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那条街你知道吗?”
巴图温绯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巴图温尔金沉默了半晌,故作沉思道:
“他好像说要去庆国逛一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巴图温尔金觉得说人去昌国逛街有点不太现实。
毕竟昌国离他这里还是比较远的,与其说人去昌国,还不如说人去庆国更靠谱些。
毕竟庆国是真的很近,起码王城就紧挨着庆国。
巴图温尔金话音刚落,几人皆是脸色一变。
谁不知道庆国如今的情况,翻山越岭的去庆国逛街,这跟鬼说鬼都不信。
几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阿渡这厮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收拾东西跑路了。
“他去庆国你怎么不拦着点?”
“现在人跑了,你高兴了?”
炯利可汗忍不住拽起他的前衣领,怒骂道。
巴图温尔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声音怯懦道:
“儿臣也不知道他要跑路,他只说去去就回,儿臣拗不过他,就答应了。”
炯利可汗见他这副委屈害怕的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松开了手。
虽然到嘴的八千根金条飞了他很心疼,但要让他为了那已经得不到八千根金条直接捶死巴图温尔金,他是做不到的。
毕竟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再怎么感情淡漠,只要对方没触及到自己利益,他是不会对对方痛下杀手的。
“唉!”
炯利可汗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阿渡现在只怕早就到庆国了,
如今要再想派人去追已经晚了,毕竟他这里也没有能一下子翻过一座山的人才。
“唉,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人现在不在我们这里。”
炯利可汗有些不好意思道。
本来他是能轻易得到这八千根金条的,但谁让煮熟的鸭子到嘴的时候废了。
折腾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巴图温绯月见他这副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侥幸。
巴图温绯月眼眸微眯,随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既然自己这边没损失什么,巴图温绯月才懒得管巴图温尔金的闲事。
多木多听后,淡淡一笑,说道:
“没关系,既然人不在这里,那吾也不好在此过多逗留。”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吾先回狼族了。”
多木多说完后,见炯利可汗没反应,只当炯利可汗默认了,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去。
多木多走后,炯利可汗的那张脸别提有多臭了,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带着黄金来,又提着黄金走。
明明这些黄金他应该唾手可得的。
在人彻底走远后,炯利可汗也不装了,他直接斜了巴图温尔金一眼,那眼底的恶意和怒火不加掩饰。
“回去好好反省一个月,这个月的月钱别要了。”
“是,父王。”
巴图温尔金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而他摆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泛白,食指和拇指的指尖不断揉搓,仿佛要搓下一层皮。
最后,这件事以巴图温尔金被禁足一个月,同时被扣除一个月的月钱而告终。
对于炯利可汗的这个惩罚,巴图温尔金内心毫无波动。
也不能说毫无波动,只能说他对此有些不服,但又完全没到那种特别不服的境地。
巴图温尔金前些年做了些“生意”,如今手头宽裕,不要说扣他一个月的月钱,就是扣他十个月的,他也能撑过去。
他不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拿他当出气筒。
巴图温尔金甚至觉得谁都可以处罚他,唯独炯利可汗不应该处罚他。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炯利可汗作为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关心都没关心他一下。
现在出事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凭什么要指责他?
平时对他的情况连问都不问,如今出事了,就赶紧把黑锅丢他头上。
巴图温尔金心里从没把炯利可汗当成自己的父亲,自然也就不会对炯利可汗有什么敬畏心。
如今之所以听话纯粹是看在对方是自己上级的份上,他才这么听话。
但凡炯利可汗的地位比他低,他才懒得搭理对方。
巴图温尔金回去后,随便踢了一脚散落在地上的瓷器。
他来到床边,直接爬到床上。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绝对不去练武场。
要他早知道去了以后会碰上景麟,他绝对打死也不去。
本来他今天还能跟阿渡烧瓷做瓷瓶,结果全被搅黄了不说,还被迫分开,相隔两地。
如今巴图温尔金希望阿渡能跑的近些,又不希望阿渡被抓到。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派去探查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巴图温克利在清点完人数后,便指定了两个人将巴克尔莫德绑起来,并要求其连夜送回王城。
被指定的两人听后,一脸苦瓜相。
这就意味着这么多人里,只有自己是不能闲着的。
两人虽然有心拒绝,但拒绝的话到底有伤人和,于是,两人直接将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最后,两人满心悲苦的将巴克尔莫德给抬走了。
两人走后,巴图温克利直接就吩咐众人赶紧找个安全落脚的地方,休整半天。
之后的搜寻任务等之后再说。
众人见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走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摸鱼了。
众人找了个还算安全,没有野兽出没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