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海灯节和耀先生在璃月港内逛街,她还添置了几件新衣服,刚打算明天穿出去试试。
“......”视线从被随意甩搭在椅子上的衣服上离开,梧桐转头看向突然扑过来把她压在床上的某人。
“别这样看我呀,你都说我们这样的体型抱起来舒服,总得试试吧。”
?
刚刚在房门口,她是和谁抱在一起了,派蒙吗?
“欸?不知道吗?轻小说原版稻妻语里,抱的意思...”
!
梧桐瞪大眼睛,瞬间反应过来。虽然她没看过含有这层意思的轻小说,而且这种轻小说怎么想都不可能上八重堂,但在她的知识范畴里,抱的意思她是知道的:“等等!你都说了那是小说!”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看样子阿俞是知道的?从哪里知道的,以前吗?”在洗完澡以后就把灯关到只剩下地灯的空,眼中光线明灭的笑着压低身子。
“这应该是我问的吧...!如果你敢说是八重堂,那我明天就去找神子。别...等等,先停一下!”
感受到对方舔舐脖颈,梧桐因为敏感忍不住开始颤抖,手下意识抽动,却被禁锢住动不了一点。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恼羞成怒下索性直接抬腿想踹。
或许是因为反应太过明显所以就会让人想坏心的故意亲吻这里。并且,对于意图踹过来的腿,空早有准备,反击压制的同时露出受伤苦恼的表情:“阿俞不喜欢被我抱吗?”
梧桐眼皮一跳:“......”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最好别让她在之后的收纳环节找到这本教坏人的书!
“不可以吗?抱一下嘛。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我们这个体型抱起来是不是真的很舒服。”
如果只是简单的拥抱的话。她倒是能很爽快的答应。
但这根本不是!
知道了真实意思后,内心已经快要羞耻度爆炸的梧桐,眼角发红发烫,瞪了一眼空后,闭上眼睛转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再扭曲我对‘抱’这个字的理解了,再说就自己去洗冷水澡。”
如愿得到允许后,空施加在她手腕上的桎梏就没有了。转而握住脚踝一寸一寸往上抚。
好的一点是,梧桐说答应了就是真的答应了。虽然她可以出尔反尔,但在这种事上,最好不要,不然倒霉的总会是她自己。对于很容易二极管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误区,她坚持选择零次。
“不怕,阿俞...不怕。”将其挡在脸前的双臂打开,空捧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亲了一下后搭在自己肩膀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说。阿俞,像拥抱一样,试一下吧?”
像是纯情但又暗示到位的求爱,又像是给对方递上了环在自己脖子上并不存在的项圈。
梧桐提气又泄气,最后只得轻扯了下对方披散在后的金色长发:“...你真的,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少看一些轻小说吧,那不是什么绝世武功秘籍...!”
但说是这样说,其实她对于这类话,算不上讨厌。
空真的太擅长了,知道这些话该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什么肢体动作来表达最合适恰当。总会让她面红耳赤,但又生不出一丝恶心尴尬来,反倒是在某一瞬间会心跳加速。羞耻归羞耻,更像是一种恶趣味吧。
毕竟这家伙曾经在以为她没听到其实她听到的时候,吐露过,她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Aether。”
带着哭腔的声音逼近于破碎的边缘。第一次响起。明明隐匿在房间里,小到几乎得凑的很近才能听到的呼唤。此刻却像是盛夏雨季时突如其来的隐隐雷声。
“...Aether。”
整个人仿佛真的浸泡在了水里。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连带出了好几声余音,黏黏糊糊的声音好似被浪花吞没又闷不吭声沉入海底。一听便知晓喊出这个名字的人大脑定是迷迷糊糊。
“......”Aether。
没有第三次响起。于是,仿佛是因为听不到想要听到的声音,所以便有了呼啸而来滚烫的亲吻,亲近,像是烙印。带着抑制不住的占有和质问。承受不住再次逐渐模糊的视角里,无法解释为何只来得及做出口型而发不出声音的冤枉。导致眼泪真的和雨一样,滴滴答答滚落下来。
盛夏的雨季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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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两点,空蹲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还在睡梦中的梧桐。
墨蓝色的长发垂落在枕头上,露出了光洁的后背,蝴蝶骨在平稳的呼吸下如收敛羽翅震颤,隐隐约约能看到没入衣服下曲线漂亮的脊骨,在颜色的反差对比下,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还在纠结应该把人喊起来吃口饭再接着睡还是任由其睡到自然醒时,面前的人突然动了,窸窸窣窣翻过身来。
对方浓密的眼睫毛在下方透出一小片阴影,虽然动作整个翻了一百八十度,但却没有丝毫转醒的意思。褪去耳饰,发饰,颈环与一层又一层的衣物,梧桐此刻仅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睡裙,手虚握成拳放在脸边像是猫猫揣手一样,被子有些下移,露出了布满痕迹的肩膀锁骨。
空眨眨眼。
嗯,果然还是等阿俞自然醒吧。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将近下午三点。
刚醒来的梧桐其实还觉得困,但闭上眼想继续睡,又睡不着。脑子转了几秒,发现那种感觉不叫困,叫累。
一只胳膊压着有点不舒服,于是索性直接趴着,搭在床沿边上的另一边手,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粗糙的摩挲。但似乎是对面意识到了什么,那股力又一下子抽离。
梧桐蹙眉下意识屈指挽留了一下,下一秒便听到了一声轻笑。睁开眼,空正在把脱下来的手套放到床头柜上。
看起来对方今天没长时间出门,头发都没有编起来,只是简单束了个低马尾,估计就单纯出去做了个委托:“饿吗?要不要吃饭?”
“...要,吃什么?”不说还好,一说就发现肚子饿的咕咕叫,梧桐虽然觉得浑身不得劲,但坐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
“汤,还有蛋包饭。”
“汤?”
尘歌壶里的气温单穿一件睡裙还是有些冷。空弯腰,很贴心地抖开薄毯,将人一裹从床上抱起来就往洗漱间走:“对,我照食谱上的教程做的,中午本来想叫你起来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过不用担心,派蒙尝过,很好喝哦。”
全身心放松的梧桐,很自然的享受服务,打个哈欠,懒懒道:“这样啊。”
“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