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刚刚入秋,傍晚的太阳还带有一丝夏天的感觉,还算温暖,懒洋洋在天上挂着,阳光也给人间镀上了一层懒洋洋的味道。道路两旁的树木也低垂着的枝条,充份享受着这惬意的感觉。
这里是江湖中有名的一个大世家,整个府院占地足有上百亩,四周围墙高达数十米,站在门外守门的家丁,也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从门前走来走去的人们。门前左右各立着一座足有两人多高,威武雄壮的石狮,衬托着这座本来高高在上的大宅院更增添了几分压迫感。府院的正门处上的牌匾上刻着两个金光灿灿的大字——雪府,宣示了主人不凡身份与气势。
进入雪府正门,雪府他前后两个院落,前院有一座占地约有数百平方米的巨大广场,道路全由一块块齐整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大理石道上一尘不染,明显是天天有人用心的打扫过。
后院是几处院落,是雪府的人居住的地方,这里与前院的广场的空旷不同,后院的正中央有一座假山,假山的周围郁郁葱葱地种满了各种花草,假山外围只见一条条的小道阡陌交通,向四面八方延伸,小道的两旁种满了梅花树。此时一股微风吹来,满院梅花随风飘扬,梅花香充斥了整个院落,沁人心脾,让人生出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
“寻儿,你可要撑下去啊!你如果去了,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待啊?”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声从某一处传了出来,将这宁静的氛围瞬间打破。
那些正在忙忙碌碌的佣人们听到这个声音,先是顿了一顿,然后便习以为常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负责清理假山的两个家丁当中,有一个是新来的,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赶紧问在旁边,脸上一副习以为常的同伴道:“强哥,这到底是谁在叫啊?吓了我一跳。”
那个看起来资格老的叫强哥的家丁不屑地看了一这个新人一眼,用卖弄的口气道:“你这也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刚才叫的我们雪四爷的夫人。”
那个新人家丁不解地问道:“那雪四夫人好好的干嘛哭地那么凶?哭的是谁啊?
强哥叹了口气道:“四夫人哭的应该是寻少爷。”
新人家丁继续问道:“寻少爷是谁啊?是四爷的儿子吗?”
强哥笑了笑道:“这话说就来长了,寻少爷不是四爷的儿子,而是三爷的儿子。寻少爷刚出世的时候,三爷就死于一场江湖厮杀之中,而后来三夫人,伤心欲绝,也寻了短见,随三爷去了。就这样三爷唯一的骨肉,最被从小与三爷关系最好的四爷领养了来。”
新人家丁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来这已经快半个月了,从来没见过三爷,原来是这样啊!那四夫人为什么要哭寻少爷啊?”
强哥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怪只怪那寻少爷命不好,生下来便是三阴绝脉,传说得那三阴绝脉的人从来没有可以活过二十岁的,而且每隔半年的十五傍晚,阴阳相交之时便会发作,全身经脉逆行,痛苦不堪,而且一次会比一次痛苦,简直生不如死,有好几次撑不过,都是靠四爷用真气将寻少爷从阎王爷手里拉了回来。而且身具三阴绝脉者,根本不能习武。你要知道,雪家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世家,雪家子孙不能习武,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耻辱,因此寻少爷也就成了雪家的废材。多少年来遭遇了多白眼和嘲笑。现在差不多正是寻少三阴绝脉发作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回挺得过挺不过。”
那新人家丁听完后用一种崇拜的眼眼神看着强哥,道:“原来是这样,强哥真是厉害,什么事都知道。”
强哥很是受用地哈哈笑道:“那是,雪家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以后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强哥我罩着你。”
新人家丁大喜道:“那就多谢强哥了。”
与此同时,在一间房间的床上,盘腿坐着一个身穿锦袍,年约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相貌颇为俊秀的少年。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五官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很明显这便是强哥口中的雪家的废材寻少爷。
寻少爷身后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他双掌抵在寻少爷的后背,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已经满是汗水,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依然咬着牙在坚持着。他正是雪家四爷——雪溪山。
床边坐着一个年约三十许的妇人,生得风姿绰约,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哭声得有如带雨的梨花一般,让人心动,不过此时也没有什么人来欣赏了。这便是雪溪山的妻子,雪四夫人。
雪溪山的真气好像对这个寻少爷没有多大的用处,寻少爷的脸上的痛苦的神色已经越来越重,不得已,他艰难挥了挥手,示意雪溪山不要再浪费真气了。
雪溪山只得无奈收回了手,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伤心地说道:“寻儿,你可得撑住啊,如果你去了,我如何向你死去父母交待啊?”说到此处,这个看似坚强的大汉的眼眶也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滴眼泪。
此时坐在早已泣不成声的四夫人再次地哭出声来,这个房间顿时被一股悲伤的气氛所笼罩。
躺在床上的寻少爷用安慰的眼神看着伤心的两个人,示意他们不要伤心,然后露出一丝解脱神色,意思是说:“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解脱也好。”
然后只见他缓缓地闭上眼,此时的他已经呼气多,吸气少,手足渐渐地冰冷起来。到最后完全没有一丝声息。
此时四夫人见到寻少爷已死,早已撕心裂肺,大叫了一声:“寻儿。”然后晕死了过去。
雪溪山在旁边赶忙扶住了自己的妻子,看着寻少爷的遗体,不禁也哭出声来,叫道:“三哥三嫂,小弟没用,还是没能保住寻儿,我辜负了你们的遗愿了。”
雪府上下所有人听到雪溪山哭声,所有人反应不一,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有怜悯、有叹息、有庆幸。
那名被称作强哥的家丁听到后,长叹了一声,对身边的菜鸟家丁道:“听到没?这回寻少爷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不过这对他未尝不是件不是件好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瞧得起他的人,真心对他好的人都没有几个。”
这时突然天空中一声震天雷响,将在这宁静的傍晚,震得支离破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都奇怪地望了望了已经被夕阳的余辉映得满天通红的天空,好好的怎么会打雷?
雪溪山和四夫人也被这响雷震得停止了哭声,然后他们突然听见床上已经死去的寻少爷,突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地**,尽管这声音很是微弱,但是对于雪溪山这种听力高出常人太多的武林高手来说,不啻于另一声震天响雷,他马上扑过去,大声叫道:“寻儿,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四夫人此时也查觉到了异常,脸上的忧伤瞬间被她收了起来,尽管还有泪水挂在脸上,但是已经充满了喜悦之情。随着自己丈夫不停地叫着寻儿。
寻少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雪溪山还有四夫人,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虚弱的他那双嘴唇似乎重逾千斤,半天才张开口说道:“这里是哪里啊?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他想了想刚才经历的事情,刚才我不是在玩游戏吗?不是被一老头收做徒弟,然后又要做一任务必须挂一次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涌进了许多的信息,雪家、雪千寻、废材……等等,这些东西好像是被人强塞进自己的脑海中的,使他头痛欲裂,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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