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都蒙圈了,怔怔的看着一套绅士规范动作的沈建威半天没反应。
“小姐,请问我们去哪里用餐?米其林餐厅还是希尔顿的西餐”沈建威相当有耐心的恭声问道。
“去哪都可以?会不会我们吃完了然后你跑了?”墨雨小心翼翼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放心,你们是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客人,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为你们服务”沈建威拿出手机说道:“不如就去外滩十八号吧,我们在那有固定位置招待客人,我叫司机过来带我们过去,可以么?”
“嗯,嗯,好,好吧”三个女生机械的点了点头,完全六神无主。
几分钟之后一辆奔驰六百从停车场驶来停到酒店门口,沈建威领着三个女生上了奔驰,直奔外滩十八号。
坐在车里三人感觉还有点不太真实呢,这个伺候她们的人居然穿的比向缺还好坐的也是奔驰,这路子明显有点太野了,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希尔顿酒店,楼上。
“一个小时之后您回来一趟,有点事的需要你过问一下”向缺给司徒盛云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往回赶。
电话里,司徒盛云点头答应了,他知道今天向缺要处理阿德的事了。
向缺将阿德的随身物品全都带了过来,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帮我把这个人的亡魂招过来,我有些事需要问他”
唐夏问道:“现在?午时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这个点你让我怎么招,我能招但亡魂敢出来么”
向缺摇头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间房间之前已经被我布下了法阵可以遮蔽阳气渗透”
“这人死了几天了,还在头七之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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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后头七之内,魂魄还没有进入阴间,一直在世间徘徊了去未了的心愿,阴阳先生基本都有手段把亡魂招来,可一旦过了头七之后魂魄就已经进入阴曹地府再想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阴阳先生也有手段能招,就是特别麻烦和伤身,这个手段就是所谓的请魂上身,已经去了阴间的魂魄只要没投胎的,没因为罪大恶极被打入牢狱关押的魂魄都有可能被招到世间。
比如北方萨满出马的神婆就最善此道,她们可以随时通过萨满秘术沟通阴阳两届让亡魂附在自己的身上。
只不过这种方式一般少有阴阳先生去用,亡魂上身一刻,自身就会被阴气所侵蚀,久而久之就会落下一身的病根,非常麻烦。
“头七已经过了,他死了多久我还真没有确切的日子,但应该在三七之内”
唐夏撇了撇嘴,说道:“你这么干很不地道的,一见我就给我找麻烦事”
“坑队友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放心好了,尾巴我都给你清理干净了,你只管招魂就可以了”向缺用手指在自己的印堂轻轻一划,一个很古怪的印记浮现出来。
“阴司,你居然有阴司的身份?”唐夏诧异的问道。
“没有阴司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和你打保票呢,放手去招吧”
唐夏把身后的背包解下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后又关上灯,顿时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丝光亮从窗帘中渗透过来。
四杆魂旗被插在了房间的四个角落,一枚招魂铃被放在了桌子上,唐夏盘腿坐在前方闭上了眼睛。
“铃铃铃,铃铃铃”唐夏拿起招魂铃伸手晃了晃。
“酆都鬼城,鬼门开······阴阳师家唐门第六十二代弟子唐夏请魂上身·······魂归来兮,魂归来兮”屋里四个角落被插着的魂旗顿时无风自动起来,“铃铃铃,铃铃铃”魂玲一直在响彻。
向缺拿出一张符纸抖手甩了出去,符纸在空中突然冒出一串火花然后化成一片飞灰,顿时房间里阴气大盛。
这是个简单的遮阳法阵,多用于青天白日施法招阴魂所用,可以暂时遮蔽住铺天盖地的阳气,让阴魂不至于惧怕。
“壬申年五月二十,卯时,祖籍广东惠州的黄友德,可在······”唐夏的清亮的嗓音穿透阴阳两界,飘向阴曹地府。
良久之后,唐夏轻声说道:“你得和阴差说一声了,你要招的亡魂阴间不放,我没那么容易把他招出来,除非强行出手”
“不用,小事而已,我来吧”
向缺闭上眼睛,一道淡淡的魂魄突然从他的头顶升了起来,随即在向缺身前一道漆黑的缝隙露了出来,向缺的魂魄迈出一步跨进缝隙之内。
向缺让自己的魂魄进入阴间去沟通阿德回魂之事,他也料到了阿德既然是出身洪门,那必定曾经干过不少的烂事,甚至差不多手下都有人命案,做多了烂事的人都会受到报应,重则会被关入牢狱受难,轻了则也会被阴兵拷打,这种亡魂通常都不会被那么容易招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向缺从阴间返回,随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有些发淡的亡魂,这就是阿德死后进入阴间的魂魄。
以他阴司的身份暂时要一个亡魂回到阳间,别说阴兵了就是阴差也得给他找个面子。
等了片刻之后,阿德的亡魂渐渐的适应了返回阳间的过程,他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向缺。
“我让他上你的身了,准备下”向缺单手掐着阿德的魂魄,将他推到唐夏身前然后轻轻一松,阿德的亡魂就进入到了唐夏体内。
已经进入了阴间的亡魂通常在阳间只能存在很短的时间,呆的久了会被阳间所不容,也会被阳气所伤,所以阴阳先生和神婆从阴间招魂的时候都会以自己为载体,让亡魂上自己的身。
简单点来讲,就是此时的唐夏已经被阿德所替代了。
唐夏闭着眼睛的身子忽然一阵乱颤,低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动静,原本有些温热的身体此时如果摸一下会感觉到一片冰凉。
片刻之后,在一连串力道极大的颤动下,唐夏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然后猛的睁开眼睛,又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