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需要修建一个练功房!”
观看《明庭经》时,太吾来了一个小记录提示。
若非仙缘数值变化给予了李鸿儒足够的提醒,李鸿儒觉得自己大概率不会管太吾的数据。
太吾游戏中,玩家能打造属于自己的领地,修建一些功能性的建筑。
练功房是极为基础的建筑。
但李鸿儒看着空空如也的材料和财富,觉得没可能凭空造出一个练功房。
不仅练功房难造,他此时连黄金如何炼化吸收都搞不清楚。
玩游戏自然是简单,可以将各类不合理变成合理。
李鸿儒记得自己肝到酣处,各类材料源源不断用之不竭,堆积的黄金更是有着数百万之多。
现实之中没可能有这种好事。
不说财源滚滚,携带就是一个大问题。
他摸了摸布袋里的二两黄金,他这小体格爆发时充其量也只能背千两黄金,再多便要跪了。
“莫非我现在就生出了妄念?”
待得荣才俊护送《明庭经》离开,李鸿儒陷入了深思。
他没法去解剖人家的脑壳,将元神抽出来看看构造,自己这颗脑袋显然也不能用于研究,看看太吾的数据到底是何物。
他最终决定先进行一番自我学习,看看是否能学得几分本领。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李鸿儒沉浸在这册不明所以的《明庭经》中。
这册修炼术不仅内容晦涩难懂,李鸿儒更是隐隐察觉他所观测内容并非真实。
没有一定的修炼水准,他观看的内容只是流于表面。
就像他们观看元神需要利用到神仙粉。
这册书同样如此。
甚至于他摘抄复刻都无多少用处。
李鸿儒思及自己懵懂中才弄明白的《九经》,若是此时他去修炼浩然正气,抱佛脚又来不及。
练不练得成另说,李鸿儒觉得自己看不到《明庭经》的真实,交易有点亏大了。
若是最终得了个空欢喜,这不符合他一次次交换得到的结果。
本身能力不行之时,他不免也想取巧走点歪门邪道。
比如真如太吾的提示所说,去修个练功房。
他将心思放回太吾的数据上,一时不免又思索如何炼化吸收手上那二两黄金。
他至少要凑一些材料,才有可能凝聚最基本的建筑。
嘴里囔囔了数个同意炼化之词,手中的二两黄金依旧存在,太吾的数据也没有任何增加的现象。
“莫非真要我将这黄金一口吞下去?”
李鸿儒看着手中的黄金。
二两黄金并不显多,与吞小石头没多少区别,对身体的风险性并不算太大。
而且吞黄金和吃金针菇一样,最终还会完完整整的出来,在钱财方面不会有什么损失。
李鸿儒摸了摸黄金,脑海中念头不断浮现。
他确实有尝试的念头。
思索之时,他不免也采取了行动。
如同吞药丸一样,李鸿儒将一块稍圆的黄金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还补了几口水通畅。
太吾的数据并未有着任何变化。
在财富一栏,依旧是个光秃秃的零。
一排排往下看之时,李鸿儒更是看到了太吾的材料数据。
他此时还能拿黄金做实验,勉强吞下去。
那代表材料一项所需的木头、矿物、织物、药材、精食……
“我大概欠缺一种太吾数据所需的炼化手段,也不知那些大人物们有没有类似炼化的能力。”
探索无果,李鸿儒闷闷的盖上了《明庭经》。
此时妄念丛生,连黄金都吞下了肚子,李鸿儒觉得自己追逐目标出现了本末倒置。
他最终走出了李氏布店,回到了大街上。
“如果你追求心理安慰,瞎爷可以跟你谈谈心,如果需要解决问题,那你问错了人。”
四处转悠时,李鸿儒也走到了算命的摊位。
见到李鸿儒抛出的那两枚铜板,瞎子眯出小缝的眼睛顿时死死闭上。
今天他开过张了,不差这两个铜板。
李鸿儒知道他那点底细,双方没什么谈的。
“你真有事就找袁守城”瞎子建议道。
“他给我批了‘出生平凡,难登大道,难有仙缘,前途无亮’十六个字。”
“那就没辙了”瞎子摇头道:“袁大师相人从不失手。”
机缘明明就在眼前,但李鸿儒触手之时,却是需要面对一条天堑般的鸿沟,难以跨步到达对岸。
思索起袁守城的批言,饶是李鸿儒心性极好,此时也有了几分动摇。
“你不需要丧气,我们有九成九的人都是这种命”瞎子安慰道:“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
“难道就没有改命的可能?”李鸿儒问道。
“改命犹如逆天,会遭遇无数不可预测的风险,更难有成功的可能”瞎子低声道:“我当年也是你这般的念头,最终害人害己,折腾到家破人亡,流落街头。”
看来瞎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李鸿儒刚产生一点兴趣时,瞎子又止住了嘴。
也许是这个话题比较沉重,瞎子开始擦拭半瞎的眼睛。
李鸿儒观看了数秒,最终只得怏怏离去。
“老夫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水来表演,他居然没有丝毫恻隐之心,还将那两枚铜板拿走了,真是个竖子……”
瞎子哝声,他看着李鸿儒轻快走人的声影,低低叫骂了一句。
他想在这人精身上占点便宜不容易。
“他明明有一些富贵之相,袁大师为何批那十六字的诛心之言。”
虽然本事远不如袁守城,但瞎子也有一些小手段。
在他的批注中,李鸿儒命中有一番小富贵,远不是前途无亮。
“莫非我手艺真差到了这种程度?”
瞎子忽然有点不自信起来,觉得自己相术和袁守城算出来的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收摊后再去翻翻《易经术算》,多研究研究。”
瞎子做着自己的小决定时,李鸿儒却是走到了江湖手艺人们的地带散心。
‘吞蛇’表演是近期在东市表演的新玩意儿,诸多人有着兴趣,不时伴随着阵阵喝彩和打赏的声音,要求再来一场。
李鸿儒亦丢了一枚铜板入篮筐。
他来得有些晚,想再度等到表演‘吞蛇’还需等待几分钟。
李鸿儒也不急,找了个位置慢慢等待。
待得敲响铜锣,李鸿儒亦仔细观看起来。
他也擅长一些江湖门道,喜好破解。
每每得知其中的原理,他不由有了几分得知秘密的爽快感。
班子里表演的是个年轻女子,他此前少有接触对方。
随着对方玩弄过一套惊险刺激眼球的操蛇术,女子开始提着那条三角毒蛇往喉咙中塞。
一阵阵惊叫声开始响起。
李鸿儒亦站直了身体,想着看得更仔细一些。
猛然,他目光一凝。
李鸿儒忽地记起前几日这女子表演之时,对方吞下去的是另外一种毒蛇。
这不是利用蛇的特殊能力表演,对方似乎在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