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肆才幽幽的转醒过来。
而随着方肆清醒,他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不是雾气,而是白色的墙壁,墙壁确实很白,说真的,方肆没有见过这么白的油漆,因为这种白色很晃眼。
“不会又死了吧?”
方肆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紧接着坐起身来,当他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赤身**,一片遮挡物都没有,而胸口一道深深的疤痕,胳膊上原来那深能见骨的伤口也愈合了,只是疤痕很大。
“没有恢复?”
方肆有些奇怪,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受过几次伤,就上次救叶凝那次,他的胳膊也被捅了一刀,不过第二天,伤口已经愈合,接着渐渐的消失,伤口最后只是脱了一层皮,接着完好如初。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伤痕很大,没有任何消失的感觉,就感觉这个伤害永远消不了似得。
很快,方肆也没有在伤口上多做研究,毕竟现在身体不疼不麻,留一个伤疤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是男人嘛。
跳下床,方肆下面甩着那根小放肆,光着赤脚走在这个只有五十来平米的房间内,而刚才方肆躺着的地方是一个软床,好像是手术室的那种床一样。
这个房间很单调,除了手术床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四周打量了几眼,方肆狠狠的甩了甩脑袋,这一片白茫茫的墙壁看久了对眼睛有刺痛感,相信如果一直盯着墙壁,很快方肆就会‘雪盲’,可想而知这间房的纯白度。
咔咔!
方肆打开房间的门,一个钢铁的小门,打开之后外面的世界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房间,但面积很大,估计有几百个平米,房间内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杂物堆在墙角,而且很多化学的设备,电脑设备,实验设备等等。
这两个房间给方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方肆一时间也想不到。
“咦,对,就是这点奇怪。”
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方肆忽然想到了,这个房间内没有窗户,给人一种憋屈的感觉。
而在这个房间的墙体上,有一面墙伸出了一根玻璃管道,管道里面向外冒着青烟,也可以说是雾气。
“这是什么地方?”
方肆低声疑问了一句,接着大声询问:“有没有人啊?嗨,请问有没有人啦?”
方肆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他可以想像得到,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救了自己,所以方肆语气还算是很客气的。
可惜,方肆问了好几声之后,整个房间里面静了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
咔!
无奈之下,方肆又打开了一个铁门,打开门之后,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好像是一个菜园,又或者说是森林,里面密密麻麻种植者各种各样的灌木,这个房间有一些玻璃器皿,器皿内的雾气正在运转,而器皿的管道直接透过墙体,到达刚才的房内。
“原来玻璃管道是从这里伸过去的?”
“嗨,你醒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一个大树后面伸出一个白色的脑袋,方肆眉头一挑,警惕起来。
随着白色的脑袋出来,接着又闪出一个身体,这时方肆才算是看清楚,那脑袋上面白发苍苍,杂乱不堪,顺下来的白发挡住了一大半的脸。
“你,你好。”方肆干干的对男人笑了笑。
白发男人声音听上去有些老,不过动作却是非常的敏捷,二话不说,对着方肆招了招手:“你过来看,快点来。”
说完话,白发男人又钻到了大树后面,而方肆站定了几秒,他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毕竟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经过了生死搏斗之后,方肆谨慎了很多。
“快来啊,快来看。”
就在方肆举棋不定的时候,白发男人又伸出脑袋,对着方肆狠狠的招了招手,有些不爽的说道:“别光着屁-股站在那里发呆,‘思想者’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快来。”
方肆无奈笑了笑,接着迈步向大树走去,不管如何,自己应该是这个白发男人救的,想来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有恶意,自己未必醒的过来。
再说了,听男人的声音年纪也不轻,自己好歹也是四星高手,而且感觉这次昏迷之后,实力还有所增强,四星高手会怕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吗?
就在方肆胡思乱想之中,他已经走到了树后,到了后面,方肆只见这个白发男人正蹲在地上,他面前放着好几盆各式各样的花卉。
而在白发男人手中,有一个玻璃器皿的杯子,杯子里面装着半杯红色的液体。
白发男人正在给这些花卉浇花,用的正是他手中那些红色的液体。
看花卉的成长应该是很不错的品种,长的有模有样,小树干也很粗壮,小树顶上还开着几朵好像玫瑰的花儿。
“咦?这个是松树吧?怎么上面会开玫瑰?”方肆指着一株盆栽小松树,疑问道。
“嘿嘿。”
白发男人回过头来对着方肆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一排白牙:“还不止止是这样哦,这几盆小宝贝是我三天前刚刚种的,当时只是一株幼苗,三天时间就长这么大了,比成年的花卉要快半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发男人扬了扬手中那个玻璃器皿,里面红色的液体来回的晃悠。
“看上去好像西瓜汁。”方肆盯了玻璃器皿半天,然后说道。
“错了,这东西可比西瓜汁好千倍,它们可是你的血。”
“……”
方肆张了张嘴,瞬间愣住了:“我的血?”
“嗯。”白发男人嘿嘿一笑,此时方肆看着他那一排白牙,忽然有些毛骨悚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