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对青年男女走出公寓。那位青年女子挽着那男子的胳膊,不断雀跃,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快的声音:“这里交通挺方便的,前面就是巴士站,边上就是便利店,后面市场就能买菜。你动作快点呀,这班迟到,下班车要40几分钟呢……”
荆建已经被“折磨”的没脾气了:“哎,小霞,我真的有车,就停在前面。”
“哪里?”也许是荆建几次提起,赵霞有点将信将疑。
“就……”荆建突然发现昨晚停车的地方空空荡荡,满脸惊讶,随后东张西望:“靠!我的车呢?”
十几分钟后,一辆开往ULcA校园的巴士上,赵霞靠着荆建的肩膀在偷笑:“其实没啥啦,知道男人都好面子,懂事的女人是不会计较的啦。你来美国才多久?打工的钱合租都不够,我咋会不知道咧?没事没事,等会儿就取钱给你,留学生都这样过来的,我不嫌弃的。”
荆建哭笑不得:“你没事,我有事啊?我的车真被人偷了。”
“真的?”
荆建挥挥手,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就一辆家居车,还买了保险,几乎没什么损失,完全就是毛毛雨:“先不说这个。你住的是啥破地方?治安那么差?你还一个人住?等会儿就找房子,你马上搬出来住。”
“这里便宜,其实也没那么差啦。”赵霞轻声的抗议。
“便宜啥?这事没商量,听我的。”一大早就丢了一辆车,荆建正火大,“别管钱的事,我来。”
“说的像你住别墅似的。”赵霞依然不怎么相信荆建有钱,觉得荆建口气很大。
“我还真……”荆建差点儿脱口而出,突然想到,自己的别墅中还住着秦姿呢。这样的事,打死也绝不能说呀?
“好啦好啦。如果你不喜欢,等租期到,咱们就找新房。现在搬出去,要扣几百美元的租金呢。”赵霞安慰,“等积攒了钱,咱们再买车。”
“你……?我真有车!”
正说着话,包里响起了电话铃声,荆建取出蜂窝电话:“喂?”
打来的是维罗索:“先生,按您的吩咐,在最后十分钟,博文封在涨停板。”
然而此时的荆建真没兴趣那些生意上的事,很不耐烦:“不都计划好了吗?你负责具体操作?这么简单的游戏,你还玩不好?钱砸下去,还不涨停板,你还有脸回美国吗?”
维罗索完全愣住了。怎么今天的荆建像吃了火药似的?自己不是按照吩咐,每天及时汇报吗?不过,面对老板的发火,需要的是态度端正:“那么先生,还是按原先计划,先拉10个涨停板吗?”
“有必要吗?以为那里是华尔街?”荆建的火气越来越大,“就几个宝岛傻瓜,需要玩技巧吗?我雇你,是让你去赚钱,不是看你表演水上芭蕾!20个,直接拉20个涨停板!”
“是,先生!”
挂上电话,正好江之帧和黄齐耀敲门走进。俩人笑得灿烂:“涨停板!维罗索先生,是涨停板!”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维罗索正一肚子的火,立刻大发雷霆:“狗屎,你们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才刚刚第一个涨停板,有什么好高兴的?记住:以后少点这样的愚蠢表演。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是奇迹!神话!”
“……”
挂掉电话,发现赵霞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蜂窝电话,荆建微微一笑:“这下该相信了吧?我有钱!”
“这是电话?真是电话?”赵霞好奇的伸出手,想拿到手中看看。突然,铃声又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早安,布兰布尔,是我,苏灿。”
遇上这样的死缠烂打,荆建已经完全失去耐心:“苏灿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已经与您说的很明白了吧?如果没其他事……”
“别急,别忙着拒绝。”怕荆建挂断,苏灿连声说道,“我个人觉得,这真的是个好机会……”
“那我把好机会让给你。”荆建变得很不客气,“真不明白,你是做风险投资的,应该是你投资给别人。怎么会痴心妄想到让我出钱?”
“咳咳,布兰布尔,这里应该有误会。我们能约个时间再见见面吗?”
“本来应该直接回答你,毫无兴趣。不过看在你说中国话的份上,再给你个机会。把你的计划传真给我。如果我有兴趣,会派人与您联系。好了,再见。”
荆建一挂电话,心中暗骂,啥几巴人?小爷我很忙,还忙着安抚……,突然间,荆建又感觉一阵纳闷,与赵霞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前妻?朋友?还是……?
巴士到站,与赵霞下了车:“小霞,先告诉你,我真没骗你,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数字。”
“多少?百万富翁?”见荆建很认真,赵霞多少有点疑惑。
荆建点点头:“其实更多,反正如果你有兴趣,我以后会告诉你。不过……咱俩是啥关系?”
“你……?”赵霞一下子又急了。
“听我说完,听我说完。”荆建连忙道,“我发觉,咱俩的关系真乱。以前结婚,却没结婚证。后来分开几年,应该算断了吧?可也没离婚证。既然昨天能在美国遇上,巧合也好,缘分也罢,甚至以后继续相处,那也没问题。但是,咱俩的关系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下去吧?”
“啥不明不白。咱俩办过酒,一个户口,就是夫妻。没离婚,那就一直是夫妻。”赵霞语气强硬,心里却很虚。
“可是真有不同了。”荆建斟酌着,开始说,“你冷静点,像昨晚那样,真没法谈……”
“我知道,你有女人?是那个姓楚的吗?”赵霞的眼眶又红了。
“真没有了。”荆建连忙解释,“出国了,就已经和她断了。现在和婷婷也没联系……”
“还婷婷?”
“好吧,好吧,是小楚。不对,不对,就不是这个。求你了,别打岔行吗?”荆建越说越乱,额头已经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