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越看越气,本来这雨就够让她心烦的了,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等慕容惜春回来,可是这雨偏偏又把她困在这里了,哪里都去不了,她从心底里排斥慕容惜春,她的心情自然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见她依旧不说话,古灵语气不友善的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就快说,等着雨停了,喔不,等秦以沫醒来了我们就走,我们的时间也很紧哎!”
“古灵,别这么说话,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古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古灵心烦,没有想到她竟然在一个陌生小姑娘身上撒气,他是不会纵容自己妹妹这么做的。
古灵闻言转头白了他一眼,脸上阴沉的道:“本来就是嘛,我们距离约定之期也不远了,我们又被困在这里,我心情能好吗,亦心的三才剑还没有找到呢,她什么时候才能和纹子在一起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古言一听瞬间无语,三人对望都没有反驳她,古灵说的确实是事实,实际上他们被困在这里心情也很烦躁,这么大的雨上路也不行,淋雨会感冒的,而且秦以沫还昏迷不醒,让他们丢下一个病人离开,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丫头和人交流的机会太少,反应自然是要比一般人慢很多,等她明白一些之时,才发觉他们为了自己已经不愉快了,她的心中更加着急,不停比划着,见着她比划一直没有说话的单俏颜看了心中一惊,然后拉了拉身边的古言,低声道:“公子,这姑娘好像是聋哑人啊。”
声音虽小,房中气氛安静,大家都听到了,古灵听了猛然转头,果然看到丫头正在努力的比划呢,她看了看摸着脑袋抱歉的说道:“我说她怎么不说话呢,原来是一个聋哑人啊。”
见着他们不再为自己的事情不愉快了,丫头咧嘴一笑,李亦心转身,从房内拿出一张干毛巾,然后做了个擦头发的动作,笑着递给她,丫头迟疑了一下,见李亦心温和的对自己点头,她便接下了,可是却没有用毛巾擦头发,而是放在了自己腿上。
伸出手,先是指着自己耳朵,然后点头,再次指着自己最白,然后摇头,古灵抓耳猴腮的想,片刻便明白了,惊叫道:“原来你只是会听,不会说?”
丫头听闻咧嘴笑,然后猛然点头,古灵一听更加不好意思的,又想起之前对她那么凶,抱歉的对她道:“不好意思啊姑娘,刚才我不知道,所以对你那么凶,呵呵,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喔不,找秦公子啊?”
丫头摆手表示这没什么,然后埋头把怀中书信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看得出来她是很努力的保护这书信不被雨水打湿的,待她拿出来时,这信封完全是干的,再对比她一身的雨水,他们知道,这信封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她也不会冒雨送来了。
四人对望,他们都觉得这信封里面的东西一定和安止水有关,他们也只能想到这些了,见着信封,古灵好奇,从丫头手中夺过,然后指着秦以沫的房间问道:“这信是给秦以沫的?”
丫头点头,古灵继续道:“秦以沫现在昏迷了,现在就只有我们能看这封信了。”
说着她便把信封外面的油纸扯落,丫头见此想要阻止,刚刚伸出手便停下了,李亦心看古灵依旧拆开了信封,便转头对丫头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关于安小姐的事情?”
丫头牢记小娇的话,肯定的点头,他们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古言便接话道:“昨日夜里安馆主还来替秦公子查探了伤口,我们也是想要帮安小姐的,姑娘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把这信交给安馆主的。”
丫头欣喜点头,再望向窗外时,外面又开始变得漆黑了,古言知道她的意思,转头对单俏颜道:“俏颜,你去给这位姑娘寻一把雨伞来,看她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
单俏颜点点头转身往屋里去,丫头感激的点头,转向李亦心一边摆手一边把那未用的毛巾呈给她,李亦心定了定,叹息一声便接过了,两人信还没有看完,单俏颜便把雨伞从后屋拿出来了。
古言把伞递给丫头,亲切道:“这伞你就拿着避雨了,天色已经晚了,再黑你就没有办法上路了,你抓紧时间回去吧,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书信给安馆主的,安馆主一定会来救他女儿的。”
丫头推迟,古言直接把伞塞在她手中,然后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为了不引人怀疑,我就不送姑娘回去了。”
这些道理丫头自然是懂的,默默点头,然后随着古言往外面去。
送走了丫头,古言才再回到火堆旁,站在古灵身后好奇问道:“信里面写的什么?”
茫茫雨中,丫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甜心斋赶去,终于松了口气,也终于不负小娇所托,她自然不愿意让安小姐出什么事情,能帮助别人也是令她很开心。
那边丫头已经离去,这边李亦心他们在认真讨论安止水信中之事,最后决定由古言和单俏颜一起出去为安馆主报信,李亦心和古灵留下来照顾秦以沫。
丫头离去不久,古言和单俏颜也穿着蓑衣出了门,这样既不会暴露自己,也不会被雨淋,两人小心翼翼的揣着安止水的信往安家走去。
见着这两人离开,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穿着蓑衣一身湿透,一个打着大伞,一脸的运筹帷幄之相,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目送着古言和单俏颜的离去,向中贯脸上带着欢愉却担忧的神奇,偷偷望向身旁的苏漠然,他想问些什么,却还是不敢问,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听这个少主的好。
因为这一切还当真是被苏漠然猜中了,事情已发生,他不敢再怠慢苏漠然,他的一切都在苏漠然手中握着,于是他转头立马换了一副谄媚至极的嘴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