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尘说道:“等天暖和了,还是要给她报个大班课程,学费倒是其次,孩子们之间要有交流才行。”
司陌尘这样的想法,司念完全赞成。
不过才开春,外面天还太冷,因为这波甲流,很多早教课程都暂停了,只能让树树在家里上小课。
树树的早教课程五点准时结束,小家伙上完课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一颠一颠就出了玩具室。
“妈妈,老师说我学习可认真了,我是不是最好的学生呀?”小家伙仰着头等着司念夸奖她。
司念摸了摸小家伙头顶上一左一右的两个小辫子,笑道:“对,你是最棒的学生,老师有没有给留作业呢?”
夸奖自然少不了,但也得适可而止,否则小家伙得意忘形,下一秒就得上房揭瓦。
见问,小家伙点了点头,跑到玩具室,很快手里拿着一个小画本出来,翘着兰花指将本本一张张揭开,停在中间的一节音符上。
“老师说要学会打拍子,妈妈会吗?”
小画本上用各色画笔标注的音符,先从节拍入手。
司念从小就学钢琴,这些是基本的入门,怎么会不懂。
不过,她还是佯装皱了皱眉头。
“哎哟!这是什么呀,这么难,妈妈不会哟!”
司念说完这话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后面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被小家伙按在地板上,充当了一把小学生。
为了教会司念什么是全音符,什么是二分之一音符,什么是四分之一音符,小家伙让吕燕给她拿了一个苹果,而自己拿着水果刀就要去切苹果。
司念被吓了一身冷汗,树树连水果刀都敢去碰,这一不小心可是要见血的!
最后司念用手掌“哒、哒哒、哒哒哒哒。”拍出了熟悉的音符,小家伙才饶过了那个苹果。
吃过晚饭,小家伙嚷嚷着要住隔壁,便跟着杨顶和司陌尘走了。
司念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再过几天便是小家伙三岁的生日了,她和司陌尘商量了一下,应该让树树渐渐学会独立,准备让她晚上适应一个人睡觉。
司念想着把二楼次卧稍稍改装一下,给树树换一个适合她晚上打滚不会掉下来的大床,另外在次卧天花板几个角装上智能监控,这样晚上小家伙有大动作,司念那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件事司念跟司陌尘商量着的时候被小家伙听到,平时扬言已经长大的大姑娘开始撒娇耍横,说什么都不要一个人住。
这两天她只要一到晚上就要拽着司陌尘去隔壁睡觉,就怕一不小心司念把她自己留在一个房间。
司念无奈,不过天气还冷,马上要停地暖,让树树独立睡一个房间的事倒是不急。
收拾完楼下的卫生,司念到卧室洗了澡出来,此时还不到九点钟,她没着急去睡觉,而是窝在沙发上看书。
最近两个月,司念已经将新机械技术方面的书看了一大半,如果让她研究一个小机器人估计她都敢上手了。
司念刚坐下来不久,卧室的门便被打开。
顾京昀推门而入。
司念见到顾京昀的一刹那不免有些诧异,她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挂钟。
才刚刚九点钟。
“你不是有应酬,这么早就结束了?”
司念身体懒得动,还保持刚才的姿势。
顾京昀进门已经脱掉大衣外套,这时他上身是一件黑色衬衣,下身是深色西裤,脚上是黑色布拖。
他身姿挺拔朝司念走过来,到了她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椅背上,将窝在沙发上的司念包围在里面。
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充斥在司念鼻腔里。
应酬难免会喝酒,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帮我把领带撤了。”顾京昀低下头看了一眼司念手里的书,“不是已经看完了,怎么又看一遍?”
司念朝手里的书看了一眼,这本书上周她就已经看完,一直放在主卧床头柜抽屉里,没想到顾京昀倒是注意到了。
“有点不明白,再翻翻。”司念没多做解释,放下手里的书,伸手去解顾京昀的领带。
除非很重要的场合,否则顾京昀很少会系领带。
“今天是哪儿的局,还闹得这么正式?”司念问道,手下动作不停。
顾京昀墨黑的眼眸盯在面前这张莹白,没有任何瑕疵的小脸上。
“本来是国税局组织的,到后来变成了城建局做东。”
衣领下的领带被解了下来,司念顺带还帮他解开领口处的两个纽扣,露出微白的脖颈皮肤。
“那你岂不是要大出血了?”司念笑了笑,被顾京昀这样居高临下包围着让她有种压迫感,随即将他拉坐在自己身边。
顾京昀伸手将司念捞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去了就没想着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又碰上了王局。”
司念抬头,“我舅舅?”
顾京昀口中的王局便是王成钊。
顾京昀点了点头,想起下午的饭局。
下午本来是国税局的辛局长召集东城的几个大企业老总,商量今年建立一个公益基金,想让以顾京昀为首的几个老总出资。
这位国税局的新局长姓辛,去年刚刚上任,他一进贵宾接待室便径直朝坐在最中间的顾京昀走过去。
来东城地界,要想坐稳国税局一把手有的交椅,这些市里最大的纳税集团老总们自然要结交。
其中他最要结交的便是拓远集团的年轻总裁顾京昀。
“顾总,久仰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没想到您比我想像的更要年轻有为!”
“辛局客气!”
初次见面,一番客套话自然不要钱的要往外倒。
这位辛局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场合,虽然应付的游刃有余,但初来乍到还是拉上了兄弟单位的几个人。
城建局的王成钊就在这些人的行列。
顾京昀什么样的场合没经历过,一个国税局的局长他还是没必要巴结,卑恭屈膝。
因此,在这位辛局长的第一印象里,这位看似年轻的拓远总裁,不苟言笑、甚至过于冷漠的神情让他心里难免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