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市,政府小区,这里面都是市政府官员的家属,其中当然也有不少的远房亲戚,所以住在这里面的人,最好是不要惹,如果惹到一些脾气好的,那还行,要是惹到一些狐假虎威的来外亲朋,那就只能怨你倒霉了。
在一号家属楼三层302,这是一种内复式楼,其实三层和四层是通着的,上下一共有着将近两百平米,使用面积也在一百六七。
内装饰并不奢华,不过却是很厚重朴素,所有的家具座椅都是红实木,连电视柜都是实木,而电视的款式也比较老,不是液晶。
此时,房内,客厅中的一排老式沙发上,坐着两男一女。
女人漂亮异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美,不过她的眉宇中,微微有些绷紧,显然心情不太好。
两名男子,一名四十多,国字脸,虽然是深夜可是他穿戴整齐,收拾的非常干爽,连下巴上都看不到任何的胡渣,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讲干净的人。
另外一名男子,三十多岁,显得就有些衣衫褴褛了,大晚上,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嘴里嚼着槟榔,手里夹着烟,下巴上的胡渣把他映衬着年纪颇大,样子很是颓废,不顾眼神中那一缕不羁的神彩让人能够知道,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年纪颇大的纨绔。
“二妹,蕊儿睡着了吧?”
说话的男子四十岁,他名叫李鸿章,这家伙可不是晚清那个,只是他名字相同而已,也许也正是因为名气比较大气的原因吧,所以现在身居高位。
被称二妹的人,正是李霞,回到家里之后,他们一家人到了医院,看了一下重病的父亲,之后又检查了一下蕊儿的身体。
等所有的一切搞定之后,三人才带着蕊儿回到家里,蕊儿也刚刚睡醒,她对枪战的事情不知道,因为当时的事情一发生,她就被李霞给弄晕了过去,李霞别看外表是弱质女流,但她也是一星的武者,实力再差她也是武者啊,苍蝇再小它也是一块肉啊。
“刚刚哄睡,辛亏她不记得晚上的事情,不然小丫头心里肯定要有阴影的。”
李霞叹了口气。
李鸿章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刚才在医院,我也不好多问,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的。”
“还能怎么回事嘛。”旁边的胡渣男一脸不爽,眼神中精光四射,有些杀气:“老-子早就看汪民这个鸟人不爽了,要不是你们拦着,我肯定帮二姐出气,老-子随便叫几个人,直接可以废了他。”
“你给我闭嘴。”李鸿章一瞪三弟,旋即骂道:“你说你多大的人了?天天开口闭口就是老-子长,老-子短,你每天能不能有一个正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结婚了?老妈不在,老爸现在又重病,家里还有谁管得了你?我跟你说啊李大头,你在跟我到外面惹事生非,我就把你赶出去。”
男人原名李齐,外号李大头,从小的时候头比较大,只是长大之后,身体大了,头就正常了。
不过这个外号现在大多数人还这么叫。
“赶,赶个毛,你要是能赶,我早就出去了,切。”李齐白了大哥一眼,接着看着李霞,嚼着槟榔,嘿嘿一笑,像个流氓似得:“二姐,要不要小弟帮忙?只要你一句话,兄弟我赴汤蹈火,一定把汪民弄死。”
“你给我闭嘴。”
李鸿章怒道:“这件事没你什么事,二妹,你别理他,你跟我说,这件事经过到底是什么?他胆子真不小啊?”
在医院的时候,李霞不好多说,但是大概的也说了一点点,现在听到大哥问话,李霞心中有些无奈,从丈夫失踪之后,自己的家里就一日不如一日,虽然生意还是如以前一样,可是,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孤女寡母的,这哪里像个日子啊?
李霞慢悠悠的把经过讲了一遍,她并没有隐瞒什么,李鸿章是大哥,李齐是三弟,虽然李齐吊儿郎当的不干正经事,但是对于她这个二姐,李齐还是非常孝敬的,也很喜欢为二姐分忧。
所以这件事对于家人来说,没必要隐瞒什么。
啪——
“这个**的汪民和汪鼎。”
听完之后,李齐火气一冒,一巴掌拍在木质茶几上,把李鸿章吓了一跳。
李鸿章脸色一愠:“你小子要死啊?大半夜拍什么?你不怕把蕊儿吓醒?”
李齐脸色一僵,接着干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姐,我是气愤,真不是故意的,我去跟蕊儿道歉。”
“你给我坐下。”李鸿章一怒:“你少打岔。”
“二妹,这件事看来不像这么简单,汪民虽然胆子不小,但我量他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直接请人打开枪战。”
李齐不爽大哥的话,嘀咕道:“有什么不敢的?现在都已经打了,再说了,你就算知道,但又没有证据,能那他怎么样?那些手下其中有两个还是二姐的手下的,他们倒戈,现在又死了,有什么证据告汪民?”
李鸿章一瞪眼:“现在不是还有那个汪鼎吗?那个汪鼎不是被一个小伙子抓走了吗?”
李齐哼了一声:“这个社会,讲的是利益,你以为那个人一定是好人?他抓走汪鼎肯定是有目的的,他最后未必会帮二姐,对吧二姐?对了,那个小子叫什么?我明天去找人查一查,只要是本地人,我就能查得到。”
李霞知道大哥和三弟喜欢斗嘴,虽然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可是斗了半辈子,要他们改,可是很难的。
听着三弟的话,李霞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他走的时候我问过,他说他叫方肆,肆无忌惮,肆意妄为的肆。”
李齐一愣,接着笑道:“这家伙名字倒是有个xing,咦?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方肆?”
李齐眨了眨眼,沉思起来,这个名字他很有印象。
李鸿章也有些印象,也沉默了一会。
李霞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三弟:“听过?你在哪里听过?”
“啊!”
李齐脸色一变,整张脸复杂起来:“我想起来,方肆!我-草,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