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这里么?”孙警官这边老套路的开始了,一张口就要坐在骑师的身边。现在骑师造型还过独特的,一只腿上绕有一层绷带,身边还放了一个拐杖,这么一身打扮不回家去歇着,居然到了酒吧里喝酒。
骑师抬起了眼皮望了孙警官一眼说道:“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不想和别人说话,你要是不说话的话就坐吧!”。
说完这位骑师又端起了杯子喝了起来,一口就把盅子里的小酒喝的一干二净,然后就把杯子在吧台上这么一敲,吸引了酒保的注意之后伸手往自己面前的杯子上指了一下,示意酒保加满。
酒保走了过来,拿起了酒瓶一边往骑师面前的杯子里注酒一边问道:“周胜,怎么今天不去骑师吧,有空跑到这边来喝酒啊!”。
这个酒保还和周胜认识,其实两人不光是认识,以前还是同村,不过两人的年龄差了快十岁,跟本玩不到一起去,两人之间自然也没什么太多深厚的交情,就是同村认识罢了。
周胜抬头看了酒保一眼说道:“骑师酒吧那边的酒太淡,不淡的东西又太贵,就跑你这边来了!”。
说完看着面前的酒又注满了,又拿起了杯子,猛的灌了下去。
“好家伙,别喝的这么猛!再说了你这今天刚捡回一条小命来,就这么喝啊!”酒保说着继续给周胜续杯,然后从巴台下面拿出了一碟子油炸的蚕豆:“要不要?”。
今天周胜看到这东西直接就一把抓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戒了,以后都不用戒了!”。
酒保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不过也没有多问,看着周胜这边打着白绷带的腿。觉得可能是要养好久的伤,但是旁边的孙警官听了这话句,那可就心喜不己了。
“把瓶子给我放这边。我自己来!”周胜一口蚕豆一口酒,没有一会儿就是两三杯下了肚。闹的酒保这边要不停的给他倒酒,于是乎周胜就说了一句。
“我说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喝下去就你今天非得再到医院去洗胃去”酒保有点儿不明白,劝道:“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怎么着还摔出问题来了?以后骑不了马了?”。
“不是!”周胜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注意休息等着养好伤继续骑!不过呢,你要是伤好了我就们酒吧就比较倒霉了”酒保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们这帮子骑师拿这么多钱,一个个就喜欢闷在骑师酒吧那点儿小地方,都不到咱们暮色来!”。
周胜现在只是见习骑师。老实说吧,现在除了顾长河之外,大家都是见习骑师,虽说挂着见习两个字,工资拿的保底工资,外加排位赛的策骑费,不过版么说一个月也有三四千的收入,勤奋一点儿也能有个五千,比起镇上的一般人要高多了。
一想到这里周胜心里就对自己那叫一个痛恨啊!
“你招呼别的客人去吧,我这边自斟自饮就成了”周胜对着酒保说了一句埋下了头来。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手中的空杯子上,一边转着杯子一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眼前过了一遍。
“喝这么猛容易醉的!”孙警官这边又试着搭腔。
周胜这边长叹了一口气:“要这么能一直醉下去我到是挺乐意的”。
“你是骑师?”孙警官这边一听他接了腔,立刻装起了小白兔。
周胜说道:“嗯!”说完抬头望着孙警官:“要不是你说的是普通话。话音中不带一点儿牯山腔,我还以为你过来要和我处朋友的呢”。
孙警官一听脸上笑着来了一句:“哦,骑师很受欢迎么?”。
孙警官自己也知道,在牯山一个月拿上三千多块钱红彤彤的票子,而且这还是最基本的,像是顾长河那样的冠军骑师,一年下来怎么说也要弄个五六十万,这样的收入一下子让这些小个儿成了牯山婚姻市场的宠儿。
以前牯山姑娘找对象,高大英俊家境优越。现在除了这个条作之外,个头矮的不到一米七的骑师也能单独的例出来了。就因为拿的钱多。原来不看好的又矮又瘦的小子,只要是赛马会骑师立刻就成了牯山丈母娘的一个选项。
只不过又矮又瘦小的骑师并不能进孙警官的法眼。手中捧着金饭碗的女孩子总是挑的,像是李警官这样的,以前第一目标是县委的公务员,姑娘长的越漂亮就越要看父母背景,现在一家的第一目标还是这样。
别说是周胜了就是顾长河的收入摆到面来,外貌协会铁杆会员小孙警官也不会动心的。
“呵呵!”周胜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继续的喝起了酒。
以周胜这么个喝法,没用半个小时就把自己给灌的开始神志不清了,开始趴在了酒吧的长台上,时不时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继续要着酒。
小孙警官肉疼的帮着周胜付了钱,然后扶着周胜出了酒吧。
刚一出酒吧的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站在车子旁边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还不快点儿过来搭把手,这家伙别看个头不大,骨头还挺沉的”小孙警官说道。
年青的便衣警察跑了过来,伸手把周胜扶到了自己的肩头:“醉成了这样,对了,他说了没有啊?”。
“费了半天劲儿,这混蛋光喝酒了,什么都没有说,对了,酒账可是我付的,快两百块呢!是找老陈报还是找人报?”小孙警官有点儿肉疼自己掏的酒钱。
