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之走到臻芫身边,有点在意。
臻芫见他过来了,下意识把盒子给他看,这个时候还没打开,她正打算回答陈忠新的问题,“我知道这种蛊,可是冰玉蛊不是早就消失不存在了吗?听说已经消失很久了,很多丹药师想要找都找不到,这…”
陈忠新得意地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也许这个就是最后一个啦,现在也是你的了!”
臻芫顿时想把手里的盒子赶紧还回去,这实在是太贵重了,而且作为给徒弟的见面礼而言,这也实在太贵重了吧?
她不敢要。
“这太贵重了,师尊。”臻芫看了一眼顾靖之,把东西退回去。
陈忠新不接,他没想到臻芫居然跟他这么客气,还是说对方对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就是为师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放心,除了这一个,你口中所说的太过于贵重的拜师礼之外,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了!老头子我也穷的要死,以后还得靠你呢!”他哈哈大笑。
臻芫见眼前这个满脸伤疤,笑得很开怀的人心里不知怎么就莫名的很相信他,鲛人六感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她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打开了这个盒子。
这个盒子里面也是一片雪白。像玉一样的颜色,但是又是透明的,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一层什么东西,像是一层保护一般,里面是完全晶莹剔透可以称得上漂亮的蛊。
臻芫没想到这么罕见的东西,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中,她难免有一些激动,她看向顾靖之,对方鼓励似的朝她点头。
臻芫就动了动手指,药气慢慢地包住整一个盒子,里面的蛊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突然到处爬动起来,然后慢慢的顺着臻芫的药气一点一点爬到她点在盒子上的手指,然后一瞬间发出了绿光消失在了臻芫的体内。
陈忠新欣慰地笑了笑,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爱惜后辈的人,只不过因为平时说话方式,还有面部伤疤,这些因素,所以显得不是那么亲近人,不过他对于臻芫这个后辈确实非常看重,不会也不会这么拉下老脸的来求她做自己的徒弟。
他冥冥中总是有一种预感,自己做不到的一些事情,也许自己这个徒弟是可以做到的,而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和顾靖之两个人应该是一对道侣,关系亲密一个剑修一个丹药师,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自己现在给了一个冰玉蛊,将来收获的也可能会更多。
他可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并不是没有心机的人!
顾靖之其实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没有拒绝臻芫接受对方的送礼,不论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目前而言,这个冰玉蛊确实对臻芫十分的重要。
毕竟,冰玉蛊已经非常稀有罕见,它不只是可以用来温养人生还可以在悄无声息中修复日积月累中积累下来的一些伤势。
比如顾靖之,他作为剑修,身上就会带一些无论如何都修复不了的内伤,这些内伤就会在他突破的时候造成非常大的影响。
心魔自身也会挑这些身体中的弱点出手,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所以说,为什么冰玉蛊这么罕见稀少,就是因为大多数人知道了它的存在之后都想尽办法的去找它,一个冰玉蛊只能温养一具身体。
那也就是说明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长此以往下去以后冰玉蛊几乎就已经灭绝了。
其实臻芫也有一些不可置信,在她娘留下的玉镯里面已经有很多稀世珍宝,她当时还期待过会不会有冰玉蛊,因为她作为鲛人当她变为原型的时候,鲛人体内暴动的血脉让她非常好战。
这其实也是她很担心的一点,因为药气是温和的,可她的妖力是暴动的,所以才会出现圆药期非常不能调节的矛盾,她本来已经苦恼了很久,没想到冰玉蛊就被师尊送到了自己眼前。
她体会到入体的那一瞬间,有好几处疼痛的地方,她明白是冰玉蛊起了作用,没想到入见效这么快,她不仅有些惊讶,还有一些感恩。
对着陈忠新说道:“真的非常感谢。”师尊真好啊!
陈忠新想的自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也并不是臻芫心目中想的那么夸张,他只不过是擅长于为自己留后路。
而且对于臻芫这个后背他又非常眼善,再加上对顾靖之的赏识和对臻芫的赏识,他一个老头子很有可能跨不过过去炼虚这个坎啦!
有些事情也许需要拜托他们两个人啊。
因此现在他为自己以后着想是非常明智的,只不过并没有直接摆在表面说出来罢了,这样会显得互相很好看。
陈忠新大笑说道:“你也不必不好意思,以后老头子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助的,你们也不要推辞啊!”
臻芫:“我们?”
陈忠新装作一脸为老不尊的模样笑嘻嘻,突然笑起来,但是那画面可以有一些不太美观,毕竟他的伤疤非常狰狞。
他取笑道:“你和顾靖之是一对道侣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你们之间下意识的动作啊!还好我这个老头子可也是个过来人,别以为能瞒住我。”
臻芫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也并不能替顾靖之做主,因此看向了后者。
顾靖之自然是同意的,他当然也能猜到陈忠新会送出礼这个举动肯定是有利益可图的。
且不说有什么利益可图,认为无伤大雅,自然点了点说道:“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做到的,我们绝不推辞。”
陈忠新这才放松的笑了笑,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朝着他们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么接下来我就带你们去问剑宗,顾靖之你应该可以成为短时间内最有希望超过钟琛的那一个人啊,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也希望你能你们能永远记得今天答应我的这件事,当然,不会是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