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想趁机说点什么,温宁直接起身,把旁边的墨宝抱到了中间。
两人隔着一个包子,犹如隔开山海。
厉北琛顿时黑线,防他跟防贼似的?
儿童电影厉北琛看不懂,眼见着儿子和小女人都看得认真,他感到无语。
她真的喜欢看这种?
他的眸忍不住扭去,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她的脸蛋上,她肌肤好得像十几岁的少女,又白又腻一点毛孔都不见,五官柔软而精致,担得起倾城二字,耳边碎发绵绵,眼神跟着儿子一起惊叹,还鼓嘴。
有点幼稚,又有点可爱……
男人唇角勾起的弧线,他完全没察觉到,当猝不及防砰砰,清晰的心跳声袭来。
厉北琛猛然回神,他对这个女人又重新,心动了吗?
该死。
好像是的……
嘴角有些僵硬,他清冷收回眸光,手掌随便去拿身旁的可乐。
有些烦乱。
刚喝下去,温宁顿时投来嫌弃的视线:“你喝的是我的可乐。你自己就没买吗?”
厉北琛看了眼手里的,吸管确实沾着娇艳的口红。
他莫名一动,薄唇又喝了一口,将女人暧昧的口红含去。
温宁眼睁睁的看着他无意识的举动。
她被撩得耳根涨红,“那是我的可乐!”
她生气的重复,他是故意的吗,把她的口红……都吃掉了。
厉北琛往后一点,好隔开儿子,压沉的嗓音有点不太正经,看她这样就想逗,“一杯可乐你小气什么?
再说了,你的口水、口红我又不是没吃过。”
“……”温宁完全涨红了脸。
拜托墨宝就坐在中间,小家伙很聪明的。
温宁迅速窘迫的捂住儿子的一只耳朵,嘴里恼然警告,“九九在这里你胡说什么?”
厉北琛瞥了眼儿子,很放心,“九九很傻的,这些他听不懂。”
墨宝无语了,这个渣男居然背着九九说他坏话哦?是欺负九九没来吗!
“爹地,我听得懂好吗。”墨宝暗暗翻了个白眼。
“……”
厉北琛猛地呛到,划过一道黑线看过来。
“而且,你们太吵了,我电影剧情都听不到了。
请你们遵守下电影院的规范好吗,大人?”
“……”
“……”
这一句是直接把温宁也训了,女人委委屈屈看着儿子。
接着怒瞪厉北琛。
男人摸了摸挺直鼻梁,默默坐回去。
接下来,全程无噪音,墨宝看得很投入。
影片结束,温宁带着儿子去洗手间,墨宝有点遗憾,“可惜今晚九九没来和妈咪一起看。”
“没关系啊。”温宁摸摸儿子脑袋,“下次我们母子仨偷偷来。”
墨宝凝了凝,“妈咪,九九告诉我,渣爹把坏女人放出来了,但是婚礼取消了,好像不准备再办,而且坏女人被渣爹赶出去了。”
温宁一愣,没说什么,唇却讥诮地抿了下去。
女人带着儿子出来时,厉北琛等在走廊里,身姿挺拔,像条高大的忠犬。
绅士的递给她湿巾,嘴角淡淡勾着弧度问,“你们饿了吗?想去哪里吃饭,我让森洋订餐厅……”
他递出去的动作太快,不小心把西装口袋里另一个东西带了出来。
啪嗒,掉在了地上。
温宁低头看,很眼熟,就是那只她快递到他公司的录音笔。
她废了那么大劲婚礼上爆料黎向晚,匿名举报将她抓进警局。
这则录音,她是想告诉厉北琛,黎向晚有多坏。
可他,丝毫没把录音给警局。
而且,今天就把黎向晚弄了出来呢。
厉北琛也看到了录音笔掉出来,他眼角一沉,下意识预感不好。
下一秒,温宁先他一步捡起了录音笔。
女人讥讽的嗓音质问出来,“厉总没舍得把黎向晚盗窃芯片的证据交给警方啊?”
厉北琛一滞,拧眉开口,“温宁……”
“我好心把证据交给你,让你认清你的枕边娇妻,她和顾西城盗取芯片,看来你都不在乎。”
“不是这样的,也别说娇妻什么的,婚礼已经取消,我也不会和她再补办。”
“那你为什么要放她出来?”温宁咬紧唇,有些冷然问。
厉北琛叹了口气,看着她道,“黎向晚吐血晕倒在警局了,绑架九九的案子最终被警方判定为西铁集团一个高层指使,与她没有直接证据的联系。”
“她讨厌九九,恨不得他消失,你真的心里不怀疑吗!”温宁恼怒。
厉北琛闪过一道沉暗,冷了眉心。
最后却只能冷静开口,“她说是被顾西城逼迫才参与绑架。
不管真假,温宁,我母亲欠她半条命,一个肾。
她如果在警局出了意外,我难辞其咎。
她对我有恩,救过我两次癔症,我不能不网开一面,顾及她的身体。”
嘭——
录音笔轻轻丢在了他的身上。
厉北琛上前,试图捉住她的纤腕,温宁冷脸讥嘲他,“我自然没有资格要求厉总对心头爱做什么绝情的事。
既然要照顾黎向晚,那快去吧。
还站在我跟前干什么?讨人厌吗?”
她抱起墨宝就走。
男人暗了眉心,沉冷迈腿,“就不能不提她吗……”
“不能,渣男。”
温宁胸腔沉闷不堪,凉凉的憋着气,猪脑子,黎向晚根本没捐肾给沈棠,三年前的癔症也是她在医院救他的。
黎向晚明摆着撕破了脸,就开始卖弄‘恩情’?
这大笨蛋还上当,总有你知道真相的那天,只希望沈棠快点醒来……
温宁冷然捏拳。
叮铃铃,欲要追上来的厉北琛,手中手机响了,而且是厉振沉打来的,他不得不停下来接。
当他接完,目光看到小女人抱着儿子飞快走掉了。
无奈拧了拧眉,厉振沉说,“北琛,你来我的酒店一趟,我有事要回帝都了,在这之前有重要的事情与你相商。”
很重要的事……厉北琛有预感,不能不去。
他只好先从电影院离开。
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里,部下来打开门,厉振沉一身中山装威严坐在椅子里。
看到厉北琛走进来,丰神挺拔,深藏不露的狠戾,皆是他年轻时的风范。
老人满意的站了起来,“北琛,你这场胜仗打得漂亮!警局脱罪,天信快速扭转,你让财阀的董事看到了你的实力。”
厉北琛未开腔,刚坐下。
厉振沉抬眼,郑重直接,“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北琛,我也不是你的大伯,我是你的生父!
这件事你可能猜到了?”
厉北琛闻言一滞,虽然他早就猜到,可亲耳听到,还是狠震了一下。
他冰沉眸光抬起,复杂的看向厉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