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儿子被欺负?”张传胜哼笑一下:“你还真好意思说,以前哪次不是你帮他擦屁-股,今天好了吧?终年打雁,倒叫雁儿啄了眼。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巴掌能够拍响的,如果不是张曲去惹别人,别人会动他?别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
“我不管怎么回事,反正现在曲儿在审讯室冻着呢,你赶紧想办法,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张传胜看着老婆,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嘀咕了一句:“我们一家早晚要被这败家子给害死才好,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是个来头大的,我倒要看看这回怎么收场,现在又是年关,什么东西都抓得严,唉。”
郑传芳也不再言语,低着头想着办法。
过了一会,张传胜无奈的拿起电话,翻找了一下电话旁边的记事本,里面都是重要人物的电话号码。
找了半天,张传胜思前想后了一会这才拨打了过去。
等电话一接通,张传胜脸色变了变,笑道:“老黄啊,哈哈,是我是我,传胜啊,是啊,打扰了,这么晚打扰你休息。”
“哈,说的客气话,我也没睡呢,怎么了,这么晚有事?”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唉,是有点事,跟我那败家子有关的。”
“哦……具体什么事?”对方不解。
张传胜皱了一下眉头,妈-的,面带猪相,心头嘹亮,这么晚没睡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我在这里装?
心中暗骂,嘴中却是无奈一笑:“今天晚上吧,在那夜市,我那不争气的东西,好像是跟贵公子,贵千金发生了一些小的摩擦,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不,我那败家子还吃了亏,现在被抓紧了审讯室。”
“我后来听我那败家子说,中间有这半个小时,他是跟黄贤侄他们在一起,我这次打扰你,就是想问问,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
听完张传胜的话,电话里面沉默了一会,之后也苦笑一声:“这个事我也略知一二,这不,说句实话,我那两个小东西也刚刚回来,我正在问呢。”
“那,那不知道问出了点什么吗?”张传胜有些急声。
“老张啊,你也别急,其实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咱省城这一亩几分地,还有你怕的人嘛?我估摸着,也就是外来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张曲,这不,张曲虽然吃亏,可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放-你娘的-屁!
张传胜暗骂一声,丫的,这个圈子小辈们都懂,你跟我装迷糊?如果是外来人,黄景贤和黄淑静,绝对犯不着为了外来人跟张曲对着干。
虽然电话里面的人没有明说,可张传胜也算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连老黄都没有明说,那么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小,不管是什么后台,至少有让老黄忌惮的东西。
这个时候求外人,真不如求自己人,算了,找老爷子吧。
想到这,张传胜对着电话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也不清楚,那我就多多打扰了,也不早了,休息吧。”
“哎哎哎,老张啊。”电话里面连声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合作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对吧。你也听得出来,咱有些话不好明说,我也是有所顾忌的,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次有些小小的麻烦,真的,你未必扛得住,要不,听我一句劝?”
“你说。”张传胜有点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中。
“跟老爷子打个电话,让老爷子出面,然后带点诚意,这件事和解了算,别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他到底是谁?”张传胜皱眉道。
“不好多说啊。”电话里面叹了口气:“不过你自己想想,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敢动你的儿子,而且毫无畏惧,他又有强大的后台,他跟很多势力都有关系,跟我们黄家宗族都有些合作,你说是谁?反正我只是言尽于此,至于你怎么做,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挂上电话,张传胜愣了好半天,忽然,他对上了号,想到了是谁。
郑传芳见老公一脸复杂,不解道:“怎么了?问到是谁了?”
“我,大概的知道是谁了。”张传胜眯着眼:“最近比较火的一个小子,方肆,老爷子最近也在说他,还让珏送礼,你记得吧?”
“是他?”郑传芳一惊。
“十有**。”张传胜点头:“不然老黄也不会说的那么委婉,看来这次确实是有些麻烦,不,不是有些,是很有麻烦,这件事一定要通知老爷子。”
“那你赶紧的。”
“还不都是你教的?”张传胜忽然一气,对着郑传芳怒道:“妈个巴子,你在继续惯着他吧,继续,这次得罪了一个小祖宗,下次可能把一号首长也给得罪了,反正我们一家现在风雨飘摇,早晚被他害死。”
“你说哪门子屁-话?快找老爷子吧,我儿还冻着呢。”
“冻,冻,冻,你就知道冻着呢。”张传胜气不打一处来:“冻着好,冻死他最好,让这小子长点记xing,不要以为省城就真是我们家的地盘,这里鱼龙混杂,什么玩意儿没有?他-娘-的。”
无奈的抱怨了一会之后,张传胜硬着头皮给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最不喜欢就是睡觉被人打扰,现在这么晚了,估计老爷子早就休息了。
可是不打这个电话还能怎么办?
随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张传胜的心也一跳一跳的,到最后电话接通,张传胜心差点蹦出嗓子眼。
“传胜,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干涩,听得出来还没睡醒呢。
“爸。”张传胜赔笑:“这不是有急事嘛,我也不想打扰您老人家的,可是……”
不等张传胜说完,电话里面哼了一声:“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