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金榜的当日,明瑞带着几个弟弟亲自去守榜单。
流枫看到明瑞几个,“你们怎么也来了?”
明瑞道:“我们关心姐夫,都不愿意在家等消息,所以陪姐夫守榜了。”
流枫很感动,揉了揉明静的脑袋。
今日古家也跟来了几人,大家彼此都认识,围成了一个小圈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明辉四处看着,“怎么没看到汪蔚姐夫?”
流枫刚才也找了一会,“这里的人太多,想找人不容易。”
汪蔚也早就到了,汪家跟着来的也不少,不仅其他两房的弟弟来了,还有不少汪氏一族的子弟,汪蔚就没去找大姐夫。
人数最多的是温家了,温家子嗣多,嫡子庶子众多,今日基本上都来了。
温瑢面无表情,今日兄弟们有几个是真心希望他高中状元的?他亲大哥对他芥蒂都很深。
贴榜的时辰很快就到了,官差高喊退后,拿出榜单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最先看到的就是状元郎,温瑢,现场不少人都疯了,确认没看错不少人挤出人群往外跑,他们都是去兑换银子的,押对了,赚银子了。
温瑢愣住了,他竟然是状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榜单,他以为皇上为了压制温家,哪怕他觉得自己回答出色也不会是状元,他心里猜测自己会是探花郎或是榜眼。
万万没想到,皇上真给了他状元,大三元,这是何等的荣耀。
温瑢打了个冷颤,他没觉得多惊喜,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很不安。
温厉急脾气,忍不住推了一把四弟,“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应,高兴傻了?”
温瑢回神,他的面容有些僵硬,现在太多人看着他,硬扯着嘴角,“啊,高兴傻了。”
温家老大温鹤,仔细的看着温瑢,他感觉怪怪的,温瑢好像并不是十分的高兴。
汪蔚也找到了自己的名次,第八,咧着嘴,他没有下降反而升上去一名,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他真想大喊几声,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坎过去了。
明瑞也找了大姐夫的名次,这次下降了十五名,排名在第六十。
流枫呼出口气,他没掉出二甲,殿试他没发挥好,这些日子他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哈哈,二甲。”
明瑞转过身,“恭喜姐夫。”
流枫眼底都是激动,眼眶红红的,他没让家人失望,他给岳父和舅舅争气了,他能让笑话娘子底嫁的人闭嘴了。
明辉更激动,流枫是堂姐夫,汪蔚才是他亲姐夫。
他打小就想得多,他一直没告诉任何人,他担心汪蔚姐夫考的不理想,汪家会不会觉得他亲姐姐没福气,担心姐夫听了会不会心里扎根刺。
现在不用担心了,亲姐夫考的很好,上次汪家就很满意名次,这次上升了,汪家只会更满意。
明辉看着榜单,“我姐旺夫。”
对,瞧瞧他亲姐多旺夫,刚嫁过去就怀孕了,汪家子嗣多难啊,几代人就没有成亲就怀孕的,都是成亲几年才有的孩子!
明静眨眼,“四哥,你说啥?”
明辉指着榜单,“看到汪蔚姐夫的名次没?”
“看到了。”
“咱姐嫁过去,姐夫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明静懂了,“我姐旺夫!”
明瑞,“......”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流枫听的哈哈直笑,“呦,这么说我娘子也很旺夫。”
明瑞乐了,“对,我们周家姑娘都旺夫!”
几个人高兴又带着些开玩笑的意思,可附近的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啊!
瞧瞧今年周家孙字辈的姑爷,考的都不错,这就有人信了。
明辉拉着明静去找汪蔚姐夫了,他们要亲自去恭喜姐夫,完全不知道他们走后,刚才的话已经被传开了。
汪蔚见到明辉,“你们也来了。”
明辉笑眯眯的,“恭喜姐夫高中。”
汪蔚很喜欢娘子的弟弟们,“等姐夫忙完了,让你们吃茶。”
明静小胖墩跳起来,“姐夫最好。”
汪家的子弟和周家来往多,大家都不太陌生,没一会就聊了起来。
流枫也走了过来,对着汪蔚道:“恭喜。”
汪蔚笑着,“同喜。”
流枫指了指被围住的温瑢,“今日还要等着去恭喜吗?”
汪蔚抽了抽嘴角,“今日就不了,人太多挤不进去。”
户部,昌义心里嘚瑟,面上谦虚的送走来恭喜他的同僚,等不熟悉的都走了,昌义哼上了小曲。
柳大人小声的问,“你这个女婿不可能留京,你有什么打算?”
周家在翰林院有两位,不可能再进一个,哪怕是孙女婿!
柳大人没少听他爹分析,皇上留四子在翰林院,那是为了快速扶值周家,这也是有度的,所以周家长孙榜眼入翰林院,周家其他的孙子辈留在京城的机会不大。
昌义斜眼,“你倒是看的明白。”
柳大人,“所以说有个脑子清醒的姻亲对谁都好,我们家脑子都很清醒。”
昌义没吭声,反正她闺女还小,柳家的二公子年纪也不大。
柳大人一看这反应,乐了,这是有戏了,嘿,有戏就成。
昌义现在想着女婿,爹在会试没开始的就和他说过周家的近况,随着爹的讲述,他就知道女婿不会留京。
想到这里,昌义不舍女儿和女婿了,女婿要派出京,女儿和外孙是要跟着走的。
周家,竹兰已经知道消息,她更关注的昌祈,这位殿试挤进了二甲,从倒数的名次到二甲,这可不得了。
晚上,昌祈留在周府吃的饭,周房单独谈了,留昌祈住在周府。
竹兰等丈夫回来,“你和他谈了什么?”
周书仁边洗手边道:“我问问他是想去北边,还是想去南边,现在全国地方官都挺缺人的,留在京城我没办法,去向还是能帮他的。”
竹兰问,“昌祈怎么回你的?”
周书仁擦好手,示意媳妇帮他揉肩膀,“他想去北边。”
“他倒是聪明,知道都会奔着南方使劲。”
周书仁,“他的年纪不小了,他也想求稳,北边虽然没有南方富余,胜在家族没有南方盘根错节,他有什么想法也好施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