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秀儿了。”
尉迟州反复推敲了自己看到的监控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何以见得?”
靳颂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一脸凝重的男人。
“皇祖母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她却去接过了卓儿,看似是替皇祖母分担……”
尉迟州没再说下去,但显而易见,秀就是故意的。
“其实,你皇祖母应该也被她下了药,好在皇祖母在空间中呆了一段时间,也才只是轻症,这段时间,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健康。”
“这才出来多久,就这般虚弱了。”
尉迟州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靳颂却是站起了身。
“怎么?”
“走啊。去办了她,顺便把那个蛇精脸也做了。”
靳颂舌头在腮颊上顶起一个鼓包,漆黑的眸底杀意一闪乍现,转而是戏谑的笑。
“不想知道秀身后的人是谁吗?”
尉迟州觉得此刻不是做掉秀儿的好时机。
靳颂挑眉,看着尉迟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仿佛在说,人家都给你闺女下毒了,你还要再等等。
“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她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自己走了。
只留下尉迟州看着她的走远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什么意思?是在骂我吗?
没有多想的时间,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靳颂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魅影。
“太子妃~”
魅影抱拳就是一礼。
“嗯,何事?”
“吴氏可是在里头?”
魅影是想问问孩子,一直没看见两个孩子。
靳颂挑眉:“嗯,你不必担心,在外边守着就行。”
说罢,她朝着春喜的房间走去。
吴氏一个人看两个孩子,看不了,还是得让春喜帮着。
笃笃~~
很快春喜把门打开了,看上去很开心。
“小姐,是您啊,奴婢以为是奴婢娘回来了。”
“嗯,你娘带着墨墨和卓卓回去了,你也抱着宴喜回去吧。”
闻言,春喜面上一喜。
转身就往屋里跑,没收拾太多东西,直接把床单一卷,抱上孩子拎着床单转身回到门口。
靳颂:……
她以为还要等一会,没想到这么快。
“那走吧。”
靳颂进门将门关闭正好把刚过来的尉迟州关在了门外。
再开门时,屋里已经没了春喜姐妹。
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不去?”
靳颂眼神都没有甩男人一个,边走边问。
“去。”
听闻他说去,靳颂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两人往太后的房间走去,老远就看见房间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太监。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两个太监也是早早就看见往这边的两位。
开始心里还祈祷希望别往这边来,结果总是出人意料。
“嗯,皇祖母可是在里头?”
尉迟州问。
“回禀殿下,在,魏太医也在。”
年老的太监躬身行礼回道。
小两口没在理会两个太监而是准备进去。
却是被老太监拦了下来。
“殿下,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靳颂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心里感觉无比怪异,太后的人基本都被换了?或者说都不是自己人?
尉迟州压下心底的不耐,点了下头。
老太监先是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去了有一分钟,很快又出来。
“殿下,太子妃,太后有请。”
老太监躬身做了请的姿势。
靳颂直接越过他,进了屋里。
屋里一股子中药味道。
靳颂不禁蹙眉。就连尉迟州也皱了皱鼻子。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屋里的宫嬷嬷和一直给歪在沙发上太后捏肩的秀也都给二人行了礼。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靳松已经麻了,全身上下都麻了。
耳边全是他们行礼的声音。
不过她可没忘了是来干嘛的。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秀。
眉清目秀的一个大龄剩女。
看着十分温顺。
“你俩过来孩子谁看着?”
太后掀眼皮看了二人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
“奥,吴嬷嬷看着,皇祖母您这是咋了?魏太医不是在吗?”
靳颂进来根本就没看见魏无宁。
她看似是在跟太后唠家常,实则神识一直在秀的身上。
“在里头煎药呢?哀家啊头晕目眩的,浑身无力,还有些恶心,魏太医说哀家是晕船了。唉,岁数大了就是不中用。”
太后犹如一个普通人家的老人,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皇祖母,会不会是别的病啊,比如吃错什么药,或者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靳颂故作吃惊的捂着嘴巴,大眼睛里透着惊恐。
她这操作给身旁的男人吓一跳。
不过很快恢复。
靳颂看见了,秀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敛下。
果然不正常。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靳颂:……
“免礼。”
“谢殿下~”
简单寒暄过后,魏无宁说太后娘娘确实有些晕船,可古怪就古怪在船上一直很凉爽,太后娘娘身体上却出现了,暑热的现象,看着就像在房山附近那场暑热瘟疫最浅时的症状。
“秀姑姑~你来说说,皇祖母是何原因?”
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不是下毒就是刺杀,烦不胜烦。
给太后捏腿的秀,微微一怔,随后无辜摇头。
那双翦水秋瞳,疑惑不解,仿佛不明白靳颂为什么要这样问她。
太后也是满眼的不解。
“秀姑姑说说吧,是谁让你给卓尔下毒的。”
靳颂见她不回答,可不打算与她一直演下去,在一些没必要的小喽喽上边浪费时间是最蠢的。
扑通~
秀一下扑在靳颂的面前。“奴婢不知太子妃为何会这么说,可奴婢没有做过啊。”
“夹竹桃。”
靳颂将自己的一只脚抽了出来。
太后噌的坐起身。
“秀~真是你吗?赶紧说实话,否则哀家绝不轻饶你。”
“颂儿,孩子怎么样了,哀家早上还见过她,看着挺好的啊。从你母后那里出来,秀也没出去。”
太后想是不是这丫头误会了,秀跟了自己二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
“太后娘娘,您知道的是吧,奴婢一直没出去,也一直在您跟前啊。”
秀急切的想洗清自己的嫌弃。跪着爬到太后那边,又抱着太后的腿痛哭流涕。
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所以你就给太后也下了毒,让她头晕恶心?夹竹桃是你出宫时从长寿宫里带出来的,还是谁给你的?说说呗,我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