾子。”
清风坊,头牌李菊的房间,歌妓冬梅看着李菊皱眉沉思,取笑道:“姊姊,一从府宴回来,便愁眉不展,可有什么心事?”
“我听老鸨讲,李小王爷处处留情,先是卢慧,后是李兰,再是张苗都有小王爷的影子。并且,都有好的归宿。传说小王爷人善,见不得受苦的人,乐意帮助别人,就是板渚县的女富豪陈什么来着,也是得小王爷帮助才成功的。原先只是个缝补,洗衣的。”
“听说,小王爷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卢慧也是个心善的。”
“姊姊,凭你的相貌,才艺。只是没遇见小王爷,否则随便在小王爷面前滴几滴泪水,说不定小王爷就收了姊姊呢?到时候可别忘了妹妹。”
“死丫头,这么小便思春了。唉!见小王爷一面都难,还怎么在他面前流泪,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英俊有才能。”
“听说,张苗便是自己跑去见李宁,才被李宁赎出的,现在是郑明的未婚妻,正妻,郑明是郑家的精英,这次科举的榜眼。姊姊,你可要抓住机会。我帮你打听小王爷的消息。”
“慧姊姊,宁哥哥怎么身上没有酒气,还不打慧姊姊。爸爸总是说妈妈偷人。什么是偷人?怎么偷人的?慧姐姐偷过人吗?”
卢慧傻眼了,这问题虽简单,可怎么回答呢?
李宁笑着接口道:“打人是不好的,所以不能打人。你慧姐姐也偷过人,可她偷的是宁哥哥,偷人也不好,现在你还小,等再过两年给你解释。”
“哼,小气,再过两年我自己就知道了。原来慧姐姐也偷过人?慧姐姐偷人好玩不?我长大了也偷人!”
卢慧气地捶打着李宁“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张红拦着卢慧说:“不许打宁哥哥,红红心里最喜欢宁哥哥了。”
卢慧和李宁一愣,这把张红带出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睡觉时张红还非缠着李宁问:孙悟空把白骨精打死了没有?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抱着李宁,搞的李宁和卢慧造小人,还像偷人一样的。总惹的李宁吃吃偷笑。
修渠的资源没到,现在的重点是剿匪,李宁让卢鸣拿虎符,去兵营挑选三百精兵,一起到灵壁县。
郑明也要去,说什么不出去走走,如闭门造车。看到剿匪,也许还能写出一首流传千古的战诗。
“慧慧,到灵壁你就不要去了,毕竟是打仗。况且是个小县城,万一像板渚那样怎么办?”
“我不,反正有你在身边,我做什么事心里都舒服。生活差点,我也能坚持。你若不在身边,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地。”
李宁看着张红“那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我还要看着,不让慧姐姐偷人呢!”
我去,谁教她的偷人这个词。
灵壁县一马平川,仅有一座磬云山。也不高大险峻,倒是奇石很多,什么奇形怪状的石都有。
这朝廷资料上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根本看不到呀?这里面有古怪,难道是匪徒众多?李宁看着身后的纠纠武夫,心里有点慌了,毕竟古代人会武功。下次一定要做把连弩带在身上。
进入县衙,只见一个绿豆眼,八字眉的官员在迎接,一脸的猥琐相。
“上差大人里面请,鄙人灵壁县县令赵申迎接来迟,望上差恕罪。”
门口也无人看守,里面甚至听到吵闹声。
李宁交了信符,凭证后道:“先安排兵差驻扎,把马涛的详细资料拿给我。”
李宁走进偏院,对李川、李志说:“二位兄长带上干粮,早点去磬云山,探一探山匪的人数,路况,饮水的水源,粮仓,武器情况。摸清之后再回来。”
李宁看着县令拿来的资料:马涛,祖籍灵璧县,父母已亡。商籍,将作师。二十八岁,娶妻,张氏,已亡。生一女,一子。下落不明。居于桐树胡同二十号。今为匪徒,天僖八年秋啸聚磬云山。
“宁哥哥,带我出去玩一下呗,这么小个地方,闷都闷死了。”
“好,那你问下明哥哥,苗姐姐,鸣哥哥他们,要不要去。”
“宁哥哥,我想吃包子,他们做的饭难吃死了,我都没吃饱。”
“好,我给你买。”
“你就惯着她,随她胡闹。”
听到卢慧这样讲,仿佛又到了前世。
桐树胡同,刚一走近,就听到乒乒乓乓响声一片,原来前面不远处,是灵璧县的将作集中地。
李宁走近一家,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坐在院中正敲打着一个圆形的铁器。
“爷爷,这里可有个叫马涛的人,你认识不?”
那老人惊觉地看了眼李宁,马上摇着头说:“这里没有叫马涛的人。”
李宁刚走出门,老人马上把门关上。
问了大半个胡同,都说这里没这个人,气地卢鸣只差打人了。
李宁又走进一家院子,院子破烂,房顶用茅草盖着,门也单薄破烂,门前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李宁走上前问道:“大娘,你可认识一个叫马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