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公子真的从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和他家主子两个中选一个,这情况还有点不好说。
突然之间,南至也开始为自家主子担心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给他的感觉,让他害怕,这和他家主子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南至又重新低下了头,思绪万分。
他在想,要怎么才能帮助他家主子扞卫主权。
南至又恢复恭敬的模样,等在一旁。
安宁看了一眼南至,然后转过身,对时纤纤和帝绝说道,“你们先跟南至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们晚点再说。”
安宁都这样说了,时纤纤则总不可能说不,她轻点了点头,“眠眠你先休息噢,晚点我再找你~”
然后时纤纤就拉着帝绝,走到南至的身边,“有劳这位兄弟带路了。”
时纤纤那一脸无害的模样,差点让南至放下防备。
“客人这边请。”
南至眼观鼻鼻观心,他看似在前面带路,其实他也时刻注意着他身后的两人。
可是走了一路,南至都没有从这两个人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且他身后的这两个人,真的是一路无言,就算是到了住所,他们也没有开口像对方说一句话。
当然了,这也只是南至有这种感觉。
时纤纤和帝绝其实在他的背后说了一路的话,只不过他们是用传音的形式交流。
当然,这一路基本上也就时纤纤在说,帝绝在听,偶尔他也会应一两句。
“到了,两位客人早些休息,如果没什么事,属下就先离开了,随后会有人送两套被褥过来,客人若是喜欢可叫那下人帮客人换喜欢的来。”
南至那一副恭敬的模样,完全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时纤纤对于南至的第一印象也是很不错,她一点也没有为难南至。
“多谢,不过只需要一套被褥就够了,”
时纤纤的话让南至一愣,两个人只要一套被褥?
他们是夫妻?
南至的脑子中一下就闪现出这个想法。
同样的,他也被时纤纤的这话给惊到了。
所以,他家主子这是才宣誓主权了?为什么他感觉他家主子这做法有点傻?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他不想活了吗?
南至的脑子一下子就涌出很多想法,这让他没有注意到时纤纤接下去的话。
“那个,怎么称呼?”
时纤纤又叫了一声南至,南至明显没有从时纤纤刚才的话中反应过来。
“啊?什么?”南至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呆,他这样子看上去傻傻的。
“怎么称呼?”
时纤纤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
“噢,客人叫属下南至就行了。”
南至反应慢半拍了的应了一句。
时纤纤闻言,点了点头,再次感谢,“多谢小兄弟了。”
“客人客气了,属下就先离开了。”
南至又微微颔首了一下,然后就直接离开。
离开后的南至脑子依旧有点懵,不过他没有忘记去找他家主子报告时纤纤和帝绝的动向。
南至再次来到阎伽罗的院子,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傻。
他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家主子讲,才不会伤到他家主子的自尊,嗯现在暂且就用自尊来代替他家主子的那羞耻心吧。
“回来了?怎么样?”阎伽罗见南至无神的进了他的院子,一句话么不说,觉得有点奇怪。
所以他直接出声问道。
南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反正,他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来?
“有事就说!”
阎伽罗自然也是看见南至这副样子,所以他有些不悦,他很早就跟他们说过的,在他面前不要支支吾吾的,有话就直说。
可是现在,南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这样,他能不爽吗!
“主子……”南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家主子说他知道的事,免得他家主子以后做出更加令人尴尬的事。
“嗯?说!”
阎伽罗现在都快要急死了好吗?
南至这时候来找他还能有什么事,除了安宁的朋友的事,并不会有其他的事,会从现在的南至的嘴里说出来。
而安宁的朋友的事,正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事!
“夜公子的客人,是……”南至说这话的是大喘气了一下,这可把阎伽罗急死了!
“是什么?说啊。”
阎伽罗脸都要黑了,南至这家伙,他派去打探消息真的靠谱吗?
阎伽罗忽然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就这件事,他都要被南至给气死了。
如果这事再来几次,那么他肯定会被气死的。
所以,他的决定真的正确吗?
阎伽罗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们是夫妻……”南至说这话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可不敢看他家主子现在的脸色。
若是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他还有命活着吗?
他家主子肯定是要灭口的啊!
所以,他才没有那么傻。自己送上门去当靶子呢!
阎伽罗在南至说完之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宁的那两个朋友是夫妻……
他们是夫妻……
夫妻啊!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之前的假装大度,就是用来打自己脸的。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脸很疼,怎么办?
而且他之后还派南至去刺探军情来着?
阎伽罗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该干什么,他在哪里!
阎伽罗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可是比南至要大很多很多。
毕竟他可是一个外表高冷的人。
他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啊啊啊,怎么办?他想回到过去,他的脸实在是疼啊,都快烂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们。”
阎伽罗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也不管南至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事要汇报,就直接直径的进屋了。
南至看着被甩关上的门,忽然有些心疼他家主子了,同样的,他也在自我反思,他是否说话说的太直接了。
其实他也想含蓄一点的,但是这事,好像没有办法含蓄?而且这种事,他要怎么含蓄啊!南至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