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公主?”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巴图温塔莎一脸平静道。
其实她只是才刚醒,一时脑子不清楚,所以才会盯着一个地方看。
追月听后,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良久后,巴图温塔莎回过神来,看向他开口问道:
“你说我要是离开这里的话会不会过的更好?”
追月一听巴图温塔莎说要离开这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要离开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刻,他心里想了很多。
“公主,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不想一辈子在这个小茅草屋里待着罢了。”
巴图温塔莎说着,翻过身来平躺在床上。
她似是感觉到一股凉意般,将被子往上拢了拢。
追月听后,瞬间陷入沉默。
他知道凭着巴图温塔莎的性格和想法,绝对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个破茅草屋里庸庸碌碌的度完这一生。
巴图温塔莎本身就不是一个想稳定下来混日子的人,上辈子要不是受到各方面的限制,她早就四处走走逛逛了,哪还会好好的待在院子里,每天等着杨谨回来。
虽然上辈子杨谨对她很好,正妻杨有硅对她也很好。
但最后她还是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那个时候,她一觉醒来,除了去院子里看桃花外,就是伺候杨谨,除此以外,没有半点娱乐活动。
那种不是不是禁足,但又是禁足的日子里,别提有多枯燥了。
整个后院里,只有她、杨谨、杨有硅三人。
杨谨当时是县官,每天都要处理公务,杨有硅每天忙着诵经念佛。
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日子她是一直过到死才算结束。
如今她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又有条件,有机会,有能力出去逛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
难道还要像上辈子一样,受制于各方面的限制,最后只能在四方宅院里庸庸碌碌的过完一辈子。
“公主,可是……外面很危险的。”
追月一边撩拨着她的碎发一边劝道。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摆弄自己的头发,她直接拍开手,然后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那又怎么样?”
“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待着吧。”
巴图温塔莎语气平静道,细听之下,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不甘。
似是对上辈子自己不能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不甘。
追月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和抽搐。
他就知道,像巴图温塔莎这种什么都会干,又曾是公主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屈居在这小小的茅草屋内潦草一生。
但是她要真出去见了世面以后,眼里还会再有他吗?
追月想到这里,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说实话,在看到巴图温塔莎与众不同,能力超群时,他心里是高兴的,高兴自己的主人不是那种没用的废物。
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他心里又暗暗的在想她要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要是她是个废物,一辈子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可…公主,外面到底很危险,您确定我们能应付的了吗?”
“万一中间没钱了,那我们岂不是要给人干苦力?”
追月在说到干苦力的时候,专门加重声音,强调了下。
毕竟干苦力那是真的很苦,光凭意志很难熬过去,一天下来保准能把人给累趴了,长此以往人的意志和精神也会被渐渐消磨殆尽。
巴图温塔莎听后,以为追月只是在担心银钱问题,她不在意的冷嗤一声,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用怕,我什么都会干。”
“到地方后我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巴图温塔莎确实有底气这么说,因为她是真的什么都会。
不管是在哪个地方,她也都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追月听后,脸上笑容一僵,说道:
“公主,你别说笑了,属下承认您虽然精明能干,但要在每个地方都能混的开的话,需要的可不只有琴棋书画。”
“还有各种关系……”
后面的话追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懂的都懂。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追月,你太小瞧我了,你当真以为我只会琴棋书画?”
“我告诉你,我在昌国的时候,还当过红娘,也是说过几桩婚事的………”
巴图温塔莎开始向追月说自己在昌国的那段日子。
巴图温绯月越说越起劲,而追月越听越脸黑。
从巴图温绯月的只言片语中,他了解到巴图温绯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能干。
巴图温绯月当初在昌国的时候,为了生计,一边女扮男装的各种讨生活,一边又想尽办法勾搭上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大捞一笔。
虽然凭着她的本事也能挣不少钱,但薅那些公子哥的羊毛是真的很爽,天知道那些公子哥手里有多少钱,出手有多大方,随随便便就是两百两,三百两的给她打赏。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若天仙,而是因为她太花痴,太难缠,为了打发她,就会给她两百两三百两的银子让她滚远点。
一般到最后,她都会含泪收下收下这些钱,然后滚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