一人架一人扶着周胜往连边走,还没有到车边呢,两人就听到周胜开始说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泪流满面的:“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想起来要拿那两万块钱!怎么就喂马喝兴奋剂!”。
听到周胜这么一说,两个年轻的小警察立刻就心花怒放:“小孙,录音机呢,快点儿录下来!”。
小孙这边立刻在自己的小包里。开始找录音机,拿出来之后就差点儿凑到了周胜的嘴边了。
不过等着两人把录音机放好了,周胜这边伸手一抹了脸又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等了半天不见周胜说话。两个小警官又不得不骂了一句,然后准备把人拎到车上去。带回警局。
到了警局,因为怕骑师协会的一帮子洋鬼子谈什么人权之类的事情,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警察这边给准备了床还有盖的东西,不算有多高级,但是决对算不上虐待。不光是这样,还派了两个警官看着周胜,当然了主要是想把他的话给套出来。
谁知道不论是警察怎么问。周胜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
周胜一睁眼就看到了老陈那和蔼的面容,揉了揉脸,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周胜不由的问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
“有人发现你醉倒在了大街上,我们同事把你扶了回来”老陈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谎,说的还挺真诚的,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桌上的保温瓶,盛了一碗粥出来。
“给!”
周胜望着老陈的动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没有!”。
谁知道老陈在周胜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你什么都没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但是小伙子,你这往后去心里能踏实么?你不怕走错了路。就怕是一条道走到黑啊!马主吴亚冬那边的事情现在我们也知道了,他就是一个快破了产的商人,而且还可能涉汲到了行贿等等的罪行,虽说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但是你认为他能跑的了多久?……”。
马会的事情大家都上了心,查案的速度自然也就飞快,依着吴亚冬的长资料长相就找到了正主儿。
今天早上天于吴亚冬的消息就传到了这边,老陈现在对于周胜这边交待不交待都不想多说了,现在只是给这小伙子一个机会。说了处罚就轻点儿,商业贿赂罪这一条无论如何是跑不掉了。关健就在这量刑上了,就目前来说不说话这事儿也不能能抹开去了。
周胜望着老陈不由的一阵心虚。
周胜只是一时没有经受住诱惑。在骑师之中周胜不是最有天份的,也不是最为努力的,但是也属于非常努力的那种,这时有一匹新马的马主选上了自己,并且说如果自己的马进了决赛就让周胜来策骑,两三天晨操之后就知道这是自己现阶段可能策骑到的最好的马。自然是动心不己,就算得不到奖金,能骑着上ci赛道也是机会啊。
而马主也看出来周胜的殷切之心,就开始一步步的把周胜往自己的坑里带。
马主吴亚冬也是个玩马的,以前手上也有钱儿,没钱也买不起纯血马。不过人有祸福,这段时间罩着吴亚多的领导被双规了起来,他这边的生意眼看着就要玩蛋,首先想到的是把自己从国外花了两百多万买回来的马卖出去,回笼点儿资金,能挤出一点儿是一点儿嘛。
可惜的是买的起的人不想买,买不起的人到是想买,但是给出的价格也就十几二十万的够干什么的!这人整天一想捞钱就容易发疯,吴亚冬这边就想出来这么个主意,到牯山来比赛,拿下一场冠车,然后在把马卖出去了,别的这人不知道,但是牯山ci的冠军卖个两三百万没什么问题,这东西他到是给问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儿!以前他也没给马喂过这东西啊,怕自己的马儿跑的不够快就加了点儿量,把兴奋剂注射到马儿身上就是周胜的活儿了。
望着陈警官的样子,再听到陈警官提到了吴亚冬那头的消息,再加上周胜自己这边也是第一次犯这事儿,很快的就把整个事情经过都老实的倒了出来。
整个跑死马的事情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有了结果,而且赛马会对于周胜的处理第二天的下午就公布了:十年禁赛,而且移交司法机官。
这个结果一出来,顿时就把大家吓了一跳!谁都以为退钱赶出马会就可以了,哪里会想到移交到司法机关啊。
这下子很多人就觉得赛马会这边有点儿过了,小伙子就是一时脑子出了个差犯了个错误,至于把人送到号子里去么。而周胜的家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做牢啊,立刻就开始活动了起来。
说是活动也不过就是老三样,坐在练马场的门口撒泼罢了。这么着一连着好几天,练马场的门口都有几个妇人,坐在地上,不是喊着我滴个儿啊,就是我滴个弟弟之类的,反正每天都有猴戏看。
农杨妇人的泼劲儿一下子都显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