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利可汗听后,沉默了半晌,随后毫不在意道:
“怕什么?”
“不就是个花瓶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就两个花瓶而已,本王还怕了不成?”
就算是真的怕了,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炯利可汗心里安慰着自己,就只是两个花瓶而已。
自己还砸了一个呢,怎么也没见有什么灾祸降临在自己身上?
虽然这花瓶是几年前自己求大师开过光,专门弄来摆在屋里镇宅用的。
但这几年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他怀疑这花瓶可能就是个摆设,那个大师可能就是个神棍。
不然为什么这几个月来,出了这么多事都无法避免。
在他砸了其中一个花瓶后,他发现自己无病无灾,也就更觉得这两个花瓶没有任何卵用。
阿大有些忐忑的看了眼花瓶的位置,随后赶紧收回视线。
虽然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找大师过来算一下,然后再弄个合适的用来镇宅的宝物,但炯利可汗这明显就不信这鬼神之说。
他说了也白说,或者是就算说了,炯利可汗听不听得进去另说,就怕他一生气让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阿大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镇宅宝物,就是都砸了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阿大这么想着,心里才算好受些。
“好了,别在那杵着了,赶紧把大王子叫过来吧。”
炯利可汗见阿大还在那杵着,他有些不耐烦道。
“是,可汗。”
阿大听后,连忙应道。
他刚刚只顾着那个大花瓶,都快忘了炯利可汗交代过自己的事。
阿大说完后,连忙退下。
阿大出去后,赶紧去了巴图温英奇的住处,他去的时候刚刚好,正好看到巴图温英奇从多莫阏之那里回来了。
“大王子,可汗有事要找您,麻烦您跟奴婢走一趟。”
阿大趁着巴图温英奇还没进去,赶紧跑过去拦在他跟前道。
巴图温英奇听后,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显然是不想过去。
毕竟刚刚他在多莫阏之那里就挨了炯利可汗的一顿骂,如今炯利可汗又叫他过去,他下意识的以为炯利可汗这又是要把自己叫过去骂一顿。
“可汗叫本殿过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巴图温英奇问道,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他就想办法推掉。
阿大听后,表情一滞,随后说道:
“殿下,这个可汗没说,可汗直说有事找您。”
对于这种问题,阿大才不会说是或者不是。
如果说是,万一到时候就只是唠唠嗑,那自己就等于是间接得罪了巴图温英奇。
如果说不是,巴图温英奇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进行推脱,到时候自己说不对付了,还是会惹到对方。
所以,他不说是什么事,只说是有事。
巴图温英奇听后,沉默了半晌,他眼神略微不悦的看了阿大一眼。
对于阿大这点小心思,其实他心里门清。
他只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是傻。
他对于阿大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有些不满。
心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还能厚着脸皮让你难看不成?
巴图温英奇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
“好了,既然父王说有事,那就带本殿去一趟吧。”
巴图温英奇无法推脱,只能跟着对方去炯利可汗那里。
阿大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感觉到巴图温英奇那不满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虽说巴图温英奇平时不爱说话,性格沉稳,平时还会研究佛法,看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他若真要整谁,谁也弄不过他。
可以说宁愿得罪巴图温克利挨一顿揍,也不能得罪巴图温英奇。
阿大将巴图温英奇带到炯利可汗所在的书房便退下了。
巴图温英奇进屋看见炯利可汗左侧墙角里那一堆碎片,整个人愣了一下,不知怎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父王,您把儿臣叫来有什么事吗?”
巴图温英奇赶紧移开视线,一脸淡然的看着炯利可汗,问道。
炯利可汗见巴图温英奇来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从椅子上坐起来。
“我问你,你对王后是怎么想的。”
“有什么说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炯利可汗看着巴图温英奇,一脸平静道。
巴图温英奇听后,有些不明所以,心想父王这是怎么了?多莫阏之是我的母后,我能对她怎么想?
巴图温英奇还没意识到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如实道:
“父王,王后是我的母后,儿臣自然是把她当母亲来看待。”
“王后除了性格冷淡些,其他的也没什么。”
炯利可汗听后,嘴角撇了撇,眼中闪过一丝无语,心想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他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跟前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
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说道:
“巴图温英奇,你真的只是把王后当你的母后来看待吗?”
炯利可汗说完后,审视的看着巴图温英奇。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可什么都知道。
巴图温英奇似乎意识到什么,感觉炯利可汗话里有话。
“父王,儿臣说的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