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复活凉冰，也就是莫甘娜的秘密了，希望神圣领袖冕下能够满意。”
卡尔对自己的虚空科技是自信的，所以他很乐意向无名这样的辉煌领袖分享他在虚空科技上的成就，虽然并不是将各种虚空理论与达成手段详细的全部脱出，但这种向其科普的快感，绝对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或许也只有卡尔这样渴望让他的虚空得到宇宙所有人认可与探究的人，才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至少，在为其他人科普这件事上，大黄绝对没有这种渴望的。
而卡尔在向无名解释完成之后，还微微向无名躬身行礼，这一举动充分的将卡尔的谦逊表现的淋漓尽致。
无名沉默了下来，没有对卡尔所说的虚空数据这一理论进行评价，不过一旁的彦闻言后，皱着眉头，沉声道：
“卡尔，即便你将莫甘娜复活过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华烨的天宫集团已经瓦解，烈阳也已经被覆灭，饕餮、科文、纽星……所有的高级造神文明……”
“你操控的所有文明，都已经被我们所打败，你的所有布置已经失去了作用。”
“所以，卡尔…”
“你还要进行你所谓的让虚空降临的计划吗？”
“即便虚空降临，天使与辉煌也有信心将其彻底的击败！”
“你到最后，只会迎来失败的命运！”
彦无法理解卡尔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虚空未来吗？
虚空…天使对其的研究也相当之深，彦自己也进行了一段长时间的研究。
天使得出的结论是，虚空应该是一个维度高于物质世界的维度，隐藏在无法被百分之九十九的探测手段，观测到的地方。
或许是微观量子世界，也或许是物质宏观世界……
无法观测的原因在于，高纬度你无法观测到他所有信息，因为你没有感官去观察高维度。
如果虚空是四维的，那么你观测到的永远是三维数据，那最后一维，无论如何你都无法察觉。
如果没有特殊的探测手段，你就根本无法察觉到还有另外的一维存在！
而虚空科技，整体上可以算作是未来发展方向之一，但它并不是唯一的发展方向，还有太多太多的分支可以去研究。
而卡尔所谓的打开虚空之门，让虚空彻底的降临整个宇宙，按常规的理解方式，也就是让曾经无法察觉的虚空，成为物质世界随意观测与接触的一部分……
听上去可能感觉很好，物质世界可以直接观察与接触高维虚空，仿佛是让整个宇宙都整体升维了一样。
但这种强行让高纬度与物质宇宙融合的结果，必定会造成不可想象的灾难性后果。
先不说已经确定的虚空生灵存在。虚空降临物质宇宙，这种高维降世的一瞬间，必定会导致物质宇宙原本的运行规则发生巨大的改变……
或许是热力学变化……
也或许是物理基石变化……
但不论是哪种变化，都一定会对整个整个宇宙的物质造成连锁反应。
甚至可能会让所有生命直接在粒子层面灭绝……
卡尔是生命，至少曾经是，所以彦想不明白卡尔到底在追求什么……
“卡尔，先不说你的虚空是否可以真的降临，就算降临了，如果跟你预想的不一样，到时候怎么办？”与彦不同，鹤熙考虑的却是虚空是否真的如卡尔所说的那般。
“我们做个假设，如果虚空降临后，导致了整个宇宙的毁灭，这是否是你的追求？”
“又或者，你的追求到底是什么？生命的进化，还是对时代开创的执着？”
一连几个问题从鹤熙的口中问出，且都是直指核心的询问。
卡尔闻言没有片刻的犹豫，将目光转到鹤熙身上，面色平静答道：
“天基王，作为与我同时代的超神学院的导师，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曾经神河文明其所在的星系的所有恒星，在一个非常短的时间内，全部熄灭并爆发了超新星，从而导致了神河的灭亡。”
“而这是虚空的第一次降临……”
“降临原因未知，之后的时间里，老师带着残余的神河人，穿梭于宇宙内的无数文明，致力于寻找神河灭亡的根源！”
“直到超神学院建立后，经过我长久的研究，才终于得出了终极恐惧、或者说虚空理论。”
说到这里，卡尔收起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腹部的姿势，很显然，他对自己提出的终极恐惧理论是坚定不移的。
“当一个文明发展极致后，必然会导致科技陷入停滞，文明的生产活动与人文发展，不再增长。并在某一个时刻诱发终极恐惧的降临，导致整个文明覆灭……”
“宇宙诞生了几百亿年，可是却找不出一个比神河更加久远的文明或者遗迹，这已经在侧面上证明了我的虚空理论的正确性！”
“由此理论，我最终得出，一个文明无论怎样发展，其最终的宿命都是灭亡！不论这个文明在这个过程中有着怎样的行动，但结局永远都不会改变……”
“因为虚空将会吞噬一切……”
卡尔顿了一下，放于腹部的右手抬起摊开：“我承认这个理论有一些偏激，但它无疑是正确的！”
“不过，我也很后悔，因为当时我的理论还不完善，其中有很多理论也是我后面才完全建立。”
“可是这却直接导致我将还不完善的虚空理论分享给凉冰，经过她数年独自研究与理解后，她彻底的崩溃了……”
“我很后悔这一举动，因为这导致凉冰不再研究最高智慧，对研究再也提不上热情。”
“而我也因此，彻底的失去了她……”
说到这里卡尔的脸上充满了无奈，不过他还在继续。
“凉冰仿佛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动力，因为在她理解中，既然文明的最终结局都是被虚空吞噬，那她现在做的任何事、任何研究都是徒然……”
“从那以后，她开始随心所欲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任何事……”
“曾经她看不惯的神圣凯莎的一些做法，现在她想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她认为天使的制度太过严苛，既然天使也无法避免虚空的最终结局，那么在虚空降临之前，就应该让所有的天使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应该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让女性天使们，获得所有一切……”
“当然，凯莎肯定是不同意的，因为凯莎更具智慧与远见……”
“也因此，凉冰与凯莎的理念分歧由此产生，并最终发展成了天使与恶魔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