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杵着拐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杵着拐杖的盛斯剑。
他的脚经过治疗,现在可以走路,不用轮椅了。
陆宁和两人打招呼,“爷爷,堂弟。”
老爷子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语气很是严厉道,“你昨晚怎么和我说的,要不是我去公司听到林助理还有斯剑的话,我还不知道你住院呢?”
盛斯年想到昨晚和老爷子说的话,眼神有点不自在。
老爷子继续道,“你不是说和孙媳妇在一起吗?怎么会住院?”
盛斯年看了一眼老婆,又看了看爷爷。
这才慢条斯理说道,“先是豆豆被绑架,之后老婆又丢了,最后抓他们的人是许良哲还有陈西西,之后……”
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后,疑惑道,“许良哲不是在监狱里吗?还有那个陈西西又是谁?她为什么要绑架豆豆。”
盛斯年只能再次把事情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完后,沉默了。
几分钟后,他才开口道,“那两人都是你们杀的?”
盛斯年点点头,老爷子叹了口气,“活着还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几人没想到爷爷会这样回答,眼里都有点诧异。
老爷子继续道,“你们饿了没,我叫吴姨来照顾你们!”
不等陆宁说话,他就回道,“不用了,有我老婆在这照顾我。”
老爷子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宁丫头现在是孕妇,而且月份越来越大了,更加得小心。”
盛斯年听到爷爷这样说,他难得没有再反驳,继续道,“爷爷,那一会你回去,叫着我老婆一起,这医院里的味道不太好。”
老爷子听到孙子这样说,心里莫名的欣慰了下。
不等他笑完,盛斯年又开口了,“爷爷,吴姨你也叫回去吧?一会我让林磊来照顾我就可以。”
老爷子……也不知道这孙子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拒绝,随他了。
不一会吴姨就带着吃的走过来,吴姨又提着三份吃的去了隔壁病房。
老爷子才从旁边病房过来,那小子的伤和他的差不多,现在他自己就在里面沙发坐下。
才坐下还不忘叫陆宁还有盛斯剑来沙发坐。
吴姨回来后,摆放早餐,盛斯年看着床上桌板的饭菜,没有动筷子,而是叫其他人去接水,他得洗漱一下。
陆宁本想去帮忙,但是被老爷子拦住。
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半个小时后,几人吃好早餐,人就离开了病房。
才出病房,她就看到隔壁有不少病人家属在围观。
陆宁顾不得太多,直接跑了过去,拨开人群,走到病房里,就看到陈母在里面大喊大叫,叫姐姐赔他们的女儿。
陆宁走进去后,把病房门关了。
她对着陈母开口,“阿姨,你女儿绑架豆豆,卖给人贩子,又让其他人从人贩子手里买了豆豆。”
“你来这里找我姐姐的麻烦,怎么不想想你女儿都做了什么?”
陈母此时已经气得听不进去她说的这些。
他们早上就接到警局的来电,叫他们去警局认尸,当时她听完警察说的,还骂了警察,说那警察是假的。
最后陈父接过手机,听到警察说得地址,他们就着急忙慌的往警局赶,最后到警局。
警察带他们到了一个屋子,陈母看着被白布盖着的人,她心里却不那么的淡定,一直不敢去掀开盖着的白布。
陈父也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躺着的人是他的女儿,这女儿还没有结婚,也才工作没多久,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还绑架了豆豆,怎么可能?
他的女儿那么善良,除了有点贪钱外,但是也不至于要去绑架豆豆呀?
她可是豆豆的姑姑呀?
他现在是真后悔了,感觉他们家从儿子和陆曼离婚后,家里的任何事都没一件顺心的。
他还是伸手一把掀开盖着的白布,上面躺着的人不是他们的女儿又是谁呢?
女人腹部有很深的两刀,血染红了衣服,双眼睁得老大,死不瞑目,脸色灰白。
陈母看到后,哭得更加的伤心。
想到警察说的,她连字都不想签,直接出了警局。
陈父想去追,但是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儿,他还是签了个字,又接着处理其他事。
……
陈母听到陆宁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她只知道他们的女儿死了。
因为面前的两人,现在看到一旁的豆豆也是满脸的厌恶。
她恶狠狠的看着陆宁,“你和你姐是一伙的,我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陆宁脸上没什么温度道,“你女儿这是自食恶果,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母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全是狰狞。
她上前不管不顾道,“小贱人,我女儿死了就是和你有关,我要杀了你。”
陆宁往后退,脸上还是神色淡淡,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池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妈妈还要打陆宁,看着陆宁大着的肚子,心里咯噔一下。
他忙上前拉着他妈道,“妈,你闹够了没有,妹妹死了是她咎由自取,你现在闹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你女儿绑架了我儿子,他还被许良哲倒挂起来,我儿子才四岁呀?”
“难道你女儿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了吗?”
陈母被儿子这样质问,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小声嘀咕道,“豆豆是她孙子又怎么样?”
“跟他们又不是一条心的,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陆曼听到这话,语气也不是很好道,“这位阿姨,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也是你孙子,更加是我儿子,你给了我儿子多少钱,还是你付出了什么?凭什么说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母被这话问得一时间心里就是火大?
但是想到女儿的遭遇,被两把匕首一前一后刺穿了她的肚子,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她就恨不得想把这两人也杀了。
陆曼不管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道“你女儿这样,不死还留着霍霍其他人吗?”
陈母被气急,“陆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曼继续道,“你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豆豆,昨晚一直在做噩梦,司北身体被纱布包裹成这样,全都是拜你女儿所赐。”
“所以说,你女儿死了就是活该,豆豆还是她的侄子呀?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