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反应灵敏,是最先封闭嗅觉的人,封闭之后还是用手捂着嘴巴大声呵斥:“究竟是谁,坦白从宽。”
周贤和老陈面面相觑,许洛嫣是知道答案的,但是此刻的她装的无辜的很,只有司马辰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作为皇子,王爷,他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面如此丢人过,以前就算要放屁也是能忍则忍,实在无法忍受,也会找个人少的地方解决,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糗事,这让他冷面王爷的脸往哪里搁?
关键以前能听到他放屁的人,也只会是自己的随从,他们就算闻见臭,也不敢大胆的说出来,可是今天这事竟然被许洛嫣的爷爷说了出来,许忠的身份就足以令他不敢吭声,更何况如今他还伏低做小想娶人家孙女呢!
许忠见没有人认账,虎目一瞪,在场的人被他扫视了一圈,忽然他就问道:“司马辰风,是不是你个臭小子干的混账事?”
司马辰风一张俊脸憋的通红,不是不承认,而是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与体内即将爆发出来的洪荒之力对抗上面了。
许忠见司马辰风不承认,大声吼道:“不就是放个臭屁吗?你小子连这个都不敢承认,我看你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还想娶我家宝贝孙女,我看你还是趁早滚犊子吧!”
司马辰风一听,老护国公拒绝了自己的求亲,顿时一着急,心神就松了那么一下下,然后站在他附近的众人就悲催了。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连环屁从司马辰风的身上爆发出来,那臭气简直是连站在院门那里守门的耶律才都闻见了,赶紧把大门都打开透气。
这下司马辰风简直就是糗大了,红着脸声音如蚊呐般的说道:“老护国公大人,刚才之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小王已经尽力在忍了,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你吼出来了。”说完连就更红了,还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哈哈哈,你小子,今晚是头什么吃了,这屁响简直惊天动地不说还那般臭不可闻,我说你小子,放屁不就放屁嘛,大家都是人,人吃五谷杂粮放屁也纯属正常嘛,你说你小子要是刚才没有忍,说不定后果还不至于这么严重,你看看现如今这院子里都成啥样了!”许忠说完摇着头,背着手,带头往大门外面走去。
然后司马辰风就看见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用衣袖或者绣帕紧捂鼻子,等许忠几个有身份的人一跨出院子,他们也跟着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那速度简直堪称百米冲刺一般,最后就剩下院子里一片狼藉和司马辰风孤零零的身影做对比。
司马辰风气死了,用心一想,肯定是许洛嫣故意整自己的。因为今晚的饭菜大家都是一起吃的,他只是多喝了一碗许洛嫣为他熬制的药汤,那药汤是他每天晚膳时候都必须喝的东西,所以他也就没有细想,谁能想到许洛嫣竟然会对药汤动手脚。于是想立马去找许洛嫣算账,结果八字步还没有迈开,就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冲破身体而出,司马辰风来不及细想,立刻就往茅房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想着之后要如何好好的修理许洛嫣一顿。
许洛嫣跟着大家出了院门,就看到大家分成了两路,有上山的也有下山的,许洛嫣憋着笑挑选了一条小路独自去散步去了,待身边没有了人,这才放声大笑,司马辰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的。
司马辰风当晚被折磨的惨不忍睹,一整晚就蹲在了茅坑上面,每次他觉得没有了,刚想起身,结果就感觉又要拉出来,最后索性就一直蹲在了茅坑上面。
到了天亮时分,拉的腿软的司马辰风在计算着自己应该有一个时辰没有再拉肚子了,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想回房休息。
这个时候邓婆子正好起床准备早膳,和司马辰风碰了个正对面,闻到司马辰风身上的味道,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才给司马辰风请安,司马辰风点点头准备抬脚离开,邓婆子就出声说道:“民妇去给王爷烧过热水,王爷还是洗漱过后换身干净衣衫再休息吧!”
司马辰风听出了邓婆子的弦外之音,点点头说道:“那你去准备吧!”自己也就没有进屋,反而是站在了院子里。
邓婆子直接去了厨房,在她离开之后司马辰风才放开了自己的嗅觉,然后抬袖闻了闻,立马就嫌弃的又封闭了嗅觉,艾玛,身上这味儿太重了,幸好有邓婆子提醒,不然,这一身进屋子睡觉,估计会把屋子都熏臭。
叫了白阳去替自己拿换洗衣物,这才安心等着沐浴洗漱。
一番折腾,在下人起床准备上工的时候,司马辰风才爬上了自己的床,然后直接睡了过去。
用完早膳,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许忠才让许洛嫣留下问道:“司马辰风那小子是被你折腾的?”
“爷爷,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被我折腾?我折腾他啥啦?他自己吃坏肚子,难道还要找我负责?”许洛嫣才不会承认自己使坏呢,反正又没有留下把柄。
可是她高兴的太早了,郭敬业就站在一旁,见她死不承认,眼珠子却是乱看,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声:“下次放巴豆的时候记得研磨成分,你那直接扔进去,若是有心人翻查药渣,你就是百口莫辩。”
“那里有巴豆,我就放了三颗,明明都已经挑出来了啊!”许洛嫣被郭敬业一炸就说漏了嘴。
郭敬业立刻哈哈大笑。
糟糕,说漏嘴了,许洛嫣立马双手捂嘴摇头,表示那话不是自己说的,可是在场的两人都是人精,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小把戏。
许忠更是直接摇头说道:“这丫头要是被敌国俘虏,估计别人三言两语就能炸出不少有用的消息来,幸好你身为女儿身,不用上阵杀敌。”许忠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