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他是谁?”
阿渡指着追月继续问道,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似乎想从巴图温塔莎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巴图温塔莎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虽然她跟追月什么关系也没有,但忽然被人这么问,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追月见阿渡这副样子,他面色一沉,上前重重的推了阿渡一下,恶狠狠道:
“你干什么?!”
“有完没完!”
“公主不想搭理你,你没看出来吗?!”
追月眼含杀意的看着阿渡,本来他就看这家伙不顺眼,如今见这家伙一直在巴图温塔莎面前问问问,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要不是顾忌着巴图温塔莎在跟前,他早就动手了。
阿渡被追月重重的推了一下,他身子稍微动了动。
阿渡抬头眼神悲凉有些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意思好像就是在问她这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想见我吗?
巴图温塔莎见此,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巴图温尔金见到阿渡被推了一下,瞬间火大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重重的推了追月一下。
追月被他推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巴图温塔莎眼瞅着追月整个人往后栽去,她赶紧站到追月身后。
用胳膊肘抵住追月的后背,追月这才没有栽到地上。
“你有病吧!”
巴图温尔金面色阴沉的对追月吼道。
追月见巴图温尔金这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
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架不住巴图温尔金他现在气势全开。
尤其是巴图温尔金现在处于暴怒状态,那表情,如果不是顾及到这是在大街上,只怕会直接拿刀刀了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追月现在只怕早就死了上万次了。
“脑子有病就滚到庆国去看看脑子,在这里撒泼打滚,真是活腻歪了!”
巴图温尔金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指着追月破口大骂道。
追月被巴图温尔金骂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塔莎,我就想问问,你的眼光怎么差到这种地步了?”
巴图温尔金在骂完追月后,立马将矛头转移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巴图温塔莎身上。
巴图温尔金看着巴图温塔莎,笑着嘲讽道。
他可没忘记这个默默躲在别人身后,有事总让别人给她出头的家伙。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将矛头指向巴图温塔莎,他默默的揪了揪巴图温尔金的袖子,意思是别再说了,适可而止吧。
巴图温尔金扭头咬牙切齿的看他一眼,随后直接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
这回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巴图温塔莎骂的体无完肤。
巴图温塔莎听后,真是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其实很想说自己跟追月没有任何特殊关系,但又怕说了以后,对方不信。
不仅对方不信,到时候还会伤了追月。
“怎么?没人挡在你跟前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巴图温尔金见巴图温塔莎不说话,继续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巴图温塔莎,你平时不挺喜欢收男宠的吗?”
“怎么现在…眼光变差了,找了这么个玩意?”
巴图温尔金的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随着双方的动静越闹越大,周围开始聚集起一些人来。
就连之前还在吆喝的商贩也不吆喝了,默默的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有的甚至已经掏出一袋瓜子来,默默的磕着瓜子。
他们这些商贩大多数是庆国人,对于犬戎的这些破事压根就不知道。
而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他们才有心情在一旁磕着瓜子看戏。
而这些人中也有少部分人脸色难看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这部分人都是犬戎本地人。
他们作为本地人,自然认识巴图温尔金和巴图温塔莎等人,毕竟这几位王子公主之前天天逛街买东西,他们就算和这些人不熟,也能认识其中的一两个。
他们看着巴图温尔金和巴图温塔莎为了两个男宠,毫无形象的互相对峙着,嘴唇濡动,想上去说些什么,但又顾忌着两人的身份,谁也没有去劝和。
他们默默的收拾着摊子,想要提前收摊。
就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要是继续留下来,隔壁的庆国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他们。
毕竟这两人不要脸,他们还要脸。
平时自己人跟前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如今这么多庆国人都看着呢,还在那继续闹,是真怕自家的那点子破事别人不知道吗?
很快,街上的一些商贩面色难看的收拾好东西直接回去了。
而剩下的商贩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尔金两人之间的好戏。
“我找不找男宠的关你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周围围观的路人,硬着头皮道。
她在说完后,立马腾出手来握住追月的手,慢慢转身,一副作势要跑的样子。
毕竟巴图温尔金丢的起这个人他可丢不起,她才不想在大街上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来回磨叨。
虽然她脸皮厚,不在意这些,但那也仅限于她没亲耳听到这些人怎么骂自己。
可以说,只要她不亲耳听到这些人怎么骂她,随便这些人怎么骂都好。
“呵,关我什么事?当然不关我的事。”
“只怕到时候杨谨知道了可不好,毕竟你还跟他订着婚呢。”
巴图温尔金听后,不屑冷笑道。
对于巴图温塔莎到底找没找男宠他才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这女人的未婚夫,该着急的又不是他,他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
巴图温尔金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路人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开始对巴图温塔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多都是庆国人,对于男女大防之事非常在意。
在庆国,公主不要说养男宠,就是被男人碰一下手,都要被骂死。
围观的众人唾沫横飞的指责着巴图温塔莎的臭不要脸和水性杨花。
巴图温塔莎听着这些人唾沫横飞且句句都不带重复的骂着她,脸瞬间黑了。
庆国的读书人比犬戎要多,这些人虽然在庆国读书不算有多厉害,但在犬戎这里,也算是读书人。
要知道,读书人骂起人来可比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厉害多了。
好巧不巧,围观的这些人里正好有几个秀才。
这些人里,就这几个秀才骂的最起劲,也最脏。
别人撑死也就骂巴图温塔莎一句臭不要脸,水性杨花之类的。
这几个秀才是脏话不带重样的骂着巴图温塔莎,且句句戳人心窝子,换个玻璃心的,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他们没有一句是骂巴图温塔莎水性杨花的,但句句都是在骂巴图温塔莎不是个玩意。
有的甚至还说她这样的人下辈子最好投生畜生道。
巴图温塔莎被这些人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她捂着自己的的胸口。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跟这些人对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