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安宁看出点其他的东西,阎伽罗昨儿个根本就不敢在安宁面前见下属。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阎伽罗收回了目光,将面具重新戴上,都收拾好了,这才应了一声,“进。”
“主子,那个家伙已经下令全府搜查了,不过没查到什么。”
这个黑衣人就是之前去通知凌煊的那个黑衣人,他此刻半跪在阎伽罗的面前,汇报着他得知的情况。
“嗯,他终于是找了个借口,呵,你去提醒一下言之,让他务必小心,阎家搜查过了,那么他下一步必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搜查苏家。”
阎伽罗低沉的声音响起,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挥了挥手。
原本这件事昨日就应该做的,但是硬是让阎伽罗拖到了现在。
黑衣人走后,阎伽罗便又走回了窗边,怔怔出神。
他现在还不知道阎白控制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能够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阎伽罗垂在一旁的双手悄然的握紧。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的。
没过多久,阎伽罗就收回了目光,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边,安宁走在大街上,她时不时的望着四周,想要看看这修罗大陆的集市都卖点什么东西,这一看,安宁乐了,除了服饰不太一样,其他的跟她在流放之地都没有什么差别。
可能最大的差别就是,流放之地的人被剥夺了拥有元素的权力。
安宁一边走,一边环顾着四周,等到逛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打算换个地方。
听说这附近有个说书的地方,安宁打算去那里瞧一瞧。
一般说书的地方,必然是有八卦可以听得。
之前她鬼事神差的去了阎伽罗所在的酒楼,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
安宁一路上,买了一些东西,她从来没有像一个正常人那样,逛街,或者玩闹过,这一次,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过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安宁心情颇好,她在说书的地方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她准备看看,这说书人准备说点什么东西,对于内容,她还蛮感兴趣的。
安宁坐在台下,等着开场,没过一会儿,她的四周就人满为患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说书人说的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说书人的场子还没开,倒是安宁周围的人都聊起了天。
他们在聊的,已经不是前两天安宁听过,关于新增守城人这件事。
而是她上次听到的另一个内容有关系。
“这无极佣兵团,也算是运气很好了,被城主侍卫军带走了,竟然还能没事着出来。”
“是啊,福大命大,听说城主这是打算检查是否有流放之地的人混进来。”
“不过,这无极佣兵团也不算是没脑子,若是平常,他们这般回来,必然是不会有事,就算是夹带着流放之地的人上来,只要不被抓到,也是能安然无恙的,这一次,他们若是敢夹带流放之地的人上来,那他们是走到尽头了。”
“也是,平常这多人来来回回的,谁知道有没有流放之地的人混着上来了。”
“这还真的说不准,不是听说,阎家那位,被流放之后,最近还回来了?”
“对,我也听说了,城主就是因为收到举报,这才大动干戈的。”
“没错没错,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阎家的那位,当初为什么会被流放?”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说这句话的人语音刚落下,就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那谨慎的模样,竟然安宁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在这公众场合,大家伙又都是修灵人,谁会听不见?
“阎家那位啊,听说他弑父弑母!”
“不会吧?听说他被流放的时候,才八岁啊!”
“这件事,我也是听说,别说出去,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八岁,八岁怎么了,咱们修罗大陆的人,生命都挺长的,而且个个都从小拥有元素,阎家那位更是出了名的天才,八岁,你知道八岁的他天赋如何吗?”
“如何?”
倒还真的有人不清楚当年的事,所以,一个劲的问。
安宁在一旁,原本她还在思考无极佣兵团的事,这会儿竟然让她听到了她家阿夜小时候被流放的事!
安宁竖起耳朵,她倒要听一听,这修罗大陆的人对她家阿夜到底是什么评价。
“八岁,拥有五种元素,你说他天赋如何?”
“什么!!”
“这是真的,当初,他可是被誉为修罗大陆上绝无仅有的天才,”
“这……那他怎么会做出弑父弑母这种事来?”
弑父弑母!
安宁从刚才就已经听到他们再说这个了。
现在,他们竟然还把这个词挂在嘴边,一直在说她家阿夜的不是!
安宁眼眸立马就沉下来了,不过她倒是还是有一些理智在的。
所以,安宁并没有冲动的上去和他们对着干,而是接下去听他们还要讲什么。
“谁知道呢,当初这件事可是惊天动地的,全修罗大陆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小小年纪,心肠竟然就如此歹毒吗?”
一个说完,安宁差点就控制不住的冲上去找他干了。
也幸好接下去的那位仁兄,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当初有没有内幕。”
“也是,那么小的孩子做出这种事,其实说出来谁也不信,更何况当初阎家的老家主已经把少主之位传给了那个人,那个人更加没有理由做出弑父弑母的事来,这件事过去太久了,很多东西都说不准了。”那个人发出感慨,他似乎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之前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若不是他这番言语,估计他早就被安宁弄死了!
安宁是绝对不允许她家阿夜被人这般诋毁的。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是他们口中那种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