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好了一切,林夕跑去厨房将锋刃取了出来,清洗、消毒,然后刺破中指滴在平安扣上。果然鲜血并没有沿着玉扣滑下,而是突然消失不见了。
bingo!
看来在自己的世界里,老子就是女主!
林夕美滋滋的想着,里面一定是个空间,然后有一个美轮美奂的房子,一望无际的良田,最主要是,里面必定会有一眼灵泉,让我瞬间伐毛洗髓,进入先天境界,可以让老爸老妈返老还童,长生不死……
林夕已经感觉到和平安扣的确有了某种联系,跟尿壶认主和爬爬认主的感觉差不多。
毕竟是在修仙位面混过的人了,所以林夕熟练的用精神力碰触了一下平安扣。
没错,里面真的有个空间!
蛋素……
她猜到了开头,没料到这结局……
林夕一进入空间,顿时狂叫MMP啊,这是全市停电了吗?
饶是她五识敏锐,依然只见一片漆黑。
林夕有一种被阿梨吞进肚子里的赶脚。
说好的亭台楼阁呢?灵泉良田呢?这些女主的标配都在哪里?
一片漆黑啊!
这样的浓黑宛若实质,可能是因为跟林夕心灵相通的关系,她居然能感觉到一股暮气沉沉、绝望而哀伤的气息,令她极度压抑,几乎想要撞墙。
林夕赶紧从里面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卧槽!
再多呆一会估计自己真的会疯,总觉得像是自己被装进易拉罐里,然后外面又被人给焊死了。
哎!
没有女主的命,就别得女主的病。
林夕把火腿肠丢进去一小块,心中暗暗祈祷着:饿滴神、上帝以及老天爷呀,我已经不敢奢望别墅、灵泉、有点田了,只要这里能装东西就可以了。
既然目前于晓晓并没有什么动静,她索性和衣躺下,现在还是别惊动父母,只要自己是危险的,他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夕就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林夕睡眼惺忪打开门,顿时愣住了。
只见门外站着邵远、于晓晓还有几个警察。
林夕也适度表现出她的惊讶来,嘴巴张得大大的:“邵远?你们……这是……”
警察们一脸严肃对着林夕出示了证件,然后径直走进屋里,看见满室狼藉、酒气熏天,顿时皱了皱眉:“你是林夕?”
林夕傻不愣登点了点头:“啊,对啊,咋了警察叔叔?”
“昨天在吉祥路三段棚户区发生一起重大恶性凶杀案,经过我们调查了解以及这两位的确认,你在案发时段恰好去过那里。”警察很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对啊,都是老子弄死的,可老子就是不承认。
林夕继续摇头装傻:“没有啊,他们确认我去了那里?”
几个警察仔细检查了一遍屋里的一切,又小心翼翼用采集袋装走了几样东西,然后径自走进林夕的房间,翻翻捡捡,林夕始终傻乎乎跟在后面,既不紧张也不愤怒,更没有指出他们没有出示搜查令的违规行为。
最后,林夕被警察以配合调查为由带去警局。
“有什么证据能证实你当时并不在案发现场?”
——啤酒、火腿肠、小食品算不算?因为我在陪它们啊!当然更多的都进了肚子。
“严肃点!”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在案发现场啊?
……
……
“你男朋友说跟你约好在那里见面,你为什么没有去?”
——我失业啊,一个月内第五次失业,而且是因为替别人顶锅,心情不好嘛,就一边走一边骂一边喝酒回家喽!约会是的确有的,不过我喝多了就忘记了。回到家里继续喝酒,什么都忘记了嘛!
“那你为什么不接你男朋友电话?”
——喝醉了,不知道电话丢到哪里了。
警察开始对林夕进行没完没了的疲劳轰炸,一会给她看那几个“被害人”的凄惨死状,一会又诱导她承认曾经去过那里,只要她承认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麻痹!
林夕肯定这几个货之所以能陪着于晓晓和邵远去,绝壁是被收买了。
林夕其实挺想怒而掀桌的,你们都是傻逼吗?我一个纤纤弱女一个人能杀得了五个男人?
老子被他们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跳出来?
林夕最后也怒了:“警察叔叔,你们一直在审问我,为毛不问问我男朋友,明明是他约的我,他不是嫌疑更大?时间、地点都是他定的!”
“你不用再顾左右言其他,因为你男朋友有充分证明不在场的证据,他们同事聚餐,很多人都证明了他的确一直都在。”警察的脸上带着不耐。
“那不是更可疑?为毛约了我又去跟同事聚餐?”
事情跟他们预想的并不一样,这个女人很狡猾,看着迷迷糊糊的,但是绝对具备一定的反侦破能力,一点不利于她的话你都别想问出来。
从疲劳审讯到诱供、威胁,各种花样翻新,林夕看了看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于晓晓出去打了一通电话,跟一个警察叽叽咕咕了半天,最后不甘不愿的将林夕放了回来。
林夕走出警局门口,发现邵远居然等在那里。
轮廓柔和而白净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睫毛,略薄而红的唇,林夕想着那令人恶心的嘴唇,曾经吻过自己,顿时胃里一阵翻搅,张开嘴巴稀里哗啦吐了正迎面而来的邵远一脸一身。
林夕看了看他,转过身扬长而去。
回到出租屋里,简单收拾两件衣服,带上自己所有的钱,林夕直接坐上通往城郊的233路公共汽车。
她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到爸爸妈妈的情景,无论是困在平安扣里的几个月,还是后来漫长的执行者岁月,年复一年,随着经历的逐渐增加,林夕以为日久年深又看过、经历过那么多的人生,可能她已经把二老淡忘了,把自己对他们的感情也淡忘了。
可是,当公交车上报出终点站的站名,看着那熟悉的荒山近在咫尺,林夕依旧是热泪盈眶!
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她从小到大,不敢或忘的永恒!
远远的,林夕透过一圈竹竿围起的栅栏看见正在院子里拔草的老爸,和正在喂鸡的老妈。
林夕紧走几步,擦干了眼泪,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敲响了她百多年来未曾回来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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