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脸色如常，不见半分变化，见李霞看向自己，他微微一笑。
“霞姐，我觉得吧，这不但是好事，而且还可以省钱，那几个人都出事了，你以后也用不着这些保镖，全部都可以解散，过回普通生活。”
不要保镖了么？
李霞深深的看了方肆一眼，笑容中微微有些苦涩。
“李姐，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您是越来越漂亮，小妹自愧不如。”
一出门，孔萱就带着两个人迎了上来。
而门外又跑进来一名警察，擦了一把汗水：“副队，警报修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坏掉了。”
“坏掉了？我看是你坏掉了吧。”李齐冷哼一声，盯着警察：“妈-的，老-子告你扰民你信不信？特警了不起啊？特警就可以随便在别人家门口拉警报？特警不是吃米饭长大的？特权这么多？你们别叫特警了，叫特权好不好？”
“李齐！闭嘴。”李霞脸色一板：“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嘛，他-妈-的。”李齐哼了一声：“我脾气可没有别人那么好，再说了，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连鬼都不怕，我怕警察啊？”
“你给我闭嘴。”李霞脸色怒红，瞪着李齐：“你再给我多说一句，我把你赶回宜城，你有什么本事跟大哥去闹，在我这里闹，算什么本事？”
大哥……大哥油盐不进，傻帽一个，我才懒得找他。李齐努了努嘴，有些不爽的撇着脸。
“不好意思，管教不严，让孔队见笑了。”
李霞尴尬的笑了笑，之后让出身位：“几位里面请，有什么事进屋再说，昨夜家里有点事，所以我起的比较晚，没耽误各位的正事吧？”
“李姐客气了。”孔萱摇头道：“我们也刚来不久，而且只是过来询问几句，问完就走了。”
把人让进客厅，进门的时候，孔萱眼皮微微抬起，有意无意的瞥了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方肆一眼，美眸中闪烁着光芒，似要把方肆看透一样。
方肆还是一副死德行，正襟危立，目不斜视，像极了专业的保镖。
“李齐倒茶。”
“正好。”李齐撇了一下嘴角：“我口渴了，兄弟你喝茶不？我们去喝一杯？”
方肆摇头：“刚喝过，现在想去厕所！”
李齐眼珠子一亮，转头看向警察，笑嘻嘻的问道：“我兄弟有温水，各位要不要尝尝鲜？”
“混账！”
李霞抓起茶几上一个塑料果盘内的苹果，猛然向李齐砸去。
唰的一声，苹果插着李齐的脑袋飞了过去，啪一下，砸在墙壁上，摔的稀烂！
母老虎啊……李齐咽了口吐沫，旋即跑开，他知道姐姐这是手下留情了，她一个一星高手，要是想砸自己，自己的脑袋估计早就开花了。
“实在不好意思各位，我这三弟，唉……实在是不好说啊。”
“没事没事，李姐，我们不会在意的，还是正事要紧。”
“嗯，请坐请坐，我去倒茶。”
“不忙，李姐，我们不是来喝茶的，随便坐坐就行，您也别忙活了，反正我们也不是外人，当自家人就行。”
孔萱说的随意，但眼角又瞥了李霞身后的方肆一眼，她很奇怪，刚才李齐明明跟这家伙在唱双簧，两个人都是有意无意的侮辱自己这边的队员，可是李霞为什么只教训李齐，对于这个小保镖，视而不见呢？
这不是无视，而是一种护犊子，她连自己的三弟都不护，而是去护一个外人，这是什么道理？
两个女人对坐着，孔萱身后站着三名男警，李霞身后站在面无表情的方肆，四个人，八只眼，开始对视。
方肆身上的气息极为平淡，而对面三个人的气息就有些冷厉了。
“李姐，其实小妹我今天来的目的，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就是你手下那四个股东，在昨夜……确切一点的说，是今晨，遭人灭门，四家人包括一些保镖，一共死了八十人。”
孔萱说话中一直在注意着李霞和方肆的表情，而她说的只是四家人，庄晨家的死者没有计算进去。
李霞从李齐的话中听到一些，但是听到八十个人这个数字，她还是震惊了，一夜屠杀八十人？也许在战争年代，这只是小事件，说不定连事件都算不上。
但现在，这可是滔天大案。
不会是这小害人精吧？他……希望他不要这么鲁莽。
“而这八十个人之中，小孩就有七个……老弱妇孺一共超过二十人，凶手实在是穷凶极恶，而我知道，这些人以前跟李姐好像有些恩怨，当然，我知道李姐不是这样的人，但按程序，你是有些嫌疑的，所以我想知道，昨夜和今天凌晨，你在哪，在做什么，有什么人证能够证明？”
李霞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方肆站在自己身后，但她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跟方肆有没有关系。
算了，不管了，保住再说。
“昨夜……”
李霞想了想，组织着思路，之后皱眉：“没有去哪，昨夜我一直呆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
孔萱不解：“就你一个人么？”
“大家都在，我三弟和我女儿都在家里，保镖也都在，包括小区外面的摄像头，你可以去看看，我从晚上回来之后，就没有在出门了。”
“这样啊？我一定会去查的，对了李姐，你刚才说，你昨夜有些私事，应该睡的很晚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一说，昨夜你在做什么？”
孔萱观察着李霞和方肆。
李霞摇头：“不好意思，这确实是我的私事，而且你们好像也没有权力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有没有离开过家里就行了，不是麽？而且你们现在只是怀疑我，但我毕竟还不是犯罪嫌疑人。”
孔萱点头，确实，现在没有任何一条实质证据是指向李霞的，倒是她旁边的这个保镖，有实质证据可以把他定成嫌疑人，并且有权力批捕。
“既然李姐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再追问，不过……”
这时，孔萱的手机想了起来：“不好意思，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