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是一个女中豪杰的坯子。
只因楚河经过老道长的指点后,颇有一些见解,也看出来她的问题。
她豪气三丈冲斗牛,但是距离成杰,还差一个稳字。
“慢慢锤炼吧。”
“我也是如此。”
楚河笑道:”弃甲兵,别来无恙。“
弃甲兵看向右手相位,红雾当中隐约有一枚棋子背扣在那里。
“咦?鸿儒相为何不在?”
楚河心道:“我哪知道,我自己咋来的,还发蒙呢?“
“瘸腿帅大人,难道想和我单独谈谈吗?”
“自打从黄皮洞处分别,已有数日。”
“我确实有许多悄悄话,想对瘸腿帅大人讲呢。”
说罢她的语调变得温柔暧昧。
楚河心中一惊:“难道我一个下九流的收尸人,走了桃花运,天下漂亮的姑娘都爱我。”
“啊呸。”
好在楚河有自知之明,而且他已经有了小玉。
他心中早暗下决心,即便有七仙女下凡,也视之如同俗不可耐的村妇,绝不动心。
何况老道长交待一个稳字为要。
“哼,有桃花也是桃花劫。”
这时候弃甲兵问道:
“瘸腿帅大人,犹犹豫豫,在想什么呢?”
此时楚河心中坦荡,反倒不畏惧她的言语挑逗。
而且他今日【雕玉锁魂】成功,心中高兴,便笑道:
“我在想你有什么悄悄话想对我说,我猜是你家阿飞的武功又精进了。”
弃甲兵呵呵笑道:“我是说,不穿衣服的你,更英俊一些。”
楚河顿时尴尬的捂眼睛。
弃甲兵道:“这个是玩笑,不过近日确有一段时间,心绪不宁,只盼着瘸腿帅大人快些打开棋阵。”
楚河心想:“难道是她打开的棋阵,甚至把我也召唤过来了,看来,我这帅位不保啊。”
其实棋阵就像是一个聊天群。
大家互通一些消息,长长见识。
至于谁当群主,楚河根本不在乎。
“弃甲兵,我再告诉你一个有些沉重的消息吧。“
楚河便把黄老太姐妹死去的事情,同她前因后果的讲了一遍。
弃甲兵不住唏嘘。
讲到黄彪子抱着黄家的骨肉离开时候,楚河忽然想到:“此时棋阵又添了黄彪子和周伶这两子,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翻开,让他们见面呢?”
楚河的手向棋盘上探去。
不过他马上发现一个问题。
“无论是炮,或者马,都是一双,如果翻错了,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怎么办?”
楚河犹豫了一阵,终究没有敢触碰。
随即他的手挪动到右手相位,心念所至,那棋子闪出一团光芒。
红雾当中,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鸿儒相。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
鸿儒相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一别,这几日饮食难安?”
楚河问道:“怎么回事啊?”
鸿儒相道:“现在看见你安全了,我自然放心。”
原来,那日楚河和戎装少女被困在黄老太的血雾迷阵当中,楚河心生一计,想在棋阵当中传授少女【彭祖闭气术】。
没想到竟然成功,当时楚河顺便让鸿儒相观阵。
但见那阵中忽然黄烟滚滚,其中夹杂着血色的颗粒,腥臭难闻。
鸿儒相站在吊斗中,望见四面八方都有埋伏,黄沙、落火、血渊、恶鬼,哪一样都要人命。
他正手足无措之时,棋阵上忽然偃旗息鼓,楚河也随之消失。
所以他心中一惊,唯恐楚河出事。
这几日,他日夜翻阅书籍,苦寻阵法破解之术,只可惜书中有阵法百套,唯独没有这血雾迷阵的解法。
楚河道:“原来如此,多谢鸿儒相牵挂。”
弃甲兵道:“是啊,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就在阵中……”忽觉不妥,忙加了’观看‘二字。
“瘸腿帅大人,不知那阵法最后如何破解?”
按照鸿儒相的理解,楚河能够安然无恙,自然就有破阵的方法。
其实真正破过这阵的人,是老道长,张老真人。
老道长驱引魂鸡,闯过此阵。
若是提引魂鸡、招魂鼓、糯米袋,黄纸钱串这些,恐怕会令人费解。
楚河便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糯米粉可以解黄沙,纸钱串可以打点恶鬼,至于落火和血渊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鸿儒相道:“原来如此!”
这时候弃甲兵道:“瘸腿帅大人,破解此阵,不应该用接生术吗?”
鸿儒相笑道:
“弃甲兵,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两军对阵,接生术能有何用?“
“剑拔弩张,生死攸关之时候,难道你希望敌方生了一个孩子,然后你去为对方接生,博得敌人的感激,放过你一条生路么?那真是幻想啊。”
楚河尴尬的一笑:“我觉得这个思路很有创意,也未尝不可。”
“哈哈。”
“哈哈。”
弃甲兵别有深意的大笑。
众人也跟着大笑一阵。
大笑之际,楚河心中却暗叹:“破阵之法虽有,可惜的是布阵之人已不在,世间未必在能见到这阵了。”
一时之间,心绪有些不安,头有些许不适。
便告退道:“今日暂先交流到此,二位再见,别忘了我们的暗号。“
“古棋部落。”
三人异口同声。
“告辞。”
“告辞。”
“告辞。”
楚河放下手中的帅旗,意为偃旗息鼓。
此时棋阵上噼噼啪啪乱响,光芒闪烁、爆燃,如同三十晚上的烟花一般。
绚烂的夺人眼目。
弃甲兵与鸿儒相各自惊呼一声,随即从棋阵中消失。
随即楚河身边光线扭曲,红雾渐渐稀薄。
他也闭上眼睛,等待退出棋阵。
不觉间,渐渐睡去,待睁开眼时候,但见屋中一片红晕光芒。
“咦,难道我还在阵中。”
头顶是蒲草苫盖的屋顶。
再看身边血玉棺材中漂亮的小孩睡得正香。
“是在家中啊。”
楚河起身,向着窗台上看去,但见今日点起来五盏油灯。
“这不是浪费么。”
要知道平时楚河一盏灯不肯点。
再看那灯盏四周,围绕着红色花瓣,花瓣拼缝在一起,摞起来三层,如同一个红色的灯笼。
“呵呵,还挺漂亮的啊。”
“相公,我来了。”
楚河闻听,抬起头,但见从灶间走入一个年轻女子,长得是一副国泰民安、多福多财的俊俏端庄脸。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