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你看下地图,你认为我们先打哪个地方?”
马涛看了看地图,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说:“小王爷,应该先打碴口。”
“为什么?”
“因为碴口,离大郑近,我们打不过,就可以很快逃回大郑了。”
“鸣哥,来,你看下这地图,你认为应该先打那里?”
卢鸣拿过地图看了下后,也说打碴口,理由和马涛的差不多一样。
李宁收了地图,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猛虎军,虽然在大草原上,但士兵们仍走着方阵,丝毫不乱,不由信心大增。
“你们说的对,是应该打碴口,但不是逃回大郑,而是碴口离突厥牙帐远。等突厥主力从远处赶来时,已经疲惫了。我们或战或走都可以。这一次我们要用,突厥认为自己的长处打击他们。和他们比一比马术。”
第二天,便遇到了一个小型部落。部落里的突厥人,认为猛虎兵是突厥士兵,一看这么雄壮,远远地便热情地打招呼。
李宁问一个会突厥语的士兵,“他说的什么?”
那个士兵说:“他向我们是不是天汗帐下,来收牛羊的。”
李宁对那个士兵讲:“你就说是的。”
那士兵刚讲完,那突厥人便赶着十几头羊走了过来。
李宁回头对猛虎军士兵讲道:“大家记住了,我们只要突厥人的牛羊,衣服,只要突厥人不反抗,尽量不要伤人。出发,抢了牛羊衣服,把突厥人绑起来。”
那突厥人一听,李宁讲的是突厥语,扭头就跑,被马涛追上,一刀背砍倒马下,被马涛扒了衣服,捆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小部落的牛羊,衣服便被抢空。
一个月后,猛虎军扫荡了碴口的大部分部落,淌过木托河,来到了阿苏。
突厥牙帐,吉利可汗听到碴口部落的首领,哭诉遭受大郑士兵袭击。
问道:“大郑士兵有多少人?”
“什么?三、四千人就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那你们伤亡多少人?”
“他们不杀人,只抢夺牛羊,衣服。可汗,我们现在是一无牛羊,二无衣服。这要是入冬,一下雪可怎么办呢?”
“你确定他们,只有三千人?”
“是的,可汗,我们经常数牛羊,这个应该相差不大。”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让粘木力统兵五万精兵,协助你们剿灭这股大郑兵,顺便带给你们点牛羊。”
李宁带领三千兵,深入突厥的事情,赵坡知道后,不禁大吃一惊,慌忙把消息压了下来。
“张大伴,速传中书令苏起,尚书令耿华健,尚书左仆射宋天俊到甘露殿觐见。”
赵坡愣愣地看着,刘海投上来的简报,不安地在殿内来回走动,这李宁如果在突厥,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自己和李宁从小在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况且李宁真有大才呀,一个月收复了云州和幽州,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从此后,再攻打突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挖运河,修水渠。提出行商的理念,这科举考试该怎么着手,你还没有说呢?以后的行政方针该怎么办?我问谁呢?怎可以带三千人,深入突厥,你以为是演习呢?
赵坡越想越烦躁,苏起三人怎么还不来?
“张顺,去催下苏大人他们。”
张顺应了声:“是。”
刚要去,却见苏起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臣苏起,叩见皇上。”
“唉呀,苏大人,不要叩拜了,你看下简报吧。”
苏起看完,不由倒吸口气。
“这,这汉阳郡小王爷,不是无脑之人呀,怎会做出此等之事。”
“苏大人,此事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出李宁。”
“八百里加急,传令刘海,火速出兵突厥。命云州,檀州,代州,定州,丰州增援安北都护府。最好是让汉阳郡小王妃,赶往安北都护府,劝住小王爷。”
赵坡嘶地倒吸一口气,这让卢慧去安北都护府?卢慧刚刚生产,不行。这件事知,都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还不定,她闹成什么样呢?
“不能让别人去吗?”
“谁去?你去,小王爷听吗?汉阳郡王去?他听吗?让太皇太后去?经得住折腾吗?”
赵坡一阵头大,最后只好给李菊下一道密旨,让她无论如何也要看好李宁,决不能再让他,孤军深入了。
阿苏部落,境内有木托河,赤铃河水草丰美,牛羊成群。
远离阿苏大部落的,一个小部落首领铁托,正赶着羊群,在放牧。
忽然望着南边尘土大起,铁托疑惑地想着,不会是传说中的大郑兵来了吧?
铁托忙丢下羊群,飞马赶回部落,边走边喊道:“大家快跑,南蛮子来了,南蛮子来了。”
部落里的老人,小孩,忙骑上马朝大部落跑去。
部落里的精壮青年有一百多人,拿起武器,翻身上马,朝铁托跑来。
“首领,和他们拼了,好掩护老人们逃跑。”
铁托望了望后面的尘土,吩咐众人,“你们几个,占领东边的丘陵,发现大郑兵就袭击。”
“你们几个隐蔽在树林内,放箭牵扯大郑兵。”
“其他的人,跟我来,放火烧了部落。”
“首领,部落不能烧呀,不然我们住哪里。”
“你真愚蠢,不烧部落,怎么阻止大郑兵,只要有人,东西还会有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抢劫,猛虎军现在已经每个人,拥有六匹马,赶着无数的牛羊。
李宁回头望了眼,行动越来越慢的队伍。
对马涛说:“抢了这个部落后,就往回撤吧。牛羊太多了,行动迟缓,影响军队的机动性。”
突然一个说道:“小王爷,前边起火了。”
众人抬头一看,前面浓烟滚滚。
李宁抬手往下一压,猛虎军嘎然而止。
李宁想,这次出兵的目的是,抢夺突厥的生活物资,现在猛虎军,往往还没有靠近部落,就被发现,赶着大批牛羊,也追赶不上人家。
把这些牛羊全部杀死,也太伤天害理了,毕竟这也是,突厥人辛苦劳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