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怕卫衍不信，连忙补充道：“我和阿离刚进朝迟便吃了，效果还不错。”
起码看起来没有他那么的疯癫……
那几颗丹药被苏荛用灵力拖着送到了卫衍的面前，只要他一伸手便可以拿到。
这番操作可以说是十分的贴心了。
大概是苏荛身为药修的责任感，让她在这种时刻无法忽略卫衍的异样。
能救一个是一个。
如果不是因为在场的人都死了，她这会儿估计会往每个人的嘴里塞几颗丹药。
不过就算是药修也没办法令人起死回生。
而且看村民的生前的样子，似乎在做着祈祷。
眼前的祭台和祈祷似乎有某种必要的关联。
苏荛的脑中飘过了许多的疑问：
邪修是如何降临的？
那些黑雾是什么？
所谓的仪式和邪修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对面的卫衍直接一挥手将那些丹药全部打落在地。
苏荛？？？
“哎你这个人……你要是不想吃，便不吃。干嘛打翻我的丹药？浪费可耻你知不知道？”她无语道。
虽然卫衍有了些变化，但是他还是那么的狗。
果然，就不应该可怜他。
如果说卫衍刚才的眼里仅仅是没有清明，那么在看到丹药的一瞬间，他几乎处在了失控的边缘。
擦，看个丹药就把自己看崩溃了？
苏荛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关键是丹药怎么他了？
卫衍大踏步迎着她走了过来。
他身上沾染着大片深浅不一的污秽，整个人看起来臭臭的……
苏荛立马捏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过去。
这他喵的不就是一个行走的臭蛋武器吗？
原本不断冲击着结界的黑雾也随着苏荛的动作一并跟了过去。
她一时间怀疑卫衍是不是被那些无意识的黑雾给夺舍了，不然他那些反常的举动怎么解释？
但令人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卫衍也朝苏荛躲开的方向走去。
虽然中间有结界挡着，他们之间还有几步的距离。
但视觉和嗅觉上的冲击还是让她的喉咙又干又痒。
她觉得这个时刻真应该让温绾跟在身边，估计温绾见了他这副鬼样子，心中的滤镜能碎一地。
但很快，她就脑补出了温绾和卫衍两人在尸体堆里不断翻找的样子。
呕……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想到面前还有卫衍看着，她摆摆手，欲盖弥彰道：“我刚才绝对不是因为卫大公子……”
抬头间，却发现。
原本在面前不断撞击的黑雾，在卫衍来到的一瞬间，纷纷四散开来。
它们似乎在躲着卫衍。
苏荛一开始以为是尸臭的缘故，但想到黑雾一开始便附着在尸体的身上，这个可能性很快便被排除了。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黑雾害怕的是卫衍这个人。
擦……
还真他喵的羡慕。
想起刚才自己的长鞭被黑雾污染后的样子，她便感到无比的心痛。
“为什么没有嵊幽谷的人？”卫衍忽然发声道。
此时，他正站在苏荛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卫衍绝对是疯了，不然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他指了指祭台上的尸体堆，再次重复道：“为什么没有嵊幽谷的人？”
她看了看那骇人的尸体堆，再结合他的话。
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原本想上前查看祭台上的情况，眼下的卫衍应该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也省的她再上去了。
于是，她循序渐进的问道：“你可能分辨出那些死者的身份？”
卫衍忽然露出了一种看傻子的表情，似乎在说：
这样的问题还能难倒我？
苏荛……
你不是傻，你是疯。
失心疯的疯。
他缓缓开口道：“有凡人、剑修和音修。”
话音一转。
他满脸怀疑道：“就是没有嵊幽谷的人。”
“大哥，就算没有嵊幽谷的人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你干嘛像看贼似的看着我？”苏荛一脸无奈道。
说不通，完全沟通不了啊。
卫衍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任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直到苏荛再也憋不住气，下意识的呼吸了一口后，便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不顾形象的呕了出来。
卫衍……
过了片刻，苏荛直接空手幻化出了两个棉团，毫不犹豫的塞进了鼻孔里。
“好了，你继续。”这一回，她有恃无恐道。
卫衍？？？
“如果你们嵊幽谷没有问题的话，眼下你又为何要用结界困住我呢？”他再次盯向了苏荛。
她听后，整个人一个大无语：“大哥，是我想困住你的吗？你没看到那些黑雾吗？刚才连我幻化出来的灵器都被污染了，如果不用结界困住它们，恐怕下一个被污染的人就是我了……再者，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将你困在里面，谁让你刚好在范围内呢……”
主要是哪个好人会去翻尸体啊。
卫衍不解道：“污染？可是它们从来没有污染过我啊。”
看得出，他问得十分的真挚。
这也是苏荛所疑惑的。
为什么那些黑雾唯独避开了他呢？
擦，真他喵的羡慕。
系统见缝插针道：“因为他是男主啊，谁死他都不带死的，那些黑雾没办法入侵他，后来干脆避开他了。”
黑雾：杀不死……根本杀不死……
她扶额道：“行吧。”
卫衍见苏荛没有出声，继续道：“你将我放出来，单独困住那些黑雾不就好了。”
他暗地里试着突破出来，但等他接触到结界的一瞬间，便知道了布下结界的人到底是谁。
好家伙，原来是死对手。
他索性放弃了挣扎，选择用好说好商量的办法让她打开结界。
毕竟姬离最听她的话，求他不如直接求苏荛。
她权衡了一下当下的情况，一直困着卫衍确实不太好。
加上现在二人的武力值完全在卫衍之上，也不怕他出来以后恶意报复。
到时候谁报复谁还说不定呢。
不过，他那一身地图涂鸦似的衣袍实在是太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