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器难有极限的锐利,也无术法的玄妙,你要不要高兴成这模样!”
想要两者皆得,两者都难拥有极限的强悍。
在杨素的眼中,武便是武,法便是法。
承影剑虽然高大上,但在他眼中有些文不成武不就的模样。
他给李鸿儒脑袋淋了点冷水,让这小伙使唤时多多注意对手的武器,免得被人击毁剑器。
“你不懂我的高兴!”
李鸿儒挥洒着承影剑,不断适应着这柄新剑。
没能去藏书阁,这不是问题,他迟早能找到机会去藏书阁。
书籍能增长实力,但这种上品的剑器能增强太吾金石材料。
又能用,又能吃,不能渴望再多了。
李鸿儒很满意太子给予的私下奖赏,还带着长剑到了王福畴府邸向杨素显摆了一下。
李鸿儒看了看府邸四周,见得杨素没瞎折腾,顿时就放心了下来。
“希望将来不要太过于糟糕吧!”
这是一柄承影剑,他也承接了太子之情。
拿人手短,李鸿儒也想尽量尝还到这份人情。
“一柄剑器还不如卷风术有用呢!”杨素略有不满道。
“我此时进不得藏书阁,最多只能去藏书秘阁学箭术”李鸿儒笑道。
“大唐的规矩太多了”杨素摇头道:“我这数天研究了一番朝廷的制度,缺陷之处不算多,唯有修订典籍等事才能让你经常接触到藏书阁。”
“我似乎没资格去修订典籍。”
李鸿儒回想了一下朝廷制度,修订典籍者自然有资格阅览书籍。
但凡掌握的知识能通透,可以对某册书籍进行修正修改,便能取藏典进行翻读、更改、替换。
修订典籍者是朝廷大儒和大将们才有的能耐,和一般的小年轻不沾边。
譬如李靖、徐茂功等人,又比如于志宁等十八学士。
“不是似乎,是根本没有”杨素确定道。
这对于李鸿儒而言是一桩不可能完成之事,但对他而言又显轻松。
依他往昔的见识,修订修改一些典籍不成问题。
但若让他去进行背诵,杨素觉得自己会有力不从心。
他难以在短短时间内将诸多内容熟记背诵出来。
除非取得临摹的特权,他才能从藏书阁中取得完整的传承。
杨素摸摸胡子时,李鸿儒只见杨素脸部不断蠕动变化。
数秒之后,杨素的模样已经化成了他的模样。
“你这是想干什么?”
李鸿儒看着对面和他相貌一模一样的杨素,差点跳起来。
地煞三十六变搞事和栽赃陷害的能耐太大了,李鸿儒真有点怕杨素拿他模样四处瞎捣鼓,到时给他惹出一堆麻烦。
“干什么?”杨素皱眉道:“瞅你这模样也不像是能中进士的人,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快要来了,我去给你中个进士身。”
朝廷建国初期,各类人才紧缺,科举项目繁多,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
这些考试能从初春排到冬末,年年月月不断。
但诸多考试项目中? 进士科目无疑最为瞩目的存在。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常人所言的状元榜眼探花便是出自进士科目。
中了进士身? 便属于传统派系的儒家文人。
这是正规科举出身? 并不是靠各种关系又或推荐成为官员。
若是能加以岁月和实力的累积? 会慢慢成了朝廷派系的大儒,说出的话具备极重的份量。
这也会形成一个如十八学士那样的小圈子。
李鸿儒在国子学许久,但他没认识多少文人和朝廷大儒。
这是彼此出身不同? 导致了交流圈完全不同。
也就刘仁景等人给予了他善意。
“不会出事吧!”
杨素想着变身后去替考? 这让李鸿儒有些担心。
身为国子学生,他能免掉前几轮的考试,具备直接科考的资格。
但替考这种事情被揭穿了就是重罪? 会倒霉到家? 让此前的一切功名化成流水。
主考官? 监考官都是朝廷大儒? 稍有不慎便容易露馅。
“只要不中前三甲? 便无须我去金銮殿上对答? 凭那些主考官的能耐,有谁能看穿到我”杨素笑道:“我去给你随便考考,让你占个功名,也方便以后办事。”
杨素好一阵催促,让李鸿儒变成他中年人的模样? 并进行行为举止声音等的模仿。
这让李鸿儒头疼不已? 只得在那施法进行变化。
他的变人术已经有小圆满? 但变化模样的水准远不如杨素。
李鸿儒本想远赴吐浑国? 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油水,但杨素要中个进士身再走,那就只能按杨素的要求来。
科举考试的时间确实有些近了。
探查吐浑国内机密是长时间的事情? 科举之后再去吐浑国也没什么问题。
杨素显了变化,又好一阵指点李鸿儒。
这让李鸿儒在精通变人术时,又有了一些另外的经验,变化也慢慢像模像样起来。
“中进士后会提供一次藏书阁机会,可以直接拿来做用。”
“待得你中了进士身,还有一些可操作的机会,能更方便去藏书阁。”
李鸿儒知识储备不行,但杨素没这种情况。
他甚至能对儒家经典进行释义。
只要两人替换妥当,李鸿儒便能将他所需诸多取出来。
有双方在《双头四臂》上的配合,杨素还是很满意这种合作,毕竟他靠着这门能耐掀翻了大隋文帝,那爽快感简直妙不可言。
不提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让李鸿儒中进士后他能捞到卷风术。
“那我拖关系临时去报个名,你到时候一定不能露馅”李鸿儒道。
“放心吧”杨素笑道:“你又不是什么大名人,没多少大儒会一直盯着你去答卷。”
“您说的对!”
和正统文官阶级距离颇远也有好处,至少没有什么瞩目感。
以李鸿儒如今的名声,也就江湖上、部分军区有一定的知名度。
他在文人阶级中属于极为不显眼的状态,除了在观星楼中挂了一首诗,便再无多少文人的事情。
李鸿儒最终同意了杨素这种作弊行为。
尽管行为品行不佳,但这算是他走向藏书阁的捷径了。
真要在职位上累积三五年,有突出贡献才能去一趟藏书阁,他会等到花儿都谢了。
“最近将这门变化好好练习一番,一旦考试交卷,又或出现异状,我会立刻返回考场外与你做交换!”
李鸿儒的变化实在不成器。
杨素教导了好一会,又在那催促他练画。
不提成为丹青妙手,但至少要具备足够的基本功,这样才能熟练运用变人术,减小变化的破绽。
“画画也没个什么教程!”
除了一些基本的讲解,画师们画画都是依实物进行模仿,再到进入意境等水准。
画术慢慢被道家术法淘汰,也正是有这种原因。
但凡没有形成正规系统的学习方法,难于做修行,也便会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
琴棋书画的儒家项目都是如此。
没有人对着一本棋谱学一学就能成为高手。
又或看看琴谱、画作、书帖,就拥有对方在这门学科上的能耐。
只有反复的练习,又拥有常人提及的‘天赋’,才有可能将琴棋书画发扬光大。
李鸿儒觉得自己琴棋书画的‘天赋’很一般。
但所幸现在只要学着画人,最终变化成杨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