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这才把以前的往事说了出来,“起初傅家在南城最早是做家具起家的,你爷爷和武鸣的爷爷两人最开始是好兄弟,两人一起创业,他们把公司从最小的家具城开到最后的,连锁大型家具公司,但是武鸣的爷爷却迷上了赌博,被别人挖坑,输了几个亿,他和你爷爷借钱还赌博,你爷爷和他说我们只救急不救穷。”
“当时武鸣听你爷爷这样说后,他面容扭曲,对你爷爷见死不救很是愤恨,明明他们两人一步步走到今天,开的公司还这么赚钱,况且他只是借几个亿,又不是不还。”
“最后他背着你爷爷私底下把自己股权卖了出去,接着还清之后,又继续去赌博。”
“你爷爷知道后,迫于无奈,也违背了他们当初成立公司的初衷,他也把自己手上的股权卖了出去,重新成立了一家公司,就是现在的傅氏集团。”
“武鸣的爷爷知道他把股权卖了之后,跑到家里对你爷爷破口大骂,说他卖了他们曾经的梦想。”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他觉得你爷爷是个小人。”
“因此你爷爷也被他气得当场进了医院,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才出院。”
傅斯言听到二叔公这样说,知道他说那么久,应该口渴了,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
二叔公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道,“你爷爷才出院的那天,武鸣的爷爷就在他们以前成立的公司,从三十六楼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他跳下去时,还不忘给你爷爷摸黑,他留了一封信,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爷爷身上。”
“他们家从那天过后,三天两头就上门来傅家闹。“
“后面他们被赌博带来的人找上门,要他们还钱,你爷爷看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就动了恻隐之心,哪怕是他的公司才谈下一个项目,正好需要几亿的资金。”
“但是你爷爷他最后还是二话不说卖了两套别墅,还有几个门面,才把钱凑齐,没投投资项目,直接帮武鸣的奶奶还了他爷爷欠下的所有赌债。”
“后果就是,公司再次资金链不足,最后是盛老爷子帮忙,公司才度过难关。”
“再到之后,武鸣他奶奶他们就搬离了南城,再后来就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刚才听你这样说,才知道他们家可能从武鸣爷爷去世的时候,就记恨上了傅家。”
“觉得是你爷爷见死不救,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才导致他们家成那个样子。”他猜测道。
盛斯年和傅斯言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二叔公对着两人开口,“我知道的刚才都说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两人朝他感谢,送着他出了书房,一路送到楼下,看着他们上车,两人才转身回了书房。
傅斯言开口,“二爷。”他一时不好叫他名字或者妹夫。
盛斯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他继续开口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武鸣应该不会就此不会罢休。”
盛斯年点点头,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是林磊打来的,他语气淡淡,“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林磊回道,“老大,那个你叫我查这个武局,还真让我查出来点事,他爷爷那一辈和傅家有仇。”
盛斯年打断道,“这事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林磊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过他们老大是谁?
知道这事好像也不奇怪。
林磊回神,继续道,“老大,我们查出来,傅希月,就是白琳,她的妈妈和武鸣是初恋,所以他才……”
盛斯年听完后,继续回道,“知道了,你继续查。”
说完把电话挂断,之前他怎么都联系不起来的事,听林磊这样一说,就把两人没什么关系给联系起来。
傅斯言见兄弟挂了电话后,不知道在想啥,他什么都没有说。
盛斯年抬头,对着旁边的人开口,“事情还没有完,只怕这才是开始。”
两人都沉默了,他想到什么?
便对着兄弟说了句,“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下我老婆要是找我的话,就说我给她买吃的去了。”
傅斯言听到兄弟这样说,“心里想,这兄弟现在直接是妻管严,不过对于妹妹能吼得住兄弟,他还是替妹妹高兴的。”
看着兄弟下楼,他在书房沉思了一会,才出了书房。
陆宁还在沙发陪着爷爷还有傅母,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说到举办婚礼的事。
陆宁想到现在傅家还在办白事,现在讨论喜事不太好,她转移话题道,“妈,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墓园?”
盛老爷子知道孙媳妇的想法,现在家里还办着丧事,聊喜事,确实不太好。
他也附和道,“是呀,亲家,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墓园。”
傅母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都是儿子他们在安排,她也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拿妈他们都骨灰盒下葬。
陆宁看着傅母犹豫的眼神,心下暗叫不好,自己又说错话了。
这时傅斯言走过来,朝他们出声道,“我这边叫人算了下时间,没有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那时候会有一场大雨。”
几人听到,都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
……
警局。
盛斯年从傅家老宅出来后,直接去了警局。
他还有事情要问那大胡子的男人,他肯定是知道什么?
他开着车子到警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才走了进去,警局里的人看到来人。
其中一个忙去找警长了,这二爷一来,肯定是有什么事?
盛斯年对着其中一个有点高的警察开口,“麻烦你带我去见昨晚你们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其中一个警察听到后,昨晚的大动静他自然是听到了?
不多会,警局的局长赶了过来,和他打了下招呼。
他没有废话,“刘局,昨天你们带回来的人,其中一个满是胡子的男人,那人现在在哪里?”
局长听到这话,心咯噔了下。
不过还是叫其他警员去带人过来。
不到几分钟时间,就看到其中一个警察急匆匆走进来。
嘴里还念叨着,“局长,昨天我们带来的人,被他的律师保释走了。”
盛斯年听到这话,眼眸微眯,周身的空气冷了几分,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