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怪好看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有什么就问吧。”
靳颂好看的眉眼挑了挑,夹起一块白斩鸡送进嘴里。
【姐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尉迟洲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有些紧张纠结着怎么开口。
【呸呸真难吃。这什么鸡,连点子咸淡都没有。】
靳颂见他欲言又止,磨叽的很。
“你说话啊,没事你就去睡觉吧。”
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磨叽,长得挺好,没想到性格却是个不讨喜的磨蹭鬼。】
尉迟洲错愕的抬起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怔怔盯着那张明艳的小脸。
她不喜他,这与传闻一点不一样,传闻中不是说见到男的就走不动道吗?怎的现在这般嫌弃自己。
“你不记得孤了吗?”
“我认识你?”
靳颂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脸上是蜡烛映射的明明灭灭的光。
【别以为你眼睛会勾人我就上套,我的眼睛也好看,哼~】
“去年正月十五……”
尉迟洲话音未落,靳颂就被米饭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咳咳~~”
【为什么提那天?难道是他看见自己跟侍卫酿酿浆浆了?】
尉迟洲:这女人的脑子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怪不得,原来自己被认作了侍卫。
他很想问问,有那么好看的侍卫吗。
“咳咳~~”
康嬷嬷闻声,抱着小语卓出来了。
“姑娘怎的了?这是?呛着了……”
见自家殿下正在给那姑娘拍后背,不禁捂嘴偷笑,抱着孩子又进去了。
“啊啊~~”
小语卓看不见娘亲,伸着两个小胳膊要娘。
被康嬷嬷又哄了下来。
“你没事吧。”
尉迟洲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忧,丝毫不见在监狱里认出她时的愤恨。
许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有多大吧。
“咳咳!没事没事。”
【只要别瞎问,就没事。】
尉迟洲听了这句心声,生生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靳颂端起桌上的茶盏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茶。
“噗——”
【要命了,这是什么茶,又苦又涩,连点回甘都没有,还能不能好了。】
尉迟洲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个‘不拘小节’的女人,怎的她净事,倒是没想到这般难伺候。
他的茶都是进宫跟父皇讨要的贡品,都是上等的好茶,怎的到她这里就被贬的一文不值。
“不好意思,你这是生茶,都没进行炒制,我有些喝不惯,我喝点白开水就行。”
说着站起身将茶碗里还剩下的茶水,起身泼到了外边。
【连个垃圾桶都没有,费劲,哪哪都不方便。】
尉迟洲现在已经能做到无视她的心声,决定还是将话说明白。
“正月十五那天是我。”
靳颂:……
【啊啊啊——怎么能这样,不会装作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讲出来,让人下不来台。】
尉迟洲听闻她心里的尖叫,淡定的掏了掏右侧的耳朵。
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觉得这茶简直是人间美味。
“嗯,我知道了。”
靳颂面上不显的点了点头。
【自投罗网,也真是没谁了,强奸犯,等着我收拾你吧,太子也不好使】
“其实是你轻薄的孤。”
尉迟洲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她觉得是自己轻薄的她。
他才是受害人。
靳颂脸上若有若无的冷笑,三分平静七分冷漠。
没说话。
【猜我信不信。】
“你是不是不相信孤,真的是你先下的手,当时孤被三皇弟那个狗东西灌了七壶番国进贡的烈酒。在太夜湖边吹风的时候,你直接上来扑倒了孤。”
靳颂依旧冷笑着盯着尉迟洲。
她是没有那部分记忆的,只记得是个黑衣男子,一直以为是个侍卫。
除了侍卫,正常人都在大殿里。
所以原主从没以为是别人。
见对面的女人仍旧不信。
“不信你可以问追命,追命当时准备砍晕你的,但奈何……”
自己也被她撩拨的上了火,就阻止了追命的出手。
“嗯,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说出来,有何居心?”
靳颂可不相信他是喜欢自己,才说出来。
应该还是为了别的目的吧。
突然电光火石般,脑海中闪过什么。
【孩子?难道是为了孩子?想的美,想都不要想。敢抢孩子,她就敢让这天下换个姓。】
尉迟洲垂着眉眼,听着她心里那大逆不道的话,生气是有的,不过他不能发作,不然他的这个能听心声的秘密就被发现了。
“孤想娶你。”
靳颂突然笑了,笑的如罂粟花开,肩膀剧烈抖动着。
嘴角的梨涡深深,看上去妖娆又妩媚。
【看着也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也就十八九岁吧,竟然要娶她?】
“我当没听见。万不可再胡说。”
【那么多的小妾,还想娶她,做梦吧,坚决不会向这万恶的旧社会妥协。】
【自己必定会找只爱自己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其实只有过你一个女人,张侧妃是母后趁我不在硬塞进府的,南院那几个侍妾也是太后塞进来的我都没碰过。”
靳颂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殿下还是请回吧。”
【快走吧,姐姐要搂着两个奶娃娃睡觉了。】
“你考虑考虑吧,明早再给孤答案。”
尉迟洲说完便甩袍离开。
靳颂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进了内室。
“嬷嬷休息吧,不早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是,姑娘,老奴派人在外面候着,有需要就吩咐一声。”
“好。”
康嬷嬷恋恋不舍的走了,还顺手给带上了门。
靳颂吹了蜡烛,抱着孩子回了别墅。
躺在床上,给孩子唱了几首儿歌, 两个小家伙才沉沉睡去。
靳颂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想着那太子说的话,那要是正月十五怀上的孩子,那现在不是秋天啊。
孩子应该就是七八个月,已经会坐了,不会爬。
按时间算现在是三月份?初春?还是四月份。
实在搞不懂,反正不是秋天。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既然来了,那就得遵守这里的规则,日子总得过下去,至于原主的仇……
准备明天就回丞相府,想撵走她,做梦去吧,她娘的嫁妆还在那里呢,用亡妻的嫁妆养着整个府,这渣爹不是一般的窝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