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如今不是人都走了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幸好当初下旨的时候,他留了一手,说是让钦天监择吉日让二人完婚,不然自己和皇儿岂不是又被许洛嫣摆一道?
司马辰风竟无言以对。
许洛嫣的离开说明她在软抵抗,自己也不能多替她在父皇面前美言,不然父皇说不定会觉得他被许洛嫣迷的失了心智。
“这事与儿臣请旨让陈娇娇离开并不相冲,父皇要是不下旨把陈娇娇弄走,那儿臣只能使用自己的法子的,到时这位陈才人若是暴毙什么的可与儿臣无关。”司马辰风也是来了脾气,这一切就是陈娇娇的错,她要是不入了皇后的眼,哪里来的那么多屁事。
“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怎么办,也得让朕思量一番不是?”司马德瞪了一眼司马辰风。
“你最好快点想出办法,反正这人是你们硬塞给儿臣的,本来护国公府就对儿臣有意见,如今儿臣好不容易与嫣儿心意相通了,又这么来一朝,父皇,你们是打算让护国公府彻底厌弃我才满意吗?”司马辰风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他就是司马德口中那个恃宠而骄的人。
不过没有办法,司马德就是喜欢他,因为他是司马德与心爱的中宫皇后结合生下的他。
想起父皇与母后,司马辰风嘟嘟囔囔的问了一句:“父皇,当初你与母后相爱的时候,母后有如今这般气度吗?”
“受不了这个位置给你带来的压力,那就不配享受这个位置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
司马辰风已经在回府的路上,可耳边总是响起临走前司马德说的最后那句话。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可许洛嫣似乎对这些真的并不在意。
不,司马辰风拒绝这么想。
许洛嫣心里是有他的,不然怎么总是在他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上次赶去边疆,这次青田镇的瘟疫,哪一次许洛嫣都是九死一生。
他不能对不起许洛嫣,而且从长远来看,有许洛嫣一个似乎也够了。
什么平衡朝廷,他不需要,他相信的是实力,有实力的人,自然能称霸天下。
司马辰风回府自然就看见了焦以柔和陈娇娇,他面不改色的承受了二人的请安之后就回了书房。
这两个女人,他看见就心烦,陈娇娇还好,可以交给父皇去处理,焦以柔对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和焦以柔之间还有那么多的过往,这要让许洛嫣知道,怕又是麻烦。
此时的他竟然想着要如何对许洛嫣隐瞒,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皇上却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老护国公许忠因为青田镇的瘟疫,一直没能去陪自己的亲孙女,只能滞留京城,可是东凰国的使臣一走,皇上却有给护国公府下了那么一道降婚圣旨,差点不许忠气死,直接让许景峰闭门谢客。
许景峰就给司马德上了奏折,他要在府中为老护国公侍疾。
老护国公已经六十多岁了,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但老护国公是整个大蜀国的定海神针,可以说因为有他的坐镇,别的国家要来进犯也得细细思量几分,当然东凰国是个例外,因为他们那小小的国土已经承载不下他们想一统天下的贼心。
司马辰风会书房忙公务去了,焦以柔和陈娇娇却接到了一张圣旨。
圣旨还是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传旨的。
意思大概就是太子侧妃焦氏,才人陈氏,二人将来要与太子妃许氏一起伺候太子殿下,太子妃将来身为当家祖母,就算此时还未进门,但未来太子妃的爷爷生病了,未来太子妃又不在京城,她们二人理应请求前去侍疾。
焦以柔和陈娇娇当然不想去伺候许洛嫣的爷爷,但这事不好明说,许洛嫣的爷爷可是大蜀国的老护国公,身份摆在那里,就算要当今太子去侍疾都是可以的。
当今皇上当年可都是跟在老护国公身边长大的呢!
但是人是善变的,司马德当年跟在许忠身边长大,小时候对许忠是崇拜之情,等他君临天下之后,可就是君臣之交。
皇帝都有疑心病,只是这病的发作时间不定,但是有一个定数就是,皇帝在位时间越长,年纪越大,疑心病就越重,这不如今就对护国公府心里颇为忌惮,但是他不明面上摆出来,还下旨赐婚。
但是他是皇帝好不好?他最心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荣登九五之位的,岂能让你护国公府一个小姐拿捏住,还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可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焦以柔和陈娇娇去护国公府碍眼。
最好是老护国公许忠或者护国公许景峰提出来想悔婚,这样的话他可就不算是出尔反尔。
护国公一家确实被皇帝这一招给恶心到了,看着焦以柔和陈娇娇娉娉袅袅的捧着圣旨走进护国公府,南宫瑶差点气吐血。
让人暂时上了茶,南宫瑶就对许景峰说道:“皇帝这是明摆着要打脸护国公府呢!以为我南宫瑶的女儿嫁不出去吗?非要扒拉着司马辰风不成?”
“你先消消气。”这焦以柔和陈娇娇是女子,虽为侍妾,但捧着皇上的圣旨,理应由南宫瑶这个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去接待。可是南宫瑶真的被气的不清。
南宫瑶怒火滔天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忽然笑了。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气出了好歹?”许景峰紧张的看着南宫瑶。
“不,我忽然想通了,肯定是嫣儿不同意司马辰风有别的女人,然后对司马辰风做了什么,司马辰风就跑回来找皇帝想办法,最后皇帝就相处这么一招出来,让这两个侍妾在我护国公府抖威风,试图让护国公府提出解除婚约,这样一来,可就不是皇上出尔反尔,皇上对太子殿下可就又交待了呢!”都说怒气上头的人会气昏头,可南宫瑶却是越气越清醒。
皇上打的可真是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