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晚就要实行造畜术。
那么楚河现在就得翻脸,这样想寻找五羊村被抓走的村民,就很困难。
狼头人把他们从帐篷中撵出来。
三人来到帐篷后面,扯过来一团草休息。
等到天一黑,楚河溜出去,蒙着脸,到各个栅栏里面找人。
也不知道五羊村的人,到底都换了哪些头。
楚河只能挨个找过去,来到他们的近前。
“五羊村,五羊村。”
小声的对着暗号。
只可惜效果甚微,
一是整个寨子连下来有几千上万人,一个个都去说了,难免浪费时间。
二是大家基本上都听不懂楚河在说什么,有人声张之后,狼头人就来查看,楚河不便暴露身份。
到了后半夜,楚河一无所获,只得回到自己的帐篷。
和老羊头一说,老羊头表现出担忧。
“如果找不到的话,小楚你就先走吧。千万不能像我这样,被他们换成这样一个山羊头。”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
众人在草堆上迷糊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狼头人来了。
“今日首领大人有令,所有奴隶,不管有没有进行过换头术,都到三十里外的黑驴台聚集,现在出发。”
跑马坡。
野牛棚。
羚羊甸。
鹿角坳。
一个个营地陆续的出行,好长的一个队伍。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搜罗来的这么多人。
狼头人站在队伍旁边,提着鞭子,在反复的催促,一旦有走的慢的,就要受到鞭笞。
往前的道路越来越窄,众人挤在一块。
楚河身边有个骆驼人,不断的吐出草团,这叫反刍,是把胃里消化一半的东西,吐出来,重新嚼碎了再咽下去。
这味道就甭提有多大了。
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有人说:“到了,到黑驴台了。”
“咕嘎!”
一声驴叫,震耳欲聋。
众人向前方看去,只见前方有一处高高的台子,整个台身是黑色的,看来这就是所说的黑驴台。
而黑驴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膀大腰圆的驴头太子。
他身边有鼠相等人。
这一声驴叫,现场的众人闭上嘴巴,安静等待驴头太子训话。
驴头太子没有说话,但是鼠相开了口。
他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扩音器的东西,声音经过放大,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我身边是你们伟大勇猛的国王,勇武大帝。
“他德才兼备,配的上大奉的帝王,而你们则是最勇猛,最能干的臣民。”
鼠相说的话,极有号召力。
黑驴台下的众人大声欢呼。
等欢呼声停止。
鼠相接着说道:“也许你们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力量比从前大了三倍不止。”
楚河看向老羊头。
老羊头曲曲臂膀,暗暗地点点头。
看来这造畜术,确实能使得人的力量有大增。
鼠相很得意。
“未来真正的勇士,一半是人类,一半是野兽。
“我说的就是你们。
“我们是最强壮的人,却被限制在最贫瘠的土地上,这里冰天雪地,种不出瓜果梨桃。
“你们知道,我们只有占领中原,那里有肥沃的土地,那里有好吃,好喝、美女、烈酒……”
这时候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跪在黑驴台下。
鼠相叱责两遍,那个人也不肯起来。
鼠相回头和驴头说了两句话。
驴头太子便点手,把下面的人叫上来。
“哎!”
竟然是楚河的熟人,不是别人,是原来的值夜司高值夜,也是东洋国的王子,潜伏在大魏,与太师等人密谋反叛。
没想到高值夜竟然跑到这里。
过了片刻,鼠相道:“这位是个汉子,想要和我们的狼头人比试一下功夫,哪位上台比试。”
使用造畜术时候,也是区别对待,像牛头、马面、骆驼人都是用一般憨厚老实的人。
像这些狼头人,本来都是身体素质好的,有很多有武术根基。
自从受了造畜术之后,实力更是大增,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砰。”
就有一个狼头人,跳上了黑驴台。
高值夜和他拉开了架势,两人往一起一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狼头人已经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他动手了吗?”
很多人都没看清高值夜是如何动手的。
没看清当然不服气,底下很多狼头人跃跃欲试。
高值夜冷冷一笑。
“都上来吧,我要打十个。”
六七个狼头人,跳上黑驴台,与高值夜打成一团。
不过顷刻之间,全部倒下。
“来呀,我要打更多人。”
楚河也不明白:“高值夜这是干什么,难道是疯了,到人家的老窝来惹麻烦。”
高值夜一连打了几拨人。
这时候身后的驴头太子表情不好了。
连鼠相也是如此,厉声喝道:
“难道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高值夜突然转过头。
把鼠相吓了一跳。
“扑通。”
高值夜突然间跪倒在驴头太子的面前。
这一出,还是让人众人感觉一惊。
“陛下,常言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小的高小二有一身功夫,但是没有施展之处,得之陛下乃是贤明之主,所以特来投靠。”
这一说,驴头太子和鼠相对视了一眼,都感觉非常满意。
楚河也明白了。
敢情高值夜不是来砸场子,而是献投名状的。
如今武功展示之后,肯定会受到驴头太子的重视,倒是候,他跟着驴头太子的队伍,返回京城,坐收渔利。
驴头太子道:“鼠相,给这位好汉授职。”
鼠相道:“先做换头洗礼,然后再授职。”
这时候有人端着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中有刀,剪子,药水,等物。
另一个托盘里面有一个硕大的狼头,显然生前也是个狼王。
老羊头在身后推了推楚河,低声提示道:“这就是换头之术。”
只见高值夜半跪于地,面对鼠相。
鼠相手中刀子起起落落,高值夜的一张带血的面皮被剥离下来。
高值夜一声不吭,一个疼字都没喊。
剥完了面皮,又开始剥后脑皮。
“嗤嗤嗤嗤。”
落刀有声。
楚河心道:“高值夜也真是豁出去了。这么大的苦主动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