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白敬泉想说。
这女子真的像风一样，不好抓！
正在这时，程姗姗在乌鸦的嘴中发现了一小块带血的补块，隐隐能看出原本应是陈旧的淡粉色：“县令大人，我发现了这个。”
“什……什么？”
白敬泉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惊诧中回神，接着才走了过去：“这个是……衣裙上的碎片？”
“嗯。”
程姗姗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程婉儿前几日见我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衣服。”
白敬泉有些诧异：“你怀疑是她？”
程姗姗看向了白敬泉，眸色极为清冷：“今日程婉儿和程秀兰的反应太奇怪了，大人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这个猜测？”
“好。”
白敬泉直接答应。
“大人，你不要考虑一下？”程姗姗没想到白敬泉会这么痛快，竟是有点不敢相信。
白敬泉却是一笑：“其实你的猜疑也是我的疑惑，毕竟程婉儿的口供有太多的漏洞，偏偏本官还没有证据，如果程姑娘能找出来自是极好。”
两个人一拍即合。
从案发现场回来后，所有人都在各种明里暗里的骂程姗姗是个祸水。
当看到她和白敬泉并肩而行的时候，有人更是忍不住吐口水：“某些人凭一己之力害得惨死一个，被抓一个，偏偏还有人前仆后继，只能说她真是狐媚功夫了得！”
“就是啊，这些男的也是瞎了眼，竟然一个个都被他哄骗的团团转呢！”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人觉得说的还不够直接，竟然开始对白敬泉劝说：“县令大人，我们大家都知道您是个好官，现在能过上一点好日子也都全凭您嘞，希望您不要因为妖女毁了自己啊！”
白敬泉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你说的毁了本官的妖女是她么？”
“不是她还能是谁！”对方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姗姗：“这些糟心的事儿全都是她害得，大人啊，他就是哥扫把星转世，不对，应该是妖星！专门祸害你们男人呢！”
这话越说越离谱，程姗姗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斥着嘲讽的味道：“首先死的人不是我杀的，其次我也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凭什么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怎么就不是你了？若不是你这个妖星勾搭完这个勾搭那个，那姓霍的糙汉怎么可能为了你去杀人，那个姓楚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被分尸死的那么惨！”说到这里的时候，围观的人也都义愤填膺，那样子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对对对，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白敬泉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极为不好了：“你们够了！为什么你们不想想那楚老头的行为本身就不对，杀他的凶手本官尚未查明，你们又怎么知道一定是因为程姑娘引起的？你们怎么又知道错就在她了？”
这番话是一口气说出来的，因为他真的生气了。
气这些人的愚昧无知，就好比商国亡了没人怨纣王残暴，而是将错归咎给了一个小女子苏妲己。
明明程姗姗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罪人！还一口一个扫把星妖星的，这么大的帽子是随便扣的么？！
在场的人听完后，均是没能反驳半句。
这时，程姗姗才适时开口：“我们现在已经有办法找到凶手了。”
“什么办法？”
围观的人满是疑惑。
程姗姗自信满满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案发现场见到了楚老头，他已经告诉我凶手是谁了。”
“……你见到他的鬼魂了？”众人均是惊讶万分，忍不住继续追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程姗姗边说边拿出了那块碎布：“他说这个是他从凶手的衣角上撕下来的，明日我们只要比对一下就没问题了，所以是非尚未定论，大家还是姑且等等再说吧。”
“好，那我们等着！。”众人纷纷转身而去。
待只剩下二人之后，程姗姗才拱手：“多谢大人仗义执言。”
“不用谢我。”白敬泉看向她的时候，眸中带着些许隐隐的光泽：“本身这件事情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骂楚老头恬不知耻，不骂凶手惨无人道，而是骂你。”
“……”
程姗姗不知怎么回答。
主要是她不懂白敬泉为什么情绪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白敬泉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我失态了。”
“没有，这样的你很真实。”程姗姗面上带着些许笑容，接着扫视了一眼周遭，才继续道：“主要是有了你这番言辞，一会儿我们的计划就能更顺利了。”
是夜。
风微凉，浓如墨。
程姗姗在营帐内，闭着眸子养神，无聊时顺便轻点了一下空间内的东西，这满满的囤货真的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王朝和赵末到了门口，两个人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汇报：“程姑娘，大人已经召集了所有人过去，正在对那片碎步进行认证和比对。”
“好。”
程姗姗应了一声。
接着继续盘算着，这边过段时间真正进行农耕复苏之后，她要做点什么生意，还有药材要什么时候晒制。
正当她思虑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进来之后扑通就跪到了地上：“表姐，求您救救我娘吧。”
程姗姗睁开眸就看到了程婉儿满脸悲痛：“除了你，现在没人能救我娘了。”
程姗姗眼眸极冷：“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
程婉儿深吸了一口气。
似是努力下定了决心，才继续道：“那楚老头是我娘不小心杀死的，我也正是想保护我娘才会污蔑霍大哥。”
原来那日楚老头受了一肚子气之后，气不过想去找程家三人的麻烦，谁知道程秀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三言两语激怒了就抡起了板凳将其砸死。
她们原本以为能瞒天过海，结果看事情发展不对劲了，她怕事情败露牵连自己，不得不过来找程姗姗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