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服从多数,派蒙大失败。
但她转念一想,反正两位旅伴会保护她,区区丘丘人!不足为惧!
派蒙咬咬牙:“...唔...你们两个这样说的话,那...那。唔啊——知道啦知道啦!去!去就去嘛!”
“三位决定要接下这个委托了吗?我可不想我的开采许可证就这么白费了。”
梧桐点头:“嗯,就当是我们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玥辉:“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这就告诉你们那些丘丘人去往的大致位置...”
得到了位置,在进入地下矿区前,三人没忘记和那位叫沐宁的总务司专员报告一声。顺便交代一下遇到的问题,因为根据委托人所说,丘丘人是去到层岩巨渊深处了,但他们现在进不去下层。
至于他们是怎么进入到层岩巨渊地下矿区的那些具体繁琐流程,什么解除七星阵法,流明石,磐键...就不过多赘述了。
几乎是踩着傍晚的尾巴才把事情处理完。一下午跑上跑下的,三位当事人,带一位叫志琼的冒险家。在太阳正挂脑袋顶上时接取到的委托,等终于得到喘息功夫的时候,已经彻底黑天了。这还是因为有清秋的搭载乘车帮忙。要不然,没办法使用锚点的他们。没个三两天,根本弄不完啊弄不完。
腿都走断了,当时看层岩巨渊有多壮观,如今就多窒息。差点儿搁这儿当上地图测绘员了。
总之,他们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进来了。不过,地下矿区的麻烦可不比地上的那些少到哪里去。而且待久了,数不清的恶心黑泥,繁杂的解密机关,无处不在的敌人。真的让人心情愉悦不起来。
可能唯一舒心的,就只有漆黑环境里他们不必两眼抓瞎。起码能用流明石当探照灯这一项了。
借助风之翼进入到通往深处的通道,安全降落后,三人站在断崖上调查眼前的黑雾。
派蒙扭着脖子,颈椎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角度都快把自己倒过来了:“这里是...一座城市!在空中的,倒立的,一整座城市?”
令人震撼的景象...
空眉头紧蹙,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梧桐从刚才和志琼清理那些黑泥的时候,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扎着疼,现在看着眼前这座倒立的建筑,针扎的感觉频率更高了。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矿工大哥是要我们来这边调查的吗?说起来,看着这座城市,梧桐,空。你们俩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既视感变得强烈起来,但就是说不上来,一长串的玩意儿。派蒙苦恼。
梧桐记忆力良好:“污秽逆位神像。”
“啊!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又诡异,又是倒立的,还有一些震撼的感觉。这样说的话,难道层岩巨渊的下面真的会跟深渊教团有关吗?我们得...啊..!”
派蒙话还没说完,旁边就突然出现了象征深渊类似传送阵一样的圆门,空下意识抽出剑。
梧桐手指一动,表情闪过讶异。
戴因斯雷布:“......”
“真是别样的出场方式。”空收敛起周身尖锐的攻击气息。
戴因斯雷布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扶额:“我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们。”
“好久不见,戴因...不对,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层岩巨渊?”派蒙很自来熟的上前询问。
然而戴因斯雷布本人看起来都对这个问题不甚清楚:“层岩巨渊...这里是层岩巨渊之下么,连我也未曾涉足过的地方...原来是这样。”
空:“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那次的相见与分别都有些仓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而从眼前的这份巧合来看,命运确实欠你一个解答。”
对于这一句话里半句话都是谜语的开场白,空只当是记录文本了。最烦谜语人,听又听不懂,找又找不到。遂垮起脸道:“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吧。”
戴因斯雷布挑眉,应该不难猜才对。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做了解释:“我之前又捕捉到一名深渊使徒的动向,并开始了追踪。只可惜,那家伙被我逼入绝路后,又玩起了老把戏...我紧随其后穿过了传送门,果不其然,还是错误的地点。”
“这么说来,上次你穿过传送门...也没追上荧?”
“嗯,透过近期的一些经历,我只能推断...深渊操控着的传送能力,似乎不只是点对点,而是一个完整的网状结构。传送门的对面可能是传送网络中的任何一个节点,这由他们来决定。”
听起来和传送锚点也有些相似...
空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总之,尽管那次我紧随着你的血亲进入了传送门,可当我认清四周的时候...”说到这里,戴因斯雷布停顿了一下,表情难看:“...却发现自己已经独自一人,身处那条风魔龙的巢穴之中。”
说起特瓦林的巢穴,梧桐适当开口关心了一下他们去那里拿到的东西:“那颗第一台耕地机的眼睛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顿好了,在搞清楚那所谓命运的织机计划的真面目之前,无需担心它落入深渊之手。”
空点头,敲了敲手臂,几秒后抬眼道:“那...请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末光之剑。”
看着对方面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表情,戴因斯雷布勾起嘴角:“哼,你记住了这个名号么。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个名号曾沐浴着坎瑞亚的荣光,可如今...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种诅咒罢了。”
作为见证了自己国度覆灭的宫廷卫队队长,他想他有理由不愿再提起这个名号。
空若有所思:“关于我妹妹的往事...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戴因斯雷布不着痕迹看了眼,在旁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那座倒挂着的建筑上的梧桐,随后以一种算是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我们曾是旅伴。那是一段怀抱着苦痛不断搜寻命运的旅途,只不过...我们未能共同抵达终点。”
终点...旅途的终点...
空啧了一声,在一瞬间感同身受了梧桐曾经找钟离问,问什么都问不出具体的烦闷。谜团过多,都揪成一团,完全抓不住头。导致问什么都不好问。
发觉对方还要开口,戴因斯雷布果断抬手止住话题:“在你继续没完没了地发问之前,我有必要提示你...假如我对传送网络的猜测是正确的,刚刚我又恰巧被传送至此,那就证明在深渊教团眼里,此处存在着设立传送节点的价值。”
派蒙歪头:“你是说深渊教团准备在这里进行什么行动吗?这倒是和我们的预感一样。”
“那么,此时此刻的我们...很有可能正在被深渊窥伺着。”
?!
“别,别这么说啊...我好像有些毛骨悚然了!”让戴因斯雷布这么一说,鸡皮疙瘩从脚窜到头,派蒙立马去拉梧桐的衣袖,开启贴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