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婷走后,方肆坐在茶座上,慢悠悠喝着茶,脑中想着对策。
桌上放着的资料如同催命符一般,沉沉的压在方肆的心头,他不是怕,只是担心。
俗话说,蚂蚁多了咬死象,这句话不是吹出来的,自己虽然牛叉,但对阵全国各级高手,自己能杀多少?而且这毕竟不是冷兵器时代,自己能够躲得过一些枪,但架不住每时每刻的偷袭啊。
比如……
坐车,车子爆炸,自己怎么躲?
回家,家里爆炸,自己怎么多?
喝茶,茶楼爆炸,自己怎么躲?
妈-的,方肆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越想越郁闷,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直接发布悬赏?这东西是车轮战,真正玩命的,不死不休啊!
五大家族?这不可能,他们没必要,就算是江家也不可能,毕竟没有闹翻,何必做的那么绝呢?江湖就是讲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五大家族干的。
而那些小的世家,也没有理由啊,他们敢吗?动了自己,那些大家族不弄死他们才怪呢。
可……到底是谁啊?
茶室内,方肆倚在竹椅上,手指夹着眉心,正在思考着自己以往得罪过的,甚至是以前那‘方肆’得罪过的人,可是想来想去,方肆总是没办法把这件事跟自己所认识的人对上号。
茶室内的茶师,正在给方肆换茶,她一直都很安静,从余婷离开之后她就在根雕上搬弄着差距,手法很青涩,应该是新来的工作人员。
方肆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知道一个穿旗袍身材不错的女孩在旁边忙碌着。
忽然……
就在这时,方肆脖子后面一凉,一到寒气从后到前,冲向方肆的颈部。这是一股杀气,真实的杀气,只有杀过不少人的高手,才会有这样的杀手。
嘶!
方肆躲避慢了一点,只感觉刀锋的锋利带着寒气,滑过了自己的后颈,后颈微微一凉,要不是方肆躲了一下,估计这锋利的刀口,可以直接切掉人的脑袋。
一吸冷气,方肆连忙躬下身子,随手把自己面前的根雕向身后一甩,力道极大。
随着根雕弹起,方肆只听到身后一声痛叫,闷哼一声,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根雕直接把返古的木质镂空包间门给砸开,根雕甩了出去,门也倒在地上,引来外面尖叫声。
命悬一线,方肆躲过危机,这才回过头来,刚才在自己身边斟茶倒水的服务员,此时一脸的寒霜,右手捏着一把十公分左右的刀,左手胳膊垂下,刚才她躲避不及,用左胳膊借力弹开根雕,要不然这东西会直接砸在她脑袋上,让她归西。
“这么快就来杀我了,余婷那边的消息还真是不能全信,不是说最早也要晚上吗?扯淡,这大早,距离发布消息还不足十二个小时,杀手就已经上门了。”
方肆心中暗暗想到,右手向后颈摸了摸,伤口倒是不深,可是皮肉却破了,一手的鲜血让方肆脸色黑了下来,这他-娘-的都是钱啊,一滴血多少钱?他-妈-的!
“哈!”
这时,女杀手一声娇喝,这女人的体形不错,瘦小娇弱,光外表的话谁也想不到她是一个高手,而且长相也比较南方,小小的,可爱的。
只是她实力明显不能跟方肆相比,以二十岁的年纪到达四星,已经算是很强了,但对阵方肆的话,偷袭还行,真刀真枪的动手,那还是差了很多。
尼玛!
方肆也是一声怒喝,随手搬起双人竹椅,狠狠的横劈而去,女人的速度极快,两个人距离又近,所以当方肆撩起竹椅的时候,女人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以伤还伤,以死相逼,左臂抬起想挡住砸来的竹椅,而右臂的短刀脱手而出,变成了飞刀射向方肆的面门。
对于飞刀的速度,方肆毫无压力的脑袋一偏,躲了过去,紧接着咔嚓,竹椅劈在了女杀手的左半身。
啊~!
女人痛叫一下,整个人横飞了出去,她低估了方肆的力道,她以为自己能够挡得下来,就算是受伤也在所不惜,可她不知道方肆是七星,七星所带动的力道,不是四星可以想像得到的。
所以她败了,败的有些冤枉。
方肆拿着破碎竹椅的两条腿,一步迎上前,两条竹腿一左一右,在女人还没有到底的时候,砸在了她两边的太阳穴上。
这地方比较脆弱,加上方肆的力道很大,一瞬间,女杀手眼珠子一翻,横死在了地上。
而这时,在茶楼内,已经有些乱了。
方肆杀了人,正准备离开,可是当他走到窗口准备跳下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女杀手,眼底一抹厉色。
【悬赏单】一出,所有的苍蝇就好像见到了屎似得,今天自己大意受伤,但也可以说是运气不错,万一下次碰到的人是七星,而七星要是偷袭自己的话,自己还能像今天这么容易的杀掉对方吗?
所以,在这个瞬间,方肆做了一个厉狠的决定。
两步又回到了墙边,随手把木竹墙壁上的短刀给抽了出来,短刀入手,大约有三斤左右,手感不错,黑色不光的短刀表面看上去极为的锋利。
唰——
想也不想,方肆上前一刀砍下了女杀手的脑袋,一道压力的鲜血溅了出来,直接喷向了旁边的墙壁上,场面极其的血腥。
听人说,脑袋被快速掐掉的人,由于人体的压力太大,动脉喷血的高度最高可以达到十几米,将近四层楼那么高,方肆没见过,但他相信,从今天以后,他有机会看到的。
刚才那还斟茶倒水的漂亮女孩,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方肆一把抓在女孩的头发上,手指也有些发颤,他杀过人,但是没有拿过人头,此时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啊!”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尖叫,方肆回过头,整个人身上不带一丝血迹,但他此刻犹如地府的使者一般,拧着人头,眼神冷寒,煞气冲天。
噗通!
门口正是本茶楼的老板,他本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结果刚跑来,就看到了一个人拧着一颗人头,而地面上,一个穿着本店工作服的女孩,她的头已经消失了!
又看着男人那冷寒的眼神,老板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