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2: wonderful role-switching drama. memories of the family's disasters and hardships.
追踪的两人远远瞧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瞬间呆若木鸡,慌乱之态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那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目光狠厉,切齿之声清晰可闻,“分头追,务必不能让他们逃之夭夭!”言罢,他们即刻兵分两路。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疾驰而过,在不同方位死死锁定中间那辆马车,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
张礼和伍标见状,双双猛力一抽马鞭,左右两辆马车瞬间飞驰而出,试图拉开与追踪者的距离。那清脆的鞭声在空气中炸裂,是已然吹响的战斗号角。
马车奔腾而起,扬起阵阵烟尘。
随后,三辆马车在三叉路口分道扬镳。张礼和伍标驾车拐进一条狭窄小巷,那小巷弯弯曲曲,恰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
然而,就在此时,海宝儿却出人意料地停下马车。追踪者赶到之际,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如孤注一掷的赌徒一般,选择朝着另外两辆马车继续追踪。
那是他们在追逐的最后希望。
等人走远,海宝儿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面罩,嘴角悄然勾起一抹邪魅,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嘿嘿,中计了吧。”
原来,就在方才三辆马车并驾齐驱的短暂瞬间,一场惊心动魄的“调包计”悄然上演。
海宝儿敏锐地捕捉到时机。他当机立断,以极快的语速对伍标说道:“伍标,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海宝儿猛地侧身一纵,跃向右侧马车。与此同时,伍标也毫不含糊,以雷霆之势朝中间马车扑去。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就像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心有灵犀,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海宝儿稳稳落在右侧马车的车驾上,迅速调整身姿,掌控住缰绳。而伍标也在同一时刻稳稳地坐在了中间马车的位置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人眼花缭乱。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完成了位置的互换。
而老把头和荥阳郡主二人,则在一直处于潜伏状态的茵八妹协助下,悄然通过窗户爬进右侧车厢。
他们在马车行驶过程中,上演的这场“大变活人”戏码,精彩绝伦——
马车位置始终未变,但人早已完成转移。
当真是妙不可言!
危险暂解,海宝儿不再迟疑,猛地一提马缰,缓缓朝着海逸王府驶去。车轮滚动,发出低沉的声响,也阻止不了更加精彩的追逐大戏。
此刻的张礼和伍标二人,仍在小巷中左拐右拐。他们如同谨慎的狐狸,绕了好几个大圈子,兜兜转转。最终,他们也有惊无险地甩掉了追踪的人。
京城,海逸王府那间雅致的室内,氛围压抑至极,让人透不过气。
海宝儿眉头紧锁,双目专注而深沉,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搭在老把头的脉搏上,全神贯注地为他探查伤情。
老把头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宛如一棵历经沧桑却傲然屹立的古松。他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态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尊严。
终究,老把头还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他的声音虽略显虚弱,却沉稳有力,“孩子,你着实不该回来啊。”
海宝儿完全沉浸在号诊中,对老把头的话语充耳不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思绪翻滚:这伤势极为严重,若不尽快医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治疗的方法和可能的后果,在不经意间已经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许久,海宝儿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当他的目光落在老把头那虚弱不堪的模样上时,心疼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海宝儿忍不住问:“您的身份被识破了吗?他为何对您下此狠手?”
他,自然是指先皇。
老把头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怔,就像被一根无形的弦轻轻触动。随后,他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沧桑。“看来,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知晓。我假死一事,他从未相信过。包括……”
“包括什么?”海宝儿急切地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焦灼。
老把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瞬间即逝。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包括十几年前家族的覆灭,那不过是他对我的一个警告而已。”
“警告?哼!难道只因一个警告,就要让我雷家近百口无辜的人丧命吗?”海宝儿冷笑一声,满脸愤懑。
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
“无辜?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老把头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他的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落叶。“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困惑和委屈,但你真不该卷入这毫无人性的争斗中来。我一直不敢与你相认,只因怕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再遭不测……不过,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唯一的亲人”,老把头倒说得铿锵有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说完这话,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对老把头来说,海宝儿是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之人。而海宝儿而言,老把头又何尝不是如此。
海宝儿的双目赤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紧盯着老把头,大声问道:“我只想知道,十五年前雷家蒙难之时,你究竟在做什么?”
与其说,海宝儿想要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伤疤。倒不如说,他是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他释怀的答案。
老把头也望着海宝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愫。有愧疚,有无奈,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慈爱。他缓缓地说道:“孩子,十五年前,爷爷正遭受追杀,根本无暇顾及雷家啊。”
海宝儿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阵剧痛,那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片刻过后,他定了定神,旋即急忙上前,动作轻柔且迅速,稳稳地扶住老把头,而后运功为其疗伤。
在运功的同时,海宝儿终于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他……那时便已如此强大了吗?”
老把头听了海宝儿的问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无尽的沉重,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压抑。他的额头缓缓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同珍珠般滚落,滴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那时的他……恐怕……已然屹立当世巅峰之境。”老把头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异常艰难地回应道。
海宝儿听到老把头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中映出老把头那疲惫的面容和眼神。然而,尽管心中震惊不已,但海宝儿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知道,现在不是被恐惧和震惊所支配的时候,他必须要坚强起来,为了老把头,也为了自己。
经过一番努力过后,老把头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海宝儿这才长舒一口气,压抑在心中的重担终于得以放下。他在一旁坐下,静静地凝视着老把头,心中思绪万千。“既然那时的他已是当世巅峰,可他为何愿意舍弃这至高无上的皇权,甘愿退位隐居呢?”
老把头缓缓地摇了摇头,“此事背后的阴谋远比你所能想象的更为复杂。先皇退位,乃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其目的,估计是为了能在暗中铲除对武王朝构成威胁的家族与势力。”
明面上的事不好做,那就背地里做,不留痕迹地做——这又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实啊!
海宝儿毫无畏惧之色,迫切地说:“难道我们真的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吗?”
老把头紧紧盯着海宝儿,沉声道:“好孩子,绝无坐以待毙之理!我存世的唯一目的,就是专为复仇而来。哪怕以我残躯,亦要让那恶徒付出沉重代价,叫他血债血偿!”
这句话,更像是一道不可违抗的誓言。
“爷爷,既然我已来到这个世界,那雷家的仇,便由我来报。您只需安心调养身体,好好见证大仇得报的那一日。”海宝儿紧紧握住老把头的手,话语斩钉截铁。“另外,孙儿还有一个疑问,您可知放山人可是我雷家之人?”
听到“放山人”三个字,老把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不自然。他沉思片刻,回答道:“‘放山人’并非我雷家直系,但他与我雷家渊源颇深。若真要论资排辈,可算得上你曾叔祖雷钲同的义子辈。”