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正好可以小小的贩卖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道消息。
当然了,所谓能透露出去的都是能够加分的加分项,至于所谓的黑料……
许之逸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抛去所谓的魔尊头衔,这小子简直是毫无污点的正派之士。
“有你在,是我们云水十二州的幸事。”韩熙君也真诚的说道。
姬离一时有些语塞,含在眼眶的泪水差点不争气的溜了出去。
碍于他们还在身边,他连忙别过头去:“谢谢……”
“谢你个大头鬼,都是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道理。”苏荛故意凶巴巴的说道,“以后再这么客气的话,我就一脚将你踹出嵊幽谷,信不信!”
他自然知道苏荛是在吓唬自己,或许是她夸张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可爱,原本的担忧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破涕为笑。
“你若是敢把姬离踹出嵊幽谷,那我就先把你踹出去!”苏父现在将姬离视作了心头肉,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被这小子比了下去。
她立马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和姬离告状道:“啧啧,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面去吧,看到我爹没,那可是真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徒弟呢。”
唔,现在还说是徒弟或许有些不合适了。
毕竟按照姬离现在的修为境界,就算步荆楼来了也要给几分薄面。
眼见自己的算盘被戳破,苏父红着脸尴尬的咳了咳:“阿荛莫要胡说……”
他确实很喜欢姬离,但他也知道如今的姬离,肯定不会一直以这样的身份,委身于嵊幽谷。
毕竟太委屈了。
没想到,姬离竟煞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苏父的老心肝一颤。
这孩子能处!
许之逸见场面其乐融融,忍不住对韩熙君使了个颜色。
两人几乎不用交流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俩一人一边直接拉起了苏父,光明正大道:“谷主,我们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不如,我们去趟前厅吧?”
话音刚落,两人不由分说的拉走了苏父。
苏父???
“哎……我还没说完呢……”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许之逸小声道:“谷主,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苏父???
韩熙君这一次也为他说起了好话:“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剩下的留给小师妹发挥吧。”
苏父挣扎的身形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明白了两个徒弟的意思。
看来将姬离一直留在嵊幽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行了……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在她的面前。
刚才他们几个的话,她听得十分真切,想必姬离也听了进去,不知为何,她竟生出了一丝不好意思来。
她不敢去看一旁的姬离,生怕对上那双灼灼的目光。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刚才的师徒三人竟然原路返回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几个的操作。
许之逸不好意思的瞥向了别处。
苏父则教育道:“叫你们做事不要毛躁,现在知道错了吧?”
许之逸连忙点头称是。
在认错这一点,他的态度可以算得上嵊幽谷中最为识时务的那么一个了。
一旁的韩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师兄,怎么了?”她一时还没意识到哪里出现了疏漏,以至于他们三个奔回来的模样十分的急促。
韩熙君指了指姬离的脚边。
他们刚才聊得太过投入,竟忘了卫禛山那老贼正晕死在地上,如果不低头的话,还真注意不到脚边还躺着一个人。
唔……
他那宛如死狗的样子和卫衍简直如出一辙。
“爹,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苏荛问道。
苏父听后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姬离忽然开口道:“唔……要么你们先看看他的伤势,再做定夺?”
他知道自己的威压对于卫禛山来说还是有些致命。
不然,按照他的修为估计早就醒了……
韩熙君蹲下身去查看卫禛山身上的伤处,不出片刻,他便得出了结论:“灵根被毁,心核受损,全身关节部位呈骨碎状。”
怎么听起来和卫琛当年受伤的样子差不多?
苏荛下意识瞄了姬离一眼,他在察觉道自己眼中的探究后竟毫不避避讳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以这种方式惩罚卫禛山,为的就是让他也体验一次卫琛当年的绝望。
但两者相比之下,还是卫禛山的现状更绝望一些。
卫禛山的两鬓竟生出了许多华发,他的面容上也慢慢出现了衰老的迹象。
明明前一秒他还是个中年的壮汉,因为修仙的缘故皮肤状态好到不得了,怎么眨眼不到的时间里,他的身上便出现了急速衰老的迹象呢?
卫禛山的脊背也肉眼可见的弯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百岁的老人。
“这是什么情况……?”苏荛不解道。
姬离不过是打了他几下,怎么还打成这副模样了呢?
韩熙君解释道:“卫禛山作为修仙者又是陵安郡的宗主,寿元极长。算下来也有近千岁了,他之所以能永葆青春也是因为心核的灵力一直滋养着他的身体,但现如今的情况,他的心核受损,仅存的灵力勉强能吊着他一口气不死,其余的再无更多的作用了。”
话说的如此明白,大家也能知道这一切是谁的手笔了。
姬离略显局促的低下了头。
下一秒,众人发自内心道:“你做得很好。”
许之逸更是见缝插针的表示道:“与其一剑刺死那老家伙,不如就这样留着他,也好让他亲眼见到没了他的云水十二州会是什么模样。”
“那要是有往日的仇人见了,忍不住刺他几剑怎么办?”苏荛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模棱两可道。
别再一剑将他刺死,那他岂不是得偿所愿了吗?
“小师妹放心,你所担心的他们自然也能考虑到,做了这么多恶事还想着让人给他一个痛快,做梦!”许之逸呸了一口,彷佛已经预见到了卫禛山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