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这副委屈吧啦的样子,终究是狠不下心继续说他。
她摆了摆手,无奈道。
“是,公主。”
追月嗫嚅道,他说完后,起身朝门口走去,而就在他走着走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然后哐当一声脆响,桌子上巴图温塔莎白天买的化妆品全掉了。
巴图温塔莎听到声音后,看向梳妆台的方向,她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白天买的那些化妆品,她气得脸都绿了,毕竟那些化妆品虽然不贵,但花的可都是她的钱。
那是她好不容易给人擦桌子刷盘子才赚的一些钱,本来她也就没想用那点钱做什么,只是想着能攒点零用钱好买些想买的东西。
然后她今天逛街的时候,就随便买了些便宜的胭脂水粉。
而她买的这些便宜货现在都还没用,就被追月给撞掉了。
她看着追月那副愧疚的样子,恨不得想给他一拳。
她看着追月这副死样子,开口想要对其破口大骂,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深吸口气,对被拌了一脚的追月宽慰道:
“算了,这些东西我以后还会再买,你赶紧走吧。”
“是,公主。”
追月羞愧道。
追月飞速的离开,然而就在他离开后,梳妆台上那摇摇欲坠的花瓶终于是掉了下来。
一声脆响,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心里又问候了遍追月,其实她这么轻易的放过追月可不是她脾气好,毕竟脾气再好的人遇见追月做的这些事,都会炸。
她只是想到自己打不过追月,万一自己惹怒了追月,追月一刀宰了自己怎么办?
虽然她跟追月是主仆关系,但如果追月的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还真就不能怎么样他。
毕竟她武功一般,跟追月相比,她这点子武功根本就不够看的。
而且她还身材瘦弱,本来男女就力量悬殊,如今体型上又不对等,真打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巴图温绯月心里安慰着自己不就是几件东西吗?人家追月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以后不让追月进她屋,也不让追月干活不就行了。
本来人家追月就只是个暗卫,这些家务活自己干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不会干。
巴图温塔莎这么想着,她决定以后追月爱怎么样怎么样,不干活都行。
反正凭着她这一身本事,再养个人也不难,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问题,这有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敞开的大门,她烦躁在身上披了件衣服,起身去关门。
她在起身的时候,门外吹来一道冷风,她被浑身打了哆嗦,整个人都冻得僵立在那里。
她心里在埋怨天气冷的时候,又问候了遍追月。
心想要不是这家伙,我还不用起来呢。
巴图温塔莎在犹豫了片刻后,最后还是顶着寒风赶紧去关门。
在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刹那,她飞快的躺到床上,缩进被窝里,在感受到被子里那点仅存的温暖,巴图温塔莎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或许是太冷,又或许是她真的很困,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浴室里,巴图温绯月正被司马仲青抵在墙上进行呼哈。
巴图温绯月表情痛苦且销魂,她在自己意乱情迷时,下意识的对司马仲青问道:
“司马仲青,你那里有丹药吗?”
“能给我一颗吗?”
“我保证我不会白拿你的丹药的。”
司马仲青听后,微微愣了两秒,说道:
“这个……我需要跟父亲说一下。”
司马仲青一听到对方要丹药,有些面露犹豫。
毕竟以前巴图温绯月可没向他要过什么,如今忽然跟他要丹药,他都有些不适应。
当然,如果司马橘没在他来之前特意提醒他的话,他或许还就会给巴图温绯月一颗。
毕竟丹药这玩意除了一些特殊丹药外,其他的普通的用来延寿的丹药对他们妖族来说还真没什么卵用。
毕竟他们妖族一活就是千年,如果修炼好的话,还会活上万年。
而这些普通的延寿丹药每颗只能延寿一年,这一年对他们连塞牙缝都不够。
“其实你就算不给我丹药也行,反正我当初找你,也不是看中了你的丹药。”
巴图温绯月紧紧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娇媚道。
其实她当初对司马仲青下手,还真就不是为了他那些丹药,反正就算没了他,她还能找其他男人要丹药。
毕竟丹药这玩意,对于妖族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更何况来这里游玩的妖族人,一般家里条件都不差,那些普通丹药对他们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
随便赏个十几颗,二十几颗的都有。
司马仲青听后,心里稍稍好受些。
巴图温绯月透过水雾看着他这张俊脸,感受到心头一片火热。
她紧紧的抱住他,而后着迷般一口一口的亲吻着他的胸脯。
司马仲青感觉被巴图温绯月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那感觉真是百爪挠心,让他心痒难耐。
司马仲青如鲫鱼摆尾般,动作均匀且缓慢。
此时他们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就好像连体人般,永不分离。
一刻钟后,巴图温绯月拿过来一个凳子,他让司马仲青坐在凳子上,她坐在司马仲青的大腿上,而司马仲青只负责抱着她就可以。
很快,两人逐渐进入状态。
浴室内回荡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另一边
杨谨还在地洞里向前挖,他经过这几天的努力,已经挖了大半了,只要再继续挖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挖通这条地道。
杨谨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的挖着眼前的泥土,他已经听到外面一些细碎的声音以及冷风呼啸的声音,猜测自己很快要挖到外面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逃出去,杨谨挖的更卖力了。
毕竟这几天的隐忍蛰伏,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赶紧逃出去吗?
只要逃出去了,他就不是那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只要逃出去了,他就能报仇了。
杨谨在挖了一会儿后,听到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和树叶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他猜想着自己可能已经到外面了。
杨谨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歪头试着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上面的声音。
良久,他才确定自己可能真的到外面了。
因为他刚刚只听到了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除此以外,便没有别的声音。
一般无论有多晚,只要是有人住的地方,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动静,而不是一点响动都没有。
如果是一点响动都没有,那多半是这附近无人居住。
杨谨有些紧张的搓着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外面。
他只能大概推测这附近无人居住,但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逃出来了。
杨谨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在这里瞎想,不如直接打通上面出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到外面了。
杨谨舔了舔嘴唇,他激动的搓着手,眼神死死的盯着上面,然后一拳下去,上面掉下来一部分土。
杨谨被这些土砸到了脸,有一些土渣渣还直接掉进了他的嘴里。
杨谨赶紧弯腰往地上吐唾沫,在感受到嘴里没有土以后,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心想刚刚老子就应该站到个合适的位置,这样就不会吃土了。
杨谨休息片刻后,用衣服蹭了蹭自己的脸,将自己脸上的土擦干净。
他站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着刚刚那个位置又来了一拳。
砰一声,从上面掉下来不少大小不一的土块。
杨谨赶紧躲到一旁,待尘土散去后,他又凑上前去。
杨谨抬头看了眼那个位置,见那个位置还没通,他牟足了力气,又冲着那个位置重重的来了一拳。
砰一声重响,那个位置直接被打出了一个洞。
杨谨见上面终于打通了,他脸上露出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笑容。
他看着头顶的那个出口,并没有立马爬出去。
他拿起一旁的棍子试探性的伸出去,而后又拿回来,见棍子完好无损,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将棍子伸出洞口,就是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偷袭的,万一有野兽在外面守着可就不好了。
别他前脚刚探出头来,后脚就有一匹狼直接张开血盆大口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其实杨谨也能直接用轻功跳出去,只不过这需要他再把洞口打大一些。
杨谨也想再来一拳,让洞口变大点,但他怕自己收不住力量,到时候一拳下去,整个洞都会塌了。
毕竟他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杨谨握着手里的木棍,他还是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可是晚上,晚上一般是最危险的时候。
虽然他手里的木棍还完好无损,但难保自己真探出头后会有神农东西袭击自己。
要知道他在往上爬,尤其是脑袋已经探出去而其他部位还在下面的时候,正是他战斗力最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最好一点变故都别出,不然他很有可能被路过的歹人一击毙命。
杨谨看着那刚好只够自己脑袋出去的洞口,陷入了沉思,他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如果爬出去的话,脖子肯定会被卡在洞口,而到时候他要想直接爬出来就只能凭着自己的努力使劲往上挤。
就这样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当然他也可以用缩骨功直接爬出去,不过那也需要耗费些时间。
如果是白天的话,杨谨还能放心些,但现在是晚上。
无论在哪个地方,晚上都是最危险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半夜三更所有人都在家呼呼大睡的时候。
这个时候,能出来的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应该格外小心,因为能在晚上这个时候出来瞎逛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时候,如果遇到,能击杀的就击杀,击杀不了的直接跑。
杨谨对于夜晚非常敏感,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出门,就算是出恭都是让人直接将恭桶放进自己的房间里。
可以说,晚上杨谨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躺床上就躺床上。
其实这也跟他上辈子在那个世界里被迫养成的习惯有关。
在他上辈子的那个国家里,一到晚上就有不少法外狂徒在街上游荡,百姓除非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急事,否则是不会在夜晚出门的。
因为都知道出去以后碰到不该碰的人,多半会死路一条,所以就都不出去。
百姓不仅在晚上禁闭房门,同时在门上上三把锁以外,也都不在晚上举行什么活动,或者是宴请亲朋参加婚礼,丧礼。
因为那些法外狂徒可不会因为你要举行婚礼丧礼而对你手下留情,他们只会借机一锅端。
在这种环境下,一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百姓纷纷回家。
这种对于夜晚的恐惧,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基因。
虽然杨谨现在已经投胎到这个世界,且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二十年的优越生活而忘记上辈子发生的事,也没因为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而改变自己原来的习惯。
在他投胎的这二十年里,从他懂事的时候,他就直接让人打了三把铁锁,都是用来晚上睡觉前锁门的。
虽然他这行为在别人看来,有些小题大做,但他上辈子生长的那个环境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晚上有多么多么危险,晚上睡觉的时候门上能用几把锁就用几把锁,如果能将房间变得密不透风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这些年来,杨谨一到晚上就不出门。
仅有的几次出门还是来犬戎以后为了巴图温塔莎才出去的。
杨谨看着外面那仅有几颗星星点缀的漆黑的夜空,他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