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南宫瑶大惊。
许洛嫣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说道:“没事,刚刚我试着用内力帮爷爷梳理筋脉,结果却被藏在他体内的蛊毒反噬,幸亏我溜得快,不然这东西怕是会跟着内力,找到通道,直接跑我身上来。不过也就是它这么一闹,我貌似到是知道爷爷是种的什么蛊毒了。”
许洛嫣看了看郭敬业,郭敬业示意她说。
“刚才在与那蛊毒过招之时,我用精神力内视爷爷体内的筋脉,似乎看见了一个金蟾的幻影,若我猜的不错爷爷应该是中了金蟾蛊毒。”
郭敬业捋着自己的胡子点头说道:“与老夫猜测的差不多。”
“那可有救?”既然许洛嫣和郭敬业都给诊断出了病因,想来应该是有应对之法。
“师父,你给我们讲讲,我虽然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在这个方面涉猎的很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到是难得看见你谦虚。”郭敬业打趣了许洛嫣一句,不过也就是这个打趣,让大家悬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毕竟郭敬业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之后,还能有心情打趣许洛嫣,那就说明他有治好许忠的把握。
“金蚕蛊毒,蛊毒以金蚕为最,能战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遗之,故有嫁金蚕之说。曾听民间传说,金蚕盅性喜洁净,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能帮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金蚕的害人是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若是练武之人中此蛊,必会散尽功力,陷入昏迷,最终七孔流血而死。”
“也就是说这金蟾蛊毒还挺厉害,都能主导人的意识了。而且还能掌控人的生死。”这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啊!
“可以这么说。”
“这玩意儿要怎么才能解除蛊毒?”
“对于普通人解此蛊毒必须要找到金蟾蛊毒的母蛊,将其弄死才可以彻底清除,但是老护国公不是普通人,他曾经武功高强,身体的强韧度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这样的容器可以承受高强度的撞击,你可以召集几个高手为你护法,将他们的内力全部输送到你的体内,经由你再转换之后将内力输入老护国公体内,你需要运用内力将其控制住,然后将金蟾股从老护国公的嘴里取出来。”
“那岂不是取出一个活物?”
“对,这个活物咱们可以用琉璃瓶给装起来,然后携带着它找到母蛊所在的地方。我到是很好奇,是谁将这害人不浅的赃物给带到大蜀国来的。”郭敬业捋着胡须,有多少年除了南疆之外已经没有出现大批量的蛊毒了,这人携带蛊毒进京是想做什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朝臣深中蛊毒是就发生在大蜀国一国之内,还是其他国家也有?
郭敬业陷入了沉思。
许洛嫣也在沉思,她在想要如何安全的把爷爷救醒,师父说的轻松,可是一个外人的内力要想在另一个人的体内安稳的游走,那真的是分毫都不能有差池,不然可能不仅救不了人,反而还会害死人,轻者也可能会筋脉尽断,许洛嫣可不想害许忠,许忠可是非常疼爱她的,还记得当初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许忠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维护着她,就连她再次逃离京城,只怕也是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了不少麻烦与压力吧,可是她爹爹却在信中从未提起过。
等许景峰回府已经是华灯初上,看见许洛嫣的时候,他眼里的惊喜毫不掩饰,只是男人总比女人稳重,并没有上演痛哭流涕那一幕,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回来了啊?回来就好。”
“爹爹。”许洛嫣哽咽的喊了一声。
“诶。”许景峰虽然没有哭,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更是让人莫名的心疼。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见过他的宝贝女儿,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更何况许洛嫣还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孩子。
许洛嫣再看见许景峰这副悲伤的模样之后,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常回来看望家人,最好是想办法把家人全部带回日月岛,这样他们的生命就不会被人轻易的拿捏在手中。
“曜儿,快过来见过你外公。”许洛嫣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赶紧转身去喊许曜。
被许逸珩抱了一个下午的许曜,终于舍得从许逸珩怀里下来了,然后跑到许景峰的面前乖乖的行礼说道:“曜儿拜见外公。”
“好,好,不愧是我许景峰的后代,长的可真像嫣儿。”
众人一阵绝倒,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许曜长得更像他爹司马辰风好不好,也不知道许景峰是什么眼神竟然能说出许曜长得像许洛嫣的话,这难道是透过了表象看本质,觉得许曜的本质很像许洛嫣吗?
一样是要强,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浑身毛病,吹毛求疵的!
“外公抱抱。”许曜竟然罕见的对人开口提要求,求抱。
要知道南宫瑶想抱他,直接被他拒绝了,许逸珩是趁他没注意才将他架在了脖子上,然后两个人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悄悄话,许曜就腻在许逸珩怀里一个下午,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在讲什么悄悄话。
当然许洛嫣若是真想知道,可以用内力偷听,但是她觉得应该给儿子绝对的私密空间,所以她很好用内力去监听许曜讲话的内容。
“好,外公抱抱我的亲孙子呢!”许景峰一个弯腰就将许曜轻轻的抱在怀里,还伸手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外公,你不能摸我的头,娘亲说男子汉的头不能随便给人摸,就像曜儿不能随便去摸女孩子的腰一样。”许曜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那你娘亲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到是新奇的言论,许景峰抱着许曜往自己的位置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