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宁依棠满脸无语,她只是希望别再有人议论她的是非,真不用闭眼夸。
这也太尴尬了……
卓煜却一脸的得意洋洋,“怎么样,满不满意?”
宁依棠……
“是谁做的?”宁依棠言归正传。
卓煜摸了摸额头,不想说也得说,“是可星,我妹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卓可星?
这个答案,宁依棠没想到。
她若有所思道:“我见过可星小姐,她虽然娇纵,但不像是能想出这种下三滥法子的人。”
“可能是一时想岔了。”
卓煜舔了舔唇,那是他心虚时候的表现。
宁依棠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不是想岔了,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吧?让我想想,王府里能使唤可星小姐的人是谁?”
卓煜沉默了下来,眉心带着点不悦,他不希望宁依棠再深究此事。
宁依棠挺失望的,“卓煜,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模做样。”
从刘叔告诉宁依棠幕后之人来自王府时,宁依棠就想到了,只可能是徐念安。
宁依棠没有确凿证据,所以让卓煜去查,可是卓煜的表现,她真的很失望。
“即便是有人教唆可星,我罚了可星,也是给背后的人一个震慑,她不会再来找伯父伯母麻烦了。”卓煜声音微冷,想要让这件事就此打住的态度很明显了。
“不够!”
宁依棠直视卓煜的眼睛,向来柔软的她,这次格外强硬。
“棠棠!”
卓煜目光变得肃然,宁依棠便明白他不会为她处置徐念安了。
果然还是徐念安更重要,哪怕徐念安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伤害宁依棠的亲人,卓煜也会护着徐念安。
宁依棠靠在车厢上,不再说话。
气氛又变得压抑,宁依棠的强硬让卓煜也很不爽,他已经够让着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这是仗着他的宠爱,连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回到小院,卓煜直接走在宁依棠前头,先霸占了卧房。
宁依棠……
难道卓煜进了卧房,她就不能进了吗?
宁依棠跟着进去,该干嘛干嘛。
卓煜坐在琴旁,突然出声:“过来给我弹一首。”
语气是命令式的,霸道极了。
宁依棠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弹。”
“哼!能给别的男人弹,就不能给我弹?这是什么道理?”卓煜不满地嚷嚷,楼船上的事,冯遇的事,他就不该轻易放过宁依棠。
宁依棠奇了怪了,卓煜怎么那么嚣张的气焰,受伤的不是她吗?生气的不该是她吗?
然,卓煜瞪着宁依棠,态度强硬,他还能让个女人爬到他头上去吗?
卓煜这是存心要压着宁依棠。
宁依棠脾气也上来了,“我就不给你弹。”
卓煜磨着后槽牙,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宁依棠身旁,一把将宁依棠扛到了肩上。
“行,不弹琴,那就做点别的。”
说着,他便将宁依棠扔到了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大白天呢,你别耍流氓!”宁依棠急了。
卓煜一把将外衫扔宁依棠身上,继续脱,“又不是没在白天亲热过,你怕什么,再说了,你白天更敏感。”
“你……”
卓煜不要脸起来,宁依棠哪里是对手。
待卓煜压上来时,不管不顾撕扯宁依棠的衣服时,宁依棠终于投降了,“给你弹,给你弹就是了!”
卓煜露出一抹赢了的、得意的笑,他勉强放开宁依棠,还不要脸地要求,“弹好听点。”
宁依棠赶紧下床,气呼呼地来到了琴旁。
然后,一首柔情似水的琴曲被宁依棠弹得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一曲毕。
卓煜……
宁依棠……
卓煜气笑了。
宁依棠也臊得慌。
卓煜过来将宁依棠搂进怀里,他消气了,话也柔了,轻声解释:“我知道你委屈,但我若是拿她给你出气,势必惊动我母亲,到时候情况会更复杂。”
宁依棠没有想到这一层,可若王妃真的来找宁依棠,宁依棠也是不怕的,大不了她走就是了,正合她意。
可看到卓煜苦苦维系她们这段感情,宁依棠便说不出伤他的话了。
夜里,卓煜想要,宁依棠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拒绝他,她只希望卓煜能看在她好好伺候他的份上,日后好好放她离开。
翌日,宁依棠起床洗漱后,刘婶照例端来药。
宁依棠最近喝药喝得太多,她也不知道都喝了些什么,把自己都快喝糊涂了。
“刘婶,我最近有喝避子汤吗?”
宁依棠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搞出个孩子来。
刘婶顿了一下,考虑着说道:“有的,这药里面加了避子的成分。”
宁依棠闻言放下心来,“那就好。”
刘婶不解道:“姑娘不想跟将军生一个孩子吗?”
宁依棠笑了笑,没搭话,但意思很明显。
她不想。
刘婶默默在心里叹气,哎,宁姑娘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好,她以后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怕是要难过死了。
宁父生病,宁依棠这几日频频往家里跑,照看帮忙。
宁依棠又提过以后离开京城的事,宁父宁母依然不同意,态度很坚决,甚至放话,宁依棠再说离开,就让宁依棠一个人离开!
宁依棠只能打消离开的念头,既然不打算离开京城,宁依棠的另一个想法便冒了出来。
这天中午,宁依棠来到闵娘家。
闵娘看宁依棠的眼神挺暧昧,“你老实告诉我,外头那些娘们是不是那位解决的?”
宁依棠无奈极了,左邻右舍在巷口夸了宁依棠好多天了,也不见停。
“有钱能使鬼推磨吧。”宁依棠只能这么说。
“是,可这男人愿不愿意给你花钱,给你办事,不两说吗?我呀,怎么觉得那位大人对你还是有真感情的。”闵娘这次是被卓煜的处事给秀了一把,不免对卓煜多了些好感。
宁依棠不想谈这些,拉着闵娘坐下说:“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说。”
宁依棠直言:“我想开个绣坊,你愿意跟我一块吗?”
闵娘有些惊诧,又有些惊喜,“想法是好的,可你不是要离开京城吗?”
宁依棠无奈道:“二老不愿意,走不成了。我想着既然走不成,那不妨就在京城干点事,以后离开了那人,也有自己的立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