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那门口种着槐树的屋子,不过并没有离开鸡公嘴,而是继续在村里转悠了起来。除了刚才那哑老太,别的房子里,似乎都没有人。反正,我和薛姐基本上把整个村子都给转遍了,没再发现一个人影。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刚才我还感觉有些阴冷的村子,瞬间就变得不那么冷了。虽然还是没有人烟,还是见不到半个人影,村子也还是像刚才那般破败。但这青山怀抱,绿水环绕的,还是让我感觉。这村子有一些美。
“要不咱们再回哑老太那里看看?”薛姐说。
“行!”天一亮,整个鸡公嘴都变了样,也不知道哑老太的家,会不会变个样子。在应了一声之后,薛姐便拉着我向着哑老太家去了。
院子里的那棵槐树还在。不过已经不像昨晚那般枝繁叶茂了,树上的不少枝丫,都已经干枯,甚至断掉了。
屋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上面全都是尘灰。
薛姐走了过去。“嘎吱”一声推开了门。
八仙桌还在,那根长凳也还在。不过,长凳上布满了灰尘,但却有两个屁股印,看上去很像是昨晚我和薛姐坐的。
桌上摆着三副碗筷。还有一盆已经发黑,成了焦炭状的肉。
棺材还在那里,不过看上去没昨晚新,不仅上面全是灰,甚至还有些腐朽了。上面刻着的符文什么的,自然是一点儿都看不到了。
“要不咱们把这棺材盖揭开看一看?”薛姐这娘们,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之前还以为,她在进屋看一眼之后便会走呢!
揭棺材盖这种粗活儿,我哪能让薛姐这个女生来干呢?
槐木棺材上盖着一层油膜毡,要想打开棺材盖,得先把这玩意儿揭了。
我直接伸出了手,想要揭那油膜毡,可薛姐一把拉住了我,说:“不要莽撞,这槐木棺材没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我,薛姐这是要准备做点什么。
“把手指头伸过来。”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薛姐直接便把我的手拽了过去,将我的手指头塞进了她的嘴里。这娘们是没有吃手指头的习惯的,她把我的手指头塞进嘴里,绝对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不出所料,我的指尖传来了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这该死的臭娘们,还真是下得了口。就算是要咬我,也温柔一点儿啊!
咬完还不算,那娘们居然拿着我的手,在槐木棺材的侧面,画了起来。她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啊?鬼画桃符的,歪歪扭扭的,就像是蚯蚓爬出来的一样。
“嘎吱!”
棺材好像摇了一下,抖了不少尘灰下来。薛姐用我那被咬破的手指头。在棺材侧面画的那符号,慢慢开始变黑了。
鲜血是红的,就算是干了之后,也不会变黑。在这种情况下,鲜血变黑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鬼气融入。
槐木棺材,本就容易招鬼,所以里面有鬼气,那是很正常的。薛姐刚才用的那一招,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她是想借用我指尖上的至阳之血,把棺材里的鬼气引出来。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阴喜阳,阳喜阴。因此,属阴的鬼气。在见了至阳之指尖血后,自然是会被引出来的。
刚才这棺材“嘎吱”的晃了一下,很可能就是因为鬼气在里面涌动造成的。
薛姐拿了一把香给我,让我三支一炷,点燃了插在东北方。东北是艮位,此位代表的是山。香这玩意儿,鬼最喜欢了。她叫我这么做,应该是要引鬼上山。
我赶紧照着薛姐说的,拿着香去了东北边。这房子的墙都是土墙,地面自然也没有敷水泥。是泥巴地面。因此,香在点燃了之后,可以直接插进去。
为了让这山显得更真实一些,我去角落里拿来了那锈迹斑斑的锄头,在地上挖了几下。弄了点泥巴出来,堆成了一个假山。
“不错啊!臭小子。”薛姐瞟了我一眼,说:“姐姐都没有解释,你便猜到了姐姐的意思,看来夏二爷交给你的本事。你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掌握嘛!”
“我有那么不成器吗?虽然我有些懒惰,还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但是,在学本事的时候,我还是很认真的。只要是该学会的。我一点儿都没落下!”我一边说,一边在那里插起了香。
香燃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屋子气场的原因,那燃出的烟雾,只是在这一块打转,并没有飘散出去。
“嘎吱!嘎吱!”
槐木棺材摇晃了起来。
那玩意儿的年生本就有些久了,在摇晃了几下之后,棺材板上,立马就出现了好几条大缝。冒烟了,浓浓的黑烟从那大缝里冒了出来。
薛姐一把将我拉出了门。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鬼气太多,要是继续待在里面,怕撞了!”那娘们主动跟我解释了一句。
棺材里有鬼气,那是正常的。但有这么多,就绝对不正常了。用槐木做棺材。还让里面聚了这么多的鬼气,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你回这里来,就是为了破掉那槐木棺材?”我问。
薛姐对着我微微笑了笑,然后说:“你猜!”
又让我猜?这臭娘们。难道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猜吗?为了让她感受到我的愤怒,我伸出了咸猪手,捏了她屁股一把。
“讨厌!”那娘们直接靠了过来,用粉拳砸了一下我的胸口,说:“姐姐叫你猜,不是叫你乱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她豆腐的次数太多,这娘们都习惯了。反正,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摆出了一副任由我蹂躏的样儿。
“好啦!时辰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每次在我兴致盎然的时候,薛姐都会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那娘们指了指大门,让我去推开。
我也是傻逼,以为这娘们不会害我,就不会坑我。所以大大咧咧地就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大门。
香燃出来的烟雾。一下子扑了出来。不仅呛得我咳了好几声,还呛得我眼泪直流。薛姐那娘们,非但不心疼我,还幸灾乐祸的在那里“呵呵呵”地笑。
“有这么好笑吗?”我很生气。
“笑你傻,不可以吗?自己点的香,自己都不知道。你就不知道先轻轻推开一条缝,把里面的浓烟散一点儿了来啊?”薛姐还在笑,笑得花枝乱颤的,让人心里发慌。
我伸过了手去,想吃点豆腐。灭一下心中的怨气。可是那娘们,一巴掌就给我拍了过来,说:“办正事了,不许闹!”
虽然扑了很多烟雾出来,但屋里还是有些呛人。在开着门散了一会儿之后。薛姐才带着我进了屋。
“好了,现在可以把棺材盖打开了。”薛姐将两手抱在了胸前,对我下起了命令。
这娘们,今天穿的是衬衫。她那玩意儿本就大,让衬衫衬着,特有感觉。现在,她把双手这么一抱,两条胳膊不自觉地往中间一挤,就显得更加性感,甚至要呼之欲出了。
那颗该死的扣子,怎么就这么结实啊?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就以为那扣子会被撑掉,我我现在都已经看了好一阵了,那玩意儿还是完好无损的。
“看什么呢?赶紧的!”那娘们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大概是为了让我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所以她把抱在胸前的双手,放了下去。
我把手伸向了油膜毡,刚一把那玩意儿揭开,槐木棺材便“哗啦”的一声,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