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哪里比得上连年战乱的索马里更落后,正因为落后,所以没人去侦察你和监视你,无政府状态为这些危险项目提供了极大的方面,你所要做的只是买通一个军阀,给他足够的武器和钱,那么他就会安安心心为你听过一切所需要的保护。
而且这里由于乱,基本上大国势力都不会在这里驻扎,而是选择留下很小一部分情报人员监视这里的情况,九十年代的摩加迪休之战后,美利坚之鹰在这里折戟沉沙,往后的岁月里,这就是一片上帝遗忘的角落,根本没人对这里有兴趣,也没人愿意插手这里的政局事务。
把项目放在这里,简直是神来之笔。
鉴于索马里的情况如此复杂,而且地方势力割据严重,实在无法进行有效的特种作战,即便可以渗透进去,只要出一点点篓子就会重蹈当年三角洲和游骑兵们的悲剧。
但是由于涉及核项目,因为使用巡航导弹攻击也不行。
如果爆炸产生核泄漏,那就不是死人那么简单了,产生的政治后果是任何一个大国都无法承受的。
所有人连夜讨论,最后决定还是采取另一种更为小代价的方法——先行派出侦察人员,确定周围的环境后,再组织小分队精准投送,用最快的速度突袭然后搬走所有的设备和原材料。
之所以派出侦察人员,那是吸取了当年摩加迪休之战中USA作战计划中的漏洞。
摩加迪休之战很多人往往认为是运气不佳导致三角洲和游骑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实际上最大的祸根从行动一开始就已经埋下——美军特种作战指挥部在当地的情报人员因为害怕,并没有将用以标定目标建筑物的车子停在准确的位置,导致第一次索降的时候,特种部队居然降错了位置,还出现了游骑兵向三角洲开枪的乌龙。
其次是当时的指挥系统很有问题,由于缺乏有效的地面引导,并且地形不熟悉,加上指挥作战的Garrison将军和参谋使用了一种极其笨拙的指挥方式——使用三架3架0H_58D观测直升机在摩加迪休上空拍摄地面画面,然后将所有的战场实时数据链传送回一架载有两名现场引导员的黑鹰直升机上,再有黑鹰直升机和地面车队、战斗部队联络,进行引导和指挥。
这么做导致了车辆在撤出摩加迪休和搜索坠落的超级-61直升机时错漏百出,数据传输上的滞后令车队像没头苍蝇一样错过一个有一个准确的路口,最后不但在城市里遭到了疯狂的攻击,还无法靠近坠机地点。
所以,使用侦察兵前出侦查,然后精准投送,快打快撤成了所有参加会议人员的共识。
秦飞相信,将核项目布置在索马里这里的确是范天龙的手笔。
原因很简单,203部队一直知道范天龙的秘密基地在东南亚某个小国的岛屿上,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进行剿灭,但是一直都有监视。
包括范天龙也很清楚自己的周边布满了Z国情报部门的眼线,一举一动恐怕都逃不过别人的法眼,更别说是核武器那种耸人听闻的东西,稍稍有风吹草动,别说是Z国,就连USA和英国情报部门都会闻风而动。
这不利于项目的开展。
将项目布置在万里之外的非洲地区,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那里的人更容易被金钱收买,为了钱,别说是核武器生化武器,就算让他们屠掉自己的同胞他们都愿意。
钱,对于范天龙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由于核项目的威胁看起来很严重而且很可信,行动被归为行动代码——这就意味着执行这项任务的参与者的言行将受到严格的限制。
经过缜密的思考,米歇尔提出了必须派出2-3名最精锐的人员潜入索马里,因为行动会相当危险,万一在侦察过程中被发现,几乎十死无生。
秦飞和米斯特俩人算是自告奋勇执行这次特种侦察任务,俩人算是老搭档了,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作战能力,而在所有人中,能超过俩人的作战人员似乎也不存在。
于是,由米斯特的幕后大老板安排,为了掩人耳目,俩人在提约机场乘坐一架英国的运输机前往海湾某国的USA军事基地,并且在那里换上便装后从秘密通道离开,乘车进入正式的民用机场,乘坐一架由USA空军掌控的湾流G5,再返回头飞往索马里。
这么做的好处就像在城市里开车被跟踪,你得不停换车达到甩掉对方的目的。
既然情报部门能够监视范天龙,谁也保不住范天龙和川崎隆一也在派人盯着提约。
于是,秦飞和米斯特在翌日的夜晚八点,开始了这趟飞往索马里的特殊旅程。
湾流G5很快开始降低高度,高度太高,对于跳伞不利。
当高度降低到了四千米的时候,经过改装的特殊舱门缓缓打开,金发空乘此时已经扣上了保险带,指着舱门外大喊:“跳!”
秦飞和米斯特俩人现在就想两个笨拙的胖子,每人身上至少背了了八十磅的背囊——那里面都是武器、监控设备和食物、水。
索马里是干旱地区,谁也不知道在那里要待上多长时间。
戴好防风镜,秦飞回头冲米斯特竖了竖拇指,然后纵身跳出机舱。
很快,他就消失在夜空里。
米斯特回头朝金发空乘笑嘻嘻地大声道:“美女,我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能不能在我离开之前,给我一个吻!?如果我不幸阵亡,去到上帝那里,我可以告诉他,我是被一个美女祝福过的!”
“法克!”金发空乘没想到这家伙到这时候了还是这么混不吝,朝他竖起了中指。
“你不给我一个吻,我就不跳了!”米斯特这名三角洲部队成员居然耍起了泼。
作为空军的军士长,金发空乘当然明白米斯特在这里磨蹭会造成什么后果,那会让他偏离先跳的秦飞距离太远,那样不利于落地的时候俩人汇合。
“为什么还没跳!?!?苏珊!出来什么问题!?”
机舱里的喇叭传来了机长焦急的询问。
军士长苏珊一跺脚,一把揪住米斯特的衣领,将自己的烈焰红唇狠狠印在了这头大种马的嘴上,最后还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啊——”贪婪地亲吻的米斯特只能松开嘴。
看着金发的女军士长,他满足得仿佛一个抗着自己猎物回城接受民众敬仰的猎人,骄傲得像一只爱尔兰松鸡,得意地笑着朝机舱外跳出去。
女军士长站在机舱门边,看着米斯特消失在夜空里,心里忽然被什么击中似的,怦怦